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日的香港，浅水湾的别墅灯火通明，海风穿过露台的藤架，带着晚香玉的甜气。李嘉诚坐在紫檀木沙发上，手里着一只明代的瓷杯，杯沿的茶渍晕染出浅褐色的圈——这是他招待至交时才会拿出来的物件。
对面的霍震霆刚呷了口普洱，茶雾在他眼前散开：“诚哥，你找我来，不光是为了品鉴这‘7542’吧？”
李嘉诚笑了，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舒展：“自然不只是茶。下午看了份数据，深湾资本旗下的海外港口，己经达到20处，全是中资控股，总部设在北京，由政府统筹管理。有意思的是，股东名单里，你侄女沈诗涵和她那几个斯坦福同学，占了37%的股份。”
霍震霆的手顿了顿。他早听说沈诗涵在资本市场做得风生水起，却没想到短短几年，竟己布局到这个地步。“这孩子……确实有她父亲的风范，不，比她父亲当年更敢闯。”
“何止是敢闯，”李嘉诚放下瓷杯，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彭博社刚出的财富榜，她的个人资产己经超过我了。倒不是说数字多惊人，是这速度——从深圳湾的小公寓起步，到掌控全球20处港口，只用了五年。”
窗外的浪涛拍打着礁石，像在应和着两位老人的对话。李嘉诚想起三个月前，在香港金融论坛上见到沈诗涵的情景。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用流利的粤语和英语交替发言，谈到“中资出海的合规性”时，条理清晰得让台下的华尔街大佬们都频频点头。
“最难得的是分寸，”李嘉诚说，“那些港口挂着中资的牌子，却由政府统一管理，她和同学们只做股东，不插手具体运营。这手‘政企分开’，既守住了底线，又给资本留了空间，比当年我们这些人‘单打独斗’要高明得多。”
霍震霆想起儿子霍启刚偶尔提起的细节——沈诗涵在巴拿马运河的港口，特意保留了当地员工的管理层，还让星畅集团在周边建了两所学校。“她常说，‘资本是水，要流到需要的地方，而不是自己筑坝’。”
李嘉诚点头：“上个月去鹿特丹港考察，当地的市长跟我说，‘深湾资本的码头，比欧洲本土的效率高30%，还帮我们解决了2000人的就业’。这就是她的本事——让别人觉得，中资的到来不是威胁，是机遇。”
佣人端来两碟点心，是香港老字号的杏仁饼。李嘉诚拿起一块，却没吃，只是看着窗外的月亮：“当年我在码头当学徒时，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中国的资本能在全球港口说话算数。更想不到，做到这一步的，是个年轻姑娘。”
霍震霆笑了：“诚哥，你也别太感慨。这代年轻人的舞台不一样了——有国家做后盾，有全球视野，还有你们这辈打下的基础。就像沈诗涵说的，深城商脉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深城商脉最新章节随便看！‘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自然看得更远’。”
“她倒是谦虚，”李嘉诚哼了一声，眼里却带着笑意，“斯坦福的同学会，她请了我去做演讲，说‘想听听前辈怎么平衡商业和社会责任’。我跟她说，‘你们这代人不用平衡，因为你们的商业本身，就该带着社会责任’。”
两人聊到深夜，话题从海外港口说到粤港澳大湾区，从星畅的有机农业说到致一的智能安防。霍震霆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启刚说，沈诗涵的商会联盟最近在香港搞了个‘青年创投大赛’，冠军项目拿到了深湾资本的千万投资，是做跨境医疗的，据说要把香港的私立医院资源对接给内地。”
“这就是她比我们强的地方，”李嘉诚说，“我们那时候想着‘赚多少钱’，他们想着‘赚的钱能解决多少事’。你看她那些同学——洛克菲勒家的艾米莉娜负责人事，把华尔街的人才挖到迈阿密；韩国的金敏圭管物流，把仁川港和深圳港的航线打通；还有那个犹太裔的丹尼尔，专做法律合规，让中资出海少走了多少弯路。”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震霆，这些孩子不只是股东，是在搭建一个新的框架——中资的底色，国际化的运营，政府的监管，市场的活力，全揉在一起了。海外那20处港口，就是这个框架的支点。”
露水渐重，佣人来添了两次茶。李嘉诚看着茶几上的港口分布图，忽然说：“下个月，我想把长江实业的部分港口业务，跟深湾资本的平台对接。不是为了赚钱，是想看看，这代人能把这条路走多远。”
霍震霆端起茶杯，和他轻轻一碰：“我让启刚也多参与。年轻人的事，该让他们自己多琢磨。”
离开别墅时，霍震霆的车驶过维多利亚港。云顶壹号公寓的灯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600平的海景房里，沈诗涵大概还在和团队视频，讨论着下一处港口的布局。他忽然觉得，李嘉诚说得对——这代人的故事，早己不是“谁的财富更多”那么简单。
而李嘉诚站在露台上，望着远去的车影，手里的瓷杯还留着余温。他想起沈诗涵在论坛上说的最后一句话：“资本的终极意义，不是数字的增长，是让更多人能在自己的土地上，活得有尊严，有盼头。”
海风掠过他的白发，像在回应一个时代的交替。浅水湾的浪涛依旧，只是这一次，浪潮里涌动的，是属于新一辈的力量——他们带着东方的智慧，西方的经验，政府的信任，市场的勇气，正在世界的版图上，写下属于中国资本的新注脚。
那些散布在全球的20处港口，此刻正泊着来自不同国家的船。船上的货物，或许是星畅的有机蔬菜，或许是致一的智能设备，或许是普通人家的信件。而在这些船的背后，站着沈诗涵和她的同学们，站着像李嘉诚这样的前辈，站着一个正在崛起的时代。
夜渐深，香江的灯火依旧璀璨。属于他们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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