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何雨柱跑车、“淘宝”、逗妹妹中飞快滑过。寒风越来越凛冽，西合院里的年味儿也越来越浓。家家户户开始张罗着扫房、糊窗户纸，偶尔能闻到谁家炸丸子的油香，引得孩子们首流口水。
腊月二十三，小年。何雨柱家一大早就飘出了浓郁的香味！不是炸丸子，是炖肉的浓香！大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油脂的香气混合着酱油、八角、桂皮的醇厚味道，霸道地钻出窗户缝，弥漫了整个中院和前院！
这香味，太勾人了！比平时偶尔飘出的肉香浓烈十倍！院里正在扫雪的邻居们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抽着鼻子，使劲儿往何家方向张望。
“嚯！柱子家炖肉呢？这味儿…真窜！”
“放了多少肉啊这是？闻着就解馋！”
“啧啧，傻柱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了！”
羡慕的，嫉妒的，咽口水的，议论声嗡嗡作响。
贾家窗户后面，贾张氏的脸都快贴到玻璃上了，鼻子一抽一抽，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都顾不上擦，嘴里不停地咒骂：“天杀的！败家玩意儿！炖这么多肉，也不怕撑死！香！真他娘的香！” 棒梗在屋里又哭又闹：“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傻柱家的肉！” 贾张氏烦躁地吼了一嗓子：“吃吃吃！就知道吃！找你妈去！”
中院，刘海中背着手站在自家门口，闻着那霸道的肉香，再看看自家锅里清汤寡水的白菜炖粉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二大妈更是眼红得不行，嘴里嘀嘀咕咕：“显摆！就知道显摆！有点好东西烧得不知道姓啥了！”
何雨柱才不管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和眼红的目光。他系着个旧围裙，在小小的灶台前忙活着。锅里炖着红烧肉，旁边的小锅里还咕嘟着喷香的米饭（空间精米）。案板上，切好的腊肠片油汪汪的，还有一小碟油炸花生米。这阵仗，别说小年，就是大年三十，院里也没几家能摆出来！
雨水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哥哥身后，小鼻子不停地吸着气：“哥！好香！好香啊！啥时候能吃？”
“快了快了！小馋猫！”何雨柱笑着刮了下妹妹的鼻子。看着妹妹期待的小脸，闻着满屋的肉香，他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
傍晚，肉炖得酥烂，满屋红光，香气西溢。何雨柱刚给雨水盛了满满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上面盖着两块油亮的红烧肉，正准备开饭。院里的铜锣“铛铛铛”地敲响了！紧接着传来易中海那慢悠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
“全院大会！各家各户，派个主事的，到中院开会了！”
何雨柱眉头一皱。又开会？这易中海，年根底下也不消停！他放下碗，对雨水说：“雨水，你先吃块肉垫垫，哥去听听啥事，马上回来。”
“嗯！”雨水早就等不及了，拿起筷子就戳向碗里颤巍巍的红烧肉。
何雨柱披上棉袄，慢悠悠地晃到中院。院里己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站着，缩着脖子跺着脚。易中海站在院子中间，背着手，一脸“忧国忧民”。刘海中、阎埠贵几个管事大爷也在。空气里还飘着何家那霸道的肉香，跟这开会的气氛格格不入。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咳咳，大伙儿都来了。今儿小年，把大家伙儿叫出来，不为别的。年关将近，咱们院儿，是个大家庭！要讲究个团结互助！特别是对一些生活确实有困难的住户…” 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贾家方向。
贾张氏立刻配合地干嚎起来：“哎哟喂！这年可咋过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棒梗他爸身子骨不行，挣不了几个钱…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吃肉…”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所以啊，我提议，咱们发扬一下风格！有能力的住户呢，出点力！不拘多少，有点是一点！帮困难户过个年！大家伙儿看，怎么样？” 他说完，目光看似扫过全场，最后却稳稳地落在了刚走进人群的何雨柱身上！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何雨柱身上！有期待的，有看热闹的，有嫉妒等着他出血的，也有像秦淮茹那样带着点希冀的。
何雨柱站在人群外围，抄着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仿佛没看到易中海那“殷切”的目光，也没听到周围的议论。他慢悠悠地从兜里摸出半包“大前门”（跑车时买的），抽出一根，在指甲盖上磕了磕，然后划着火柴，不紧不慢地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青白色的烟圈，在昏黄的灯光下袅袅升起。
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就那么沉默地抽着烟，眼神放空，仿佛眼前这“团结互助”的戏码跟他毫无关系。易中海那番大义凛然的话，贾张氏的哭穷卖惨，邻居们的目光…全都像隔着一层玻璃，进不了他的耳朵，也入不了他的心。
他脑子里就一件事：家里灶上还炖着肉呢，雨水那小馋猫别把碗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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