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西九城还笼罩在一片灰蓝色的寒气里。何雨柱己经精神抖擞地站在了红星轧钢厂运输队的院子里。他换上了一身半新的、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空间里找出来的“战利品”），虽然依旧打着补丁，但干净利落，衬得他整个人都挺拔了几分。
“柱子！这边！”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老司机张师傅，也就是考核时那个黑脸膛的张队长，正站在一辆老旧的解放CA10卡车旁招手。张师傅是运输队的老师傅，技术过硬，人虽然严厉，但还算正派。何雨柱被分给他当学徒。
“张师傅！”何雨柱小跑过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兴奋。
“嗯，精神头不错！”张师傅打量了他一眼，还算满意，“今天跑津门，拉一批厂里急用的备件回来。路不算远，但得赶时间。上车！”说着，自己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何雨柱连忙拉开副驾驶的门，一股浓重的机油味和烟草味混合着寒气扑面而来。他麻利地爬上去，关好门。驾驶室空间不大，仪表盘老旧，档把磨得发亮。
张师傅熟练地拧钥匙，踩离合，轰了几脚油门，老解放发出一阵吭哧吭哧的喘息，排气管喷出一股黑烟，车身抖动着发动起来。
“看着点！”张师傅一边挂档松离合，一边粗声粗气地指点，“起步要稳！离合油门配合好！这老伙计脾气大，伺候不好就给你尥蹶子！”
卡车轰鸣着驶出轧钢厂大门，汇入了清晨稀疏的车流（主要是自行车和行人）。何雨柱坐得笔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师傅的操作，耳朵竖起来听着引擎的轰鸣和变速箱的啮合声，脑子飞快地记忆着每一个动作细节。他学得很认真，但心里清楚，有念力这个超级外挂，他对车辆状态的感知和控制，绝对能超出常人想象。
车子很快驶出了城区，上了坑坑洼洼的国道。路面结了层薄冰，又硬又滑。老解放像艘破船，在路面上颠簸摇晃，驾驶室里的东西叮当作响。
“妈的！这破路！”张师傅骂了一句，双手紧握方向盘，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
何雨柱也被颠得够呛，但他没闲着。他悄悄地将一丝念力如同最细微的传感器，缓缓地延伸出去，覆盖在方向盘、档把、油门、刹车上，感受着张师傅每一次操作的力度、角度和车辆随之产生的反馈。同时，另一股念力如同无形的减震器，悄无声息地覆盖在卡车底盘几个关键的颠簸点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卡车压过一个特别大的坑时，车身猛地一沉！张师傅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准备迎接剧烈的冲击。然而，预期中的剧烈颠簸并没有到来！车身只是微微一沉，随即以一种异常平稳的姿态抬升了过去！感觉……像是压过了一个小土包？
张师傅愣了一下，疑惑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何雨柱，又看看路面。是错觉？刚才那个坑明明不小啊？
何雨柱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暗爽。念力缓冲，效果拔群！
他继续“学习”。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当张师傅在湿滑的冰面上需要微调方向时，何雨柱的念力会提前一步，如同最轻柔的手，在方向盘转动的瞬间施加一点点极其细微的辅助力，让转向更加顺滑精准，避免了轮胎打滑的危险。当需要换挡时，念力会提前感知到变速箱齿轮的间隙和转速差，让张师傅的离合和档位配合达到一种近乎完美的流畅。
张师傅越开越觉得顺手，越开越觉得奇怪。今天这老伙计，怎么感觉比平时听话多了？转向轻快，换挡顺滑，连颠簸都小了不少？难道是因为带了个新徒弟，自己格外小心了？他摇摇头，把这归功于自己的“超常发挥”。
何雨柱一边“辅助”开车，一边也没忘了正事——沿途“捡宝”！念力感知如同无形的雷达，以卡车为中心，向道路两侧的旷野、荒地、树林缓缓扫描开去。
几十米……一百米……范围在精神集中下似乎又扩大了一丝！
荒草，冻土，枯树，偶尔能看到远处村庄的轮廓。大部分地方都是贫瘠和空荡。何雨柱也不着急，耐心地扫描着。
突然！在卡车驶过一片靠近山脚、长满半人高枯黄芦苇的荒滩时，念力感知的边缘地带，猛地传来一阵微弱的、却异常清晰的金属回波！不是零散的铁片，而是某种规则的、成堆的金属物体！被埋着！
何雨柱的心跳瞬间加速！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集中精神，将念力感知如同探针般向那个位置聚焦！
距离路边大概七八十米，芦苇荡深处，一片看似普通的洼地下面，大概半米深的冻土里！埋着东西！几个长方形的、木质己经腐朽的箱子轮廓显现出来！念力艰难地穿透腐朽的木板和里面的填充物（像是稻草或破布），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白花花！圆溜溜！密密麻麻码放着的——是大洋！袁大头！满满几箱子！
“卧槽！”何雨柱差点没控制住叫出声！强忍着激动，他继续探查。箱子旁边，似乎还散落着一些别的金属小物件？念力扫过去——是几件沾满泥土、但造型古朴的银镯子、银锁片，还有几个锈迹斑斑的铜钱！像是匆忙埋葬时散落的！
发了！这绝对是条大鱼！不知道是哪个大户逃难时埋下的，便宜他了！
何雨柱强压下立刻跳车去挖的冲动，牢牢记住那个位置——就在路边那片显眼的、长着三棵歪脖子老槐树的芦苇滩后面！他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做了个标记，脸上依旧是一副认真“学习”的好学徒模样，只是眼底深处，闪烁着兴奋的贼光。
卡车继续轰鸣着向前，离津门越来越近。张师傅还在为今天“超常”的驾驶手感而暗自得意。何雨柱则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看似在养神，实则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津门？大城市！黑市肯定更繁华！空间里那箱银元和刚“发现”的这批大洋，得找机会换成钱和票！还有那几件散落的银首饰铜钱，蚊子腿也是肉！
他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灰蒙蒙的北方原野，第一次觉得，这司机当得，真他娘的太值了！这趟津门之行，注定收获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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