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云晓晴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的银色礼服，有些不自在。礼服是周明送来的，很合身，却让她觉得像偷来的。
“妈妈，你好漂亮！”暖暖拉着她的手，笑得开心。
“等妈妈回来给你带小蛋糕。”云晓晴蹲下来，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
刚走出医院，就看到季沉的车。他摇下车窗，看着她：“上车。”
车里的气氛很尴尬。云晓晴看着窗外，不敢看他。季沉突然开口：“你很怕我？”
“没有。”云晓晴的声音很轻。
季沉没再说话，车厢里只剩下空调的声音。
酒会现场很热闹，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云晓晴跟在季沉身后，像个局外人。有人过来打招呼，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带着好奇和探究。
“季总，这位是？”一个秃顶的男人端着酒杯，眼睛在她身上打转。
“我的助理。”季沉淡淡地说，把一杯香槟递给云晓晴，“陪王总喝一杯。”
云晓晴酒量很差，刚喝一口就觉得头晕。她想放下酒杯，却被王总拦住：“云小姐，不给面子？”
“王总，她不胜酒力。”季沉替她解围，把她拉到身边。
王总的脸色有点难看，悻悻地走了。云晓晴松了口气，低声说：“谢谢你。”
季沉没说话，递给她一杯果汁。
就在这时，云晓晴看到了张成。他穿着西装，搂着一个年轻女孩，笑得得意。女孩的手挽着他的胳膊，无名指上戴着钻戒。
云晓晴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季沉按住肩膀：“怕他？”
“不是。”云晓晴的声音在发抖。
张成也看到了她，眼睛一亮，推开身边的女孩走过来：“晓晴？你怎么在这？”
“我……”
“她是我的女伴。”季沉搂住她的腰，语气带着占有欲，“张总监，有事？”
张成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看看季沉，又看看云晓晴，眼神里充满嫉妒：“季总，她可是我前妻……”
“那又怎样？”季沉打断他，笑得玩味，“现在是我的人。”
张成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走。云晓晴挣脱季沉的手，低声说：“你没必要这样。”
“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人被欺负。”季沉看着她，眼神很深。
酒会进行到一半，云晓晴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她有哮喘，不能待在太闷热的地方。她想出去透透气，却找不到季沉。
走廊里，她扶着墙喘气，摸出包里的哮喘药，却发现药瓶空了。她的心跳越来越快，眼前开始发黑。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是季沉。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焦急，把她抱起来就往外跑。
车里，季沉给她找来了新的哮喘药。看着她吸完药，脸色渐渐好转，他才松了口气：“你有哮喘怎么不早说？”
“忘了。”云晓晴的声音还有点虚弱。
季沉没说话，发动车子往医院开。路过一家药店时，他停下车，跑进去买了很多哮喘药，塞进她包里：“以后随身带着。”
云晓晴看着他，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虽然脾气不好，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
到了医院，暖暖己经睡了。季沉站在病床边，看着女儿的睡颜，眼神很温柔。云晓晴第一次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和暖暖很像。
“她很可爱。”季沉轻声说。
“嗯。”云晓晴点点头。
“跟她妈妈一样。”季沉看着她，眼神很深。
云晓晴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别过脸：“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季沉没说话，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云晓晴突然觉得，也许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利用和被利用。
第二天上班，云晓晴发现季沉的办公室多了一个相框。里面是他和一个女孩的合照，女孩笑起来很甜，和暖暖一样，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这是我妹妹，季媛。”季沉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声音带着怀念，“她跟你一样，也有哮喘。”
云晓晴看着照片，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季沉对她好，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她像他妹妹。
心里有点失落，却又觉得释然。
“她……”云晓晴想问什么，却被季沉打断。
“她三年前去世了。”季沉的声音很低，“跟你前夫有关。”
云晓晴愣住了。她想起张成三年前突然提出离婚，想起他手机里那些暧昧的短信，想起他偶尔失神时念起的名字——“媛媛”。
原来，季媛就是张成的秘密女友。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报复张成？”云晓晴的声音在发抖。
季沉看着她，没说话。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压抑。云晓晴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她。
“我知道了。”云晓晴拿起包，“这份工作，我不干了。”
季沉拦住她，眼神里带着痛苦：“晓晴，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云晓晴推开他，眼泪掉了下来，“季沉，你太可怕了。”
跑出办公室的瞬间，她听到季沉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医院的走廊里，云晓晴抱着暖暖，心里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自己对季沉，到底是什么感觉。
手机响了，是季沉。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接了。
“晓晴，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云晓晴打断他，“我们到此为止吧。”
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的阳光，突然觉得很累。也许，她真的该离开这座城市，带着暖暖，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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