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花难产被林晚神奇救回、还生了个大胖小子的事,一夜之间就传遍了红星大队,甚至隔壁几个大队都听说了。林晚“神医”的名头算是彻底坐实了。现在村里人提起林晚,那眼神里都带着敬畏,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卫生室找林晚丫头。
林晚的地位那是蹭蹭往上涨。就连大队长周卫国见了她,都客客气气地喊一声“林晚同志”,有啥事也愿意听听她的意见。王翠花那一家子,更是彻底消停了,远远看见林晚就绕着走,生怕触了霉头。
名声带来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队里给卫生室批了更多的常用草药份额,林晚去公社卫生院“进药”也顺利了很多(其实是空间里一些基础药品有了更合理的消耗和补充渠道)。更关键的是,没人敢再轻易找她麻烦了。
这天傍晚,林晚从卫生室回来,刚走到自家院门口,就看见王翠花在她家附近探头探脑,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林晚眉头一皱,当没看见,首接掏出钥匙开门。
“晚……晚丫头……”王翠花见她要进去,还是忍不住凑了上来,脸上堆着极其不自然的假笑,搓着手。
林晚停下动作,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有事?”
王翠花被林晚那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挤出讨好的笑容:“那个……晚丫头,你看……秋收也快完了,家里……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狗蛋他爹身子也不爽利……你那……你那粮食要是宽裕,能不能……能不能先借点给大伯娘应应急?等分了粮,一定还!加倍还!”她说着,眼睛还忍不住往林晚锁着的房门瞟,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藏着金山银山。
林晚心里冷笑。又来打秋风?还打着狗蛋爹的幌子?狗蛋爹前几天她还看见在晒谷场生龙活虎地扛麻袋呢!这王翠花,真是记吃不记打。
“大伯娘,”林晚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我记得,我爹娘牺牲的抚恤金,还有那点粮食,早就被你们‘借’走了,至今没还吧?还有我爹留下的那块表,也‘借’走了?怎么,现在又看上我这点口粮了?”
王翠花脸一僵,没想到林晚翻旧账翻得这么首接,连忙摆手:“哎呀,那都是老黄历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看你现在多出息,又是卫生员,又救了会计家的,肯定不缺这点嚼用……”
“我缺不缺是我的事。”林晚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我的粮食,是我爹娘用命换来的抚恤买的!是我自己挣工分换的!凭什么借给你?就凭你是我大伯娘?凭你整天想着霸占我房子、抢我东西、还到处编排我?”
她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带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周围几户人家都悄悄打开了门缝,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王翠花被怼得脸上挂不住,那点假笑也维持不住了,三角眼一瞪,声音尖利起来:“林晚!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长辈!问你借点粮怎么了?你爹娘死了,要不是我们老林家收留你,你早饿死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收留我?”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把我赶到这破屋自生自灭,三天两头来抢东西,这叫收留?王翠花,我今天把话撂这儿,我的房子,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动!以前‘借’走的,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但从今往后,你,还有你们家的人,离我远点!再敢来烦我,”林晚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带着一股末世里淬炼出的煞气,“我就拿着我爹娘的烈士证和抚恤金被抢的条子,去公社武装部!我倒要看看,抢烈属的东西,污蔑烈属,是个什么罪名!够不够你们一家子去农场改造!”
“烈士证”、“武装部”、“农场改造”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王翠花心上。她想起上次在井台边的教训,又想起林晚如今在队里的声望,特别是她连难产大出血都能救回来的本事……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指着林晚“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敢再放一个屁。林晚那眼神太吓人了,冷得像冰,一点不像开玩笑。
“滚!”林晚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王翠花浑身一哆嗦,像是被针扎了屁股,再也不敢停留,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转身连滚爬爬地跑了,那背影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周围的邻居们看着王翠花落荒而逃,再看看门口那个身姿挺拔、眼神冷冽的姑娘,心里都暗暗叫好。这王翠花,就是欠收拾!林晚丫头干得漂亮!
林晚哼了一声,小傲娇地甩了甩辫子,这才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进了屋,反手插上门闩,她脸上那点冷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烦人精终于滚蛋了”的轻松。
她闪身进了空间。
外面天色渐暗,空间里却光线柔和。灵泉潺潺,黑土地上的蔬菜瓜果郁郁葱葱,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旁边堆放着整齐的物资:成袋的米面,成桶的油,码放整齐的肉罐头,还有各种调料、干货……
林晚走到小灶台边,熟练地生火(空间里特制的无烟小炉灶)。锅里放油烧热,磕了两个空间里母鸡下的新鲜鸡蛋,“滋啦”一声,蛋液在热油里迅速膨胀,煎成两面金黄的荷包蛋。锅里留底油,下入切成小块的腊肉丁煸炒出油,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再倒入洗好的青菜,大火翻炒几下,加盐调味。另一边的小锅里,熬着香浓粘稠的小米粥,里面还加了甜甜的红薯块。
不过十几分钟,一顿简单却丰盛的晚餐就做好了。金黄的煎蛋,油汪汪的腊肉炒青菜,香甜的红薯小米粥。林晚坐在空间里那张舒适的小桌子旁,美美地吃了起来。
腊肉的咸香混合着青菜的清爽,煎蛋外焦里嫩,小米粥暖胃又香甜。这滋味,跟外面知青点那清汤寡水的糙米粥咸菜疙瘩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晚满足地眯起眼。这才是生活!至于王翠花那种人?理她都嫌浪费时间!她有空间,有异能,有医术,有富足的底气,何必跟那些蝇营狗苟的人纠缠?敢来惹她,一巴掌拍死就是!她小口喝着粥,心里那点因为王翠花带来的不快彻底烟消云散。日子是自己的,过得红火滋润,气死那些眼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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