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16日的深圳，云顶壹号公寓的书房里，沉香木的书架散发着温润的香气。沈诗涵坐在梨花木书桌后，指尖轻点致一科技的触控屏，视频窗口里，张瑛的笑脸渐渐清晰——她刚结束浙商女性商会联盟的月度会议，鬓角的碎发还带着几分忙碌的微乱。
“诗涵，你这书房又添新东西了，”张瑛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那幅《富春山居图》复刻版，是上次拍卖会拍的吧？我记得当时跟你竞价来着。”
沈诗涵笑了，33岁的眼眸在台灯下流转着清光：“被你看出来了。上周刚裱好挂上，想着下次你过来，正好就着这幅画喝茶。对了，商会联盟的季度报告收到了？发展势头比预想中好。”
视频里的张瑛端起青瓷茶杯，杯沿沾着淡淡的龙井茶香：“托你的福，星畅集团注资的‘女性创业孵化基金’，三个月就投了12个项目。昨天宗小姐还跟我说，她的娃哈哈新品‘轻乳酸’，靠联盟里的渠道，在长三角的便利店铺货率超了70%。”
沈诗涵口中的“宗小姐”，是80后新生代企业家，娃娃哈集团的掌舵人。半年前加入浙商女性商会时，还带着几分初入圈层的拘谨，如今己是联盟里最活跃的成员，上个月刚牵头搞了场“国货美妆出海论坛”。
“宗小姐那股子冲劲，像极了年轻时的你，”沈诗涵点开联盟的成员列表，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名字——从制造业的女掌门到互联网新贵，从老字号传承人到留学归国创业者，“你看这个月的新增会员，有一半是冲着‘资源共享’来的。”
张瑛笑出声，眼角的梨涡浅浅漾开：“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当初给我支招。你让我兼任副会长时就说，‘女性商会不是茶话会，是要真能帮大家赚到钱’。现在倒好，杭州的姐妹们都说，加入联盟后，订单比以前多了三成。”
话题自然落到了马云身上。张瑛提起丈夫时，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前两天他还跟我抱怨，说浙商总会的男性企业家都羡慕他，‘有个能打通女性商会渠道的太太’。我跟他说，‘想借道可以，先让阿里巴巴给联盟的企业开三个月免费推广位’。”
沈诗涵挑眉：“他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张瑛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得意，“我手里握着他公司20%的股份呢——你上次不是说，‘剩下的股份送我，当是联盟的启动资金’？现在好了，他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给阿里的新项目投钱，看他急不急。”
视频里传来轻微的响动，似乎是马云在旁边说话。张瑛笑着捂住麦克风，过了会儿才松开：“他刚才说我‘仗势欺人’，我说‘这叫大股东的底气’。”
沈诗涵想起三年前，自己力劝张瑛接受那20%的股份。当时张瑛还犹豫：“我在家带娃就行了，哪懂这些。”沈诗涵却说：“不是让你懂，是让你有说话的分量。女性在商业里，光靠情分不够，得有实实在在的筹码。”
“你还别说，这筹码真管用，”张瑛的语气认真起来，“上次阿里想砍掉几个女性设计师的项目，说是‘投入产出比太低’，我拿着数据去找他——那些设计师的作品，通过商会联盟的渠道，在东南亚卖得火着呢。最后他不光没砍，还追加了投资。”
书房外传来妹妹沈彤的声音，说星畅的龙井汽水刚送来了新口味。沈诗涵起身拿了两瓶，对着镜头晃了晃：“这是给商会定制的‘茉莉龙井’，下周让物流送几箱到杭州，就当是联盟的解暑福利。”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张瑛笑着说，“宗小姐前两天还念叨，说要给她的娃哈哈工厂搞‘茶汽融合’研发，正好让她尝尝你的新配方。”
两人聊到女性创业者的困境，张瑛忽然叹了口气：“昨天有个做服装的会员跟我说，她老公总觉得‘女人做生意是瞎折腾’，偷偷把订单给了别人。我让她带着财务报表回家——上个月她公司的利润，比她老公的工厂还高。”
“这就是联盟存在的意义，”沈诗涵说，“不光是资源对接，是让姐妹们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致一科技的法务部，随时可以给会员提供免费咨询，对付这种‘枕边算计’，咱们有得是办法。”
视频里的张瑛忽然凑近屏幕，压低声音：“说真的，诗涵，你当初为什么非要把那20%的股份送我？我知道那是深湾资本在阿里的原始股，现在值不少钱。”
沈诗涵望着窗外的深圳湾，夜色中的港珠澳大桥像一条发光的绸带。“因为我见过太多女性，在家庭和事业里挣扎，”她说，“我妈当年接手琪露集团，外公只给了她30%的股份，剩下的都在亲戚手里，她花了十年才把权力收回来。我不想你走她的老路。”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轻快：“再说了，马云老师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老婆手里有股份，公司才稳当’。他要是敢不听你的，咱们就联合商会的姐妹们，把阿里的女性用户都拉到致新银行来——你说他慌不慌？”
张瑛被逗得笑出声，连旁边的马云都探过头来，对着镜头拱手：“沈总高抬贵手，我保证听张会长的，绝不敢有二心。”
挂了视频，沈诗涵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上“浙商女性商会联盟”的LOGO——一朵绽放的玉兰花，花瓣上嵌着星畅的麦穗和致一的齿轮。她想起刚成立联盟时，有人说“女人搞商会成不了气候”，现在看来，这些质疑早己被实打实的成绩击碎。
沈彤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进来：“姐，刚才张瑛姐又说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
“说她用股份‘拿捏’马云老师呢，”沈诗涵拿起一块芒果，“你看，这就是资本的另一种用法——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是为了给自己爱的人，也给更多同路的人，多一点底气，多一点选择。”
书房的灯光温柔地洒在触控屏上，屏幕上还停留在商会联盟的成员名单。沈诗涵知道，这朵玉兰花的绽放，才刚刚开始。当更多女性手握筹码，当“大股东”的身份不再是男性的专属，商业世界的版图，终将长出更温柔也更坚韧的模样。
窗外的深圳湾，夜色如绸。属于她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屏幕的光影里，在茶香的袅袅中，在每一个为“活得更有底气”而努力的瞬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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