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得像医院的手术台。张成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双手被铐在桌腿上，眼神涣散得像摊烂泥。
“说吧，张启明到底在哪？”季沉的声音像冰锥，砸在张成脸上，“你和他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张成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季沉，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就算我把一切都说出来，你能放过我吗？”
“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可以向法官求情，给你从轻发落。”季沉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张成的眼睛亮了一下，像垂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可以告诉你张启明的下落，也可以告诉你季媛死亡的真相，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季沉的眉头紧锁，心里充满了警惕。
“我要见云晓晴。”张成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我要亲口跟她说清楚，当年的事情，不全是我的错。”
季沉的拳头猛地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他真想一拳砸在张成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好，我可以让你见她。”季沉的声音冷得像冰，“但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张成连忙点头，像只摇尾乞怜的狗：“我不会的，我保证。”
季沉转身走出审讯室，看到云晓晴正站在走廊里，脸色苍白得像纸。他知道，云晓晴一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真的要让他见我？”云晓晴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季沉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一丝力量：“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这是我们找到张启明，揭开真相的唯一机会。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云晓晴看着季沉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恐惧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勇气取代。她知道，这是她必须面对的过去，也是为了暖暖，为了季媛，必须要做的事情。
“好，我见他。”云晓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云晓晴走了进去。张成看到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悔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晓晴，好久不见。”张成的声音带着一丝虚伪的温柔，“你还是那么漂亮。”
废墟造梦师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云晓晴的胃里一阵翻涌，她强忍着恶心，冷冷地看着张成：“有什么话就首说吧，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张成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虚伪的笑容：“晓晴，当年的事情，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暖暖。但季媛的死，真的不全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季媛自己想死吗？”云晓晴的声音带着愤怒，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向张成的心脏。
张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慌乱地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张启明，是他逼我的！他说只要我让季媛乖乖吃下那个药，他就会给我一大笔钱，还会帮我摆脱季沉的纠缠。我一时糊涂，才……”
“一时糊涂？”云晓晴的声音尖利如刀，“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糊涂，毁了多少人的生活？季媛死了，你让她的家人怎么活？你让暖暖从小就没有父亲，你对得起她吗？”
张成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呜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晓晴，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暖暖，我会做一个好爸爸……”
“晚了。”云晓晴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的道歉，季媛听不到了，暖暖也不需要。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张启明在哪里。”
张成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己经没有退路了。
“张启明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那里有他的一个秘密实验室。”张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说，他要在那里完成他的‘伟大实验’，用季媛的基因，创造出一个完美的‘新人类’。”
云晓晴和季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愤怒。他们没想到，张启明竟然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季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最好祈祷张启明还在那里，否则，你知道后果。”
张成连忙点头，像只受惊的兔子。
季沉和云晓晴转身走出审讯室，立刻安排人手，前往城郊的废弃工厂。他们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而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警车呼啸着驶向城郊，像一支支离弦的箭。云晓晴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勇敢地面对。
而张成，坐在冰冷的审讯室里，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孽，永远也无法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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