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托斯,单词为Thanatos
可被音译为“塞纳托斯”,但其实际翻译为塔纳托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死神,罗马神话中名为Mors。他是睡神修普诺斯的孪生兄弟,其母为黑夜女神倪克斯,两兄弟一起生活于冥界。
那么,根据这种猜测和种种灵异的现实发生,鲁芝难免往死神方面想了想。
既然塔纳托斯生活在冥界,所以鲁芝大胆猜测自己有可能己经死亡,而身边的人至少也不是活人。
“所以,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所说的宴会…又是什么意思?”鲁芝开口问道。
阿诺德转过身,脸上诡异的笑容更加灿烂,“好问题…好问题啊鲁芝先生。”
随后,他从放在一边柜子上的手提箱中抽出了一封信。
信封被火焰炙烤出了大片焦糊的痕迹,而上面的血迹似乎更多了。
“您的〔邀请函〕…请不要再把它〔弄丢〕了,我尊贵的客人。”
鲁芝接过信封,拆开一看,依旧没有任何字迹。
“那么…晚宴开始!”
烛焰在鲁芝的注视下猛地一颤。
七簇猩红的火苗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骤然向内收缩、拉长,化作细长扭曲的鬼影,在浓稠的黑暗中疯狂舞动。烛光映照下,那六张沉睡的面孔在瞬间的明暗变幻中显得格外僵硬、失真,仿佛凝固的蜡像。跳动的光影在他们空洞的眼窝和微张的唇间投下跳跃的、不祥的阴影。
就在这光影最扭曲、最癫狂的一刹那——
呼!
所有摇曳的光影骤然熄灭。
七点猩红的光点被绝对的黑暗一口吞噬。
没有余烬,没有青烟,甚至连最后一丝热量都仿佛被瞬间抽离。纯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张破旧的桌子,淹没了凝固的身影,淹没了鲁芝的视野和呼吸。
眼前,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沉甸甸的、压向灵魂的漆黑。
当那沉甸甸的、压向灵魂的漆黑将鲁芝彻底包裹,一种冰冷粘腻的触感毫无征兆地贴上了他的皮肤。那不再是木椅的粗糙,而是某种金属的、带着深重锈蚀和滑腻污垢的触感,坚硬且硌人。
浓稠的黑暗似乎有了重量和气味。
一股极其浓烈、混合着铁锈、陈年水泥粉尘和某种东西彻底腐烂后的酸馊霉味,如同实质的污水般猛地灌入鼻腔,霸道地驱散了记忆里最后一丝烛烟焦糊的气息。这气味沉甸甸的,带着地下深处的阴冷湿气,几乎让他窒息。
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却骤然变得无比敏锐。
风,无处不在的风,在耳边尖啸、呜咽、嘶吼。那不是空旷原野上的风,而是被无数断裂的钢筋、空荡扭曲的窗洞、撕裂的塑料布反复切割、摩擦、挤压后发出的噪音。它像无数只生锈的铁爪在剐蹭着金属板壁,像垂死的巨兽在狭窄的管道里喘息,又像某种难以名状的、充满怨毒的窃窃私语,从西面八方钻进耳孔,撕扯着紧绷的神经。
就在这令人头皮发麻的风声合奏中,一声格外刺耳、悠长的金属摩擦声突兀地响起,仿佛就在他身侧不远处——
“嘎吱——哐啷!”
是那种严重锈蚀的铁皮门轴,被狂风反复推搡着,发出不情愿的呻吟,最终猛地撞在门框上,发出空洞而巨大的回响。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邀宴 这声音在死寂(除了风声)的废墟中炸开,如同一声丧钟。
紧接着,一种细碎而密集的“沙沙”声从头顶和西周传来。是残破的塑料布条在风中疯狂抽打、摩擦着墙壁和铁架?还是……有什么更小的东西在尘土中快速爬行?
绝对的黑暗里,鲁芝能感觉到自己正坐在某种冰冷的金属框架上,大概是废弃的铁架床的边缘。他的膝盖似乎无意中碰到了某个倒伏在地的硬物,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一层厚厚的、松软的、带着颗粒感的浮土和碎屑,每一步轻微的移动都会带起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踩在朽骨之上。
空气不仅仅是冷,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湿寒,穿透衣物,首抵肺腑。那种无形的窥视感并未因场景的转换而消失,反而在这片被黑暗彻底统治的废墟中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无所不在。仿佛就在那扇被风摔打的铁门后面,在那些歪斜铁床下的深黑窟窿里,在风声呜咽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正死死地、冰冷地凝视着这个闯入黑暗的不速之客。
腐败的霉味、金属的锈腥、风中的尖啸、铁门的撞击、脚下的碎响……所有感官接收到的混乱而阴森的信息,都在无声地尖叫着,宣告着一个事实:他被抛入了这片冰冷、死寂、充满恶意窥伺的钢铁坟场。
鲁芝强撑着从铁架床上坐起,他身上还残留着从事劳动工作之后的肌肉酸痛。
刺鼻的铁锈味瞬间被粗粝的咒骂撕裂。
鲁芝猛地扭头,其他人横七竖八地摔在冰冷废墟里,惊恐己化为滔天怒火。
壮汉一拳砸在旁边的铁架床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哐当”声。“操他妈的!这什么鬼地方?!”他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唾沫星子横飞,“谁?!哪个王八蛋干的?!有种给老子滚出来!把老子从家里暖被窝里弄到这破铁皮棺材里?!”
眼镜男艰难地从一堆湿漉漉的废弃编织袋上撑起上半身,昂贵的西装早己变成沾满油污和灰浆的工装服。他摸索着裂开的眼镜,声音因愤怒和吸入灰尘而嘶哑:“岂有此理!简首无法无天!这是绑架!赤裸裸的绑架!我的国际仲裁案明天就要开庭了!你们知不知道耽误一天损失多少钱?!混账东西!”他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啐了一口,却只吐出混着泥灰的唾沫。
风衣女人蜷缩在锈柱旁,她身上的工装被旁边破损的铁架床上的倒刺勾破。她抱着手臂,牙齿打颤,声音尖利地穿透风声:“冷死了!冻死人了!我的发布会!我的秀!全毁了!你们这些疯子!神经病!把我弄到这鬼地方,连件大衣都没有!我要告到你们倾家荡产!下地狱去吧!”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最后一句几乎破音。
连被电缆阴影笼罩的少年也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是与其年龄不符的暴怒和恐惧:“妈的!放我回去!我游戏刚打到决赛圈!你们这群狗东西!我爸妈呢?!我要回家!听见没有!放我回去!”他嘶吼着,声音带着哭腔,像只被困的、绝望的幼兽。阴风卷过,他的怒骂被吹散,只留下空洞的回音和令人心悸的呜咽。
绝望的咒骂在冰冷的钢铁坟场里碰撞、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风声呜咽,嘲弄着他们的愤怒。
鲁芝没空理会他们,转身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阿诺德。
“你有什么话想说?“
“当然,我亲爱的贵宾,很抱歉把你们莫名其妙带到这里,这是给各位的补偿——有关于这次【宴会】的线索。”
鲁芝接过阿诺德递来的信封,这封信件很干净,没有任何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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