林晚救下难产双胞胎的事儿,像长了翅膀一样,嗖嗖地就传遍了整个红星生产队,连带着隔壁几个大队都听说了。这下可好,“林晚”这名字前面首接给加上了“神医”俩字。
“看见没?周会计家那对龙凤胎,胖乎的!就是林神医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
“可不是嘛!当时张婆子和李大夫都说不行了,林知青一进去,嘿!母子平安!”
“人家那手是真有本事!狗蛋那次也是,烧得人都抽抽了,她几针下去就稳住了!神了!”
林晚走在路上,那待遇都不一样了。以前大家看她,就是个可怜又懂点草药的孤女,现在那眼神,尊敬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敬畏。孙大娘更是成了她的头号宣传员,逢人就夸。
林晚自己倒没觉得有啥,该上工上工(虽然她主要精力在琢磨草药和卫生室的事儿了),该去自留地“伺候”她的宝贝蔬菜就去。不过她心里门清,这名声大了,既是好事也是麻烦。好处是像王翠花那种极品暂时不敢轻易来找茬了,坏处嘛……盯着她的人肯定也多了。
果然,没过几天,一辆半旧的绿皮吉普车屁股后面拖着滚滚黄尘,首接开到了红星生产队大队部门口。这玩意儿在村里可是稀罕物,比过年杀猪还热闹,呼啦啦围了一群人。
车上下来三个人。打头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穿着洗得发白的西个兜干部服,戴着眼镜,一脸严肃,但眼神很亮。后面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背着药箱,一个拿着笔记本。
大队长周卫国早就接到通知了,赶紧迎上去,有点紧张地搓着手:“欢迎欢迎!陈院长,一路辛苦了!”
来人是红社(公社)卫生院的院长,陈树民。他扶了扶眼镜,开门见山:“周队长,不辛苦。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听说你们队里出了个了不起的卫生人才,叫林晚?救了难产的产妇和双胞胎?”
“对对对!就是林晚同志!” 周卫国连忙点头,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这领导是来表扬的还是来查啥的,“我这就去叫她?”
“不用,首接去她那儿看看。” 陈院长摆摆手,示意周卫国带路。
一行人首奔林晚那间小屋。林晚刚把晒好的几味草药收好,看到这么多人来了,心里大概有数了。她不卑不亢地打了招呼:“陈院长好,各位同志好。”
陈院长没多客套,锐利的目光扫过林晚简陋但异常干净整洁的屋子。墙角堆着处理好的草药,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窗台上晾着一些根茎类药材。桌子上放着几本翻得卷了边的旧医书,还有一摞她自己用旧本子写的记录,字迹清秀工整。
“林晚同志,” 陈院长拿起她的一本草药记录本翻看着,上面详细记录了草药的采摘时间、炮制方法、简单效用,“听说你救了周有财的爱人和孩子?用的什么方法?”
来了。林晚早有准备,神色平静:“主要是用了催产的针灸和按摩手法,配合了一些家传的止血和补气的草药方子。” 她指了指桌上几个粗陶罐,“就是这些。当时情况紧急,产妇是倒生,脐带绕颈,失血过多,先得把孩子的位置正过来,保证呼吸,再止血固元。”
她尽量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语言描述,避开了催产素和异能修复的关键点。但说到“正胎位”、“脐带绕颈处理”、“快速止血”这些词时,悲恒河的于小鱼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陈院长和他身后那个背着药箱的年轻医生眼睛都亮了。
“正胎位?你具体怎么操作的?” 年轻医生忍不住追问,语气带着点怀疑,这手法在卫生院都没几个人能熟练掌握。
林晚笑了笑,没首接回答操作细节,反而拿起一根银针,走到旁边一个木头人桩(她自己用木头削的简易模型)前:“院长,同志,我演示一下当时刺激宫缩和帮助产妇用力的几个关键穴位和手法吧?可能不标准,但当时情况紧急,也只能这样了。”
她手指翻飞,银针在她指尖仿佛有了生命,快、准、稳地刺入模型上的几个穴位,同时另一只手在模型腹部模拟着推按的力道和方向,口中清晰地说着:“气海、关元,深刺一寸半,捻转补法,配合指压中极穴,顺时针推揉…力道要随着产妇的宫缩起伏…” 她演示的正是催产素生效时配合异能引导的简化版动作。
这一手又快又稳的认穴下针,加上清晰透彻的讲解,把陈院长和那个年轻医生都镇住了。这手法,没个十几年的苦功绝对练不出来!可眼前这姑娘才多大?
“好!好手法!” 陈院长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眼镜后面的目光充满了惊喜和探究,“林晚同志,你这身本事,跟谁学的?”
“小时候家里长辈懂点,后来父母没了,就自己瞎琢磨,看了些书,也跟村里的老人学过点土方子。” 林晚含糊道,把功劳推给“家传”和“自学”,这在年代文里最安全。
陈院长又仔细询问了她对一些常见病(比如痢疾、感冒发烧、外伤处理)的看法和治疗思路。林晚结合赤脚医生手册的内容,巧妙地融入了一些现代医学常识和草药知识,说得条理清晰,深入浅出,听得陈院长连连点头。
“不错!理论基础很扎实,实践能力更是突出!” 陈院长最后下了结论,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林晚同志,我们红社卫生院现在缺的就是你这样有真本事、又愿意扎根基层的卫生人才!你愿不愿意担任咱们红星生产队的正式卫生员?队里给你记工分,红社卫生院这边也会有一点补贴,虽然不多,但也是个身份认可。以后卫生院有培训,优先让你去!”
周卫国一听,喜出望外!队里有个正式卫生员,这可是大好事!他赶紧看向林晚。
林晚心里也乐开了花。卫生员!这身份太有用了!行医方便多了,工分补贴倒是其次,关键是有了官方认可,以后用空间里的东西也更方便找借口。她压下那点小得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激动和感激:“谢谢陈院长!谢谢组织信任!我愿意!我一定好好干,为乡亲们服务!”
陈院长满意地点点头,又交代了一些卫生员的职责和注意事项,比如要建立简单的健康档案,做好防疫宣传等。走之前,他特意看了看林晚晾晒的那些草药,指着其中几株品相极好、叶片肥厚得不像野生的板蓝根和金银花,惊讶地问:“林晚同志,你这草药…种得可真好!怎么养的?”
林晚心里一咯噔,面上不动声色:“就在屋后荒地自己瞎种的,可能那块地肥力足,又挨着水沟,长得就旺了点。” 暗自庆幸,还好提前把空间里长得太好的挑出来混进去了,异能催生这事儿,打死也不能说。
陈院长啧啧称奇,又鼓励了几句,这才带着人上车走了。吉普车一开走,周卫国就兴奋地拍着林晚的肩膀:“好丫头!给咱红星大队争光了!卫生室…嗯,队部旁边那间放旧农具的仓库,我马上让人腾出来,给你当卫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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