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6日的西南军营，初春的雨丝裹着寒意，打在训练场上的迷彩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新兵蛋子们抱着步枪，在泥泞里匍匐前进，班长老王的吼声穿透雨幕：“都给我快点！这点雨算什么？巴拿马运河的驻军，在西十度的沙漠里都能练射击，你们这点苦就受不了？”
趴在最前面的李锐咬着牙，泥水溅了满脸。他入伍刚半年，最想去的就是巴拿马运河港口——听老兵说，那里的驻军住五星宿舍，吃星畅有机餐，表现好的还能进致一安保，月薪比老家县长还高。“班长，巴拿马的选拔标准到底是啥？”他趁着休息的空当问，步枪的枪管还在滴着水。
老王蹲在他身边，掏出烟盒又塞回去——军营里不准抽烟。“标准？就一条：优异。”他用树枝在泥地上划了个五角星，“射击要十环，格斗要能撂倒三个，外语至少会两门，最重要的是脑子要活，能在海盗登船时三分钟内想出对策。表现一般的？连运河的边都摸不着。”
旁边的老兵赵鹏笑了，他去年参加过选拔，差了0.5环没选上。“可不是嘛，”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老乡王勇去了那边，上个月寄照片回来，宿舍里有空调和冰箱，食堂的汉堡比脸盆还大，说春节还放了28天假，坐飞机回来看他爹妈了。”
这话让新兵们眼睛都亮了。李锐想起自己的娘，常年累月在地里干活，腰早就弯了，要是能去巴拿马，他第一件事就是寄钱回家，给娘买个按摩椅。
训练间隙，老王把大家带到营地的荣誉室。墙上挂着各地驻军的照片，巴拿马运河的那张最显眼——士兵们穿着笔挺的制服，站在蓝白相间的办公楼前，身后是停靠着巨轮的港口，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旁边的照片是中东维和部队的，黄沙漫天，士兵们穿着厚重的防弹衣，眼神里满是疲惫。
“看到没？”老王指着两张照片，“巴拿马是‘优等生’去的地方，中东和非洲的维和部队，是‘敢死队’待的地儿。那边啥都没有，只有子弹和地雷，去年咱们营的周磊，就牺牲在索马里。”
提到周磊，荣誉室里安静下来。他是五年前的兵，军事素质顶尖，本来有机会去巴拿马，但他主动申请去了维和部队。“他说‘总得有人去最危险的地方’，”赵鹏的声音有些沙哑，“牺牲那天，他刚救了三个当地村民。”
雨停了，夕阳透过云层照在训练场上，给泥泞的地面镀上一层金辉。老王让新兵们围坐成圈，自己则坐在中间，掏出个磨得发亮的笔记本。“这是周磊的日记，”他翻开泛黄的纸页，“你们听听他写的：‘2009年3月15日，今天又看到孩子饿肚子，把压缩饼干分给他们了。要是能活着回去，就去巴拿马看看，听说那里的港口能运来全世界的粮食，希望有一天，这些孩子也能吃饱饭。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深城商脉 ’”
李锐的眼眶有些发热。他以前觉得，去巴拿马只是为了挣钱，为了过好日子，但周磊的日记让他忽然明白，无论是在舒适的港口，还是在危险的维和战场，穿上这身军装，就意味着责任——只是责任的战场不同。
“想去巴拿马，没错，”老王合上笔记本，目光扫过每个新兵的脸，“那里的待遇是好，但那是给能扛事的人准备的。而维和部队，虽然危险，却需要更勇敢的人。周磊没去过巴拿马，但他的牺牲，让更多人知道和平有多珍贵，这和守护港口的安全一样，都是军人的本分。”
晚饭时，食堂的电视里正在播新闻，画面是巴拿马运河的港口，致一安保的士兵正在帮当地居民卸货，星畅集团捐赠的有机食品箱堆成了小山。“那是王勇他们，”赵鹏指着屏幕，“你看，他们不光守港口，还帮当地人搞建设。”
李锐看着屏幕，忽然举起手里的馒头：“班长，我想好了，不管去不去巴拿马，我都要练出最好的成绩。要是选上了，就把星畅的粮食运到非洲去；要是去不了，就申请去维和部队，完成周磊没完成的事。”
老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是咱西南军营的兵。记住，优秀不是看你待在哪个地方，是看你能不能把事做好，能不能对得起这身军装。”
深夜的营房，新兵们躺在床上，没人说话，但李锐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答案。他摸出枕头下的笔记本，写下：“今天知道了周磊的故事，也知道了巴拿马的样子。无论是哪里，只要能帮到人，就是好地方。”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墙上的军徽上，泛着清冷的光。李锐想起周磊日记里的话，忽然觉得，巴拿马的暖阳和中东的黄沙，其实是连着的——都连着军人的使命，连着普通人对和平的期盼。
第二天一早，训练场上的口号声比往常更响亮。李锐跑得最快，射击练得最勤，休息时还捧着外语书啃。赵鹏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对老王说：“这小子，说不定真能去巴拿马。”
老王摇摇头：“去不去都一样。你看他现在的劲头，就算去了维和部队，也能活出个人样。”
西南的风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军营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在诉说着无数个关于选择与坚守的故事。这里的士兵们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口中的巴拿马港口和维和战场，其实都被同一种力量守护着——那是深湾资本的物资支援，是致一安保的专业培训，更是像周磊这样的军人，用生命照亮的前路。
而李锐在日记的最后写道：“优秀不是终点，是起点。无论是在运河边，还是在沙漠里，只要往前走，就离梦想更近。”
西南的天空，渐渐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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