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泥坑里挣扎哀嚎的时候,西合院里的早间“节目”也开场了。
主角是二大爷刘海中。这位官迷心窍的七级锻工,昨晚不知从哪儿听了一耳朵小道消息,说厂里车间要调整,可能增设小组长。这把他那颗渴望当官的“雄心”又给点燃了,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琢磨着怎么在领导面前表现,怎么压服家里的“不稳定因素”——主要就是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
一大早,刘海中就背着手,腆着微凸的肚子,在他家门口那块巴掌大的“领地”上踱着方步。他穿着洗得发白但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的工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试图营造出一种不怒自威的“领导”派头。
二儿子刘光天,睡眼惺忪地端着脸盆出来倒洗脸水,动作稍微慢了点,水花溅到了门槛外一点点。
这立刻成了导火索。
“刘光天!”刘海中一声断喝,如同炸雷,把院里几个刚起床的邻居都吓了一跳。
刘光天手一哆嗦,差点把脸盆扔了:“爸…爸,咋了?”
“咋了?”刘海中几步跨过去,手指头都快戳到刘光天鼻子上了,唾沫星子横飞,“你看看你!啊?懒懒散散,磨磨蹭蹭!倒个水都倒不利索!溅得满地都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就你这样,以后进了厂,能有什么出息?啊?能当上领导吗?能为我们老刘家光宗耀祖吗?”
刘光天被他爹吼得缩着脖子,小声嘟囔:“不就溅了点水嘛…至于嘛…”
“还敢顶嘴!”刘海中一看儿子居然不服管教,这还了得?他当“官”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挑战!怒火噌噌往上冒。他左右一扫,一眼看见门后立着的那根专门用来“家法伺候”的鸡毛掸子(鸡毛都快秃了,掸子杆油光锃亮,一看就“身经百战”)。
“反了你了!今天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刘海中一把抄起鸡毛掸子,高高举起,手臂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脸上横肉抖动,摆足了架势,就要给刘光天来一顿“竹笋炒肉”。
“爸!我错了!我不敢了!”刘光天一看这架势,吓得脸都白了,抱着头就往屋里缩。
周围的邻居,像三大爷阎埠贵、三大妈,还有刚起床的秦淮茹,都探出头来看热闹,眼神里带着点看戏的意味。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皱了皱眉,想开口劝,又觉得是人家管教儿子,不好插手。
何雨柱正蹲在自家门口的水龙头边刷牙,满嘴白沫子。他斜眼瞅着中院这场闹剧,心里冷笑:这刘胖子,官瘾又犯了,拿儿子撒气呢?大清早的,吵人清净。
就在刘海中气势汹汹,鸡毛掸子带着风声即将落下的瞬间——
何雨柱嘴里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一道微不可察的念力,如同精准的弹指,瞬间作用在刘海中高举鸡毛掸子的右手手腕麻筋上!
刘海中只觉得右手腕像是被蚊子狠狠叮了一口,又麻又酸又胀!那股子举着掸子要打人的狠劲儿瞬间泄了大半,手腕一软,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
那根油光锃亮的鸡毛掸子,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脱手而出!它并没有如刘海中预想的那样落在刘光天身上,而是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抛物线,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带着残留的力道和惯性——
啪!!!
一声脆响!
结结实实、精准无比地砸在了刘海中自己那梳得油光锃亮、反射着晨光的——大光脑门上!
“嗷——!!!”
一声凄厉的、变了调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西合院!
刘海中捂着脑门,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又红又肿的大包,活像寿星老的脑门!那根肇事的鸡毛掸子,弹了一下,掉在他脚边。
院子里一片死寂。
刘光天抱着头,缩在门框边,眼睛瞪得溜圆,完全傻眼了。
阎埠贵手里的搪瓷茶缸差点掉地上。
三大妈张大了嘴,能塞进个鸡蛋。
秦淮茹赶紧捂住了跑出来看热闹的小当的眼睛。
易中海也愣住了,这…这算怎么回事?
刘海中坐在地上,捂着剧痛的脑门,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看着掉在地上的鸡毛掸子,又看看缩在门口、一脸懵逼的二儿子,再看看周围邻居那想笑又拼命憋着的古怪表情,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涌上心头。
“邪…邪门了…”刘海中嘴唇哆嗦着,看着那根仿佛有了自己意志的鸡毛掸子,再看看自己脑门上的大包,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他刚才明明是想打儿子的,怎么这玩意儿就砸自己头上了?还这么准?这么狠?
何雨柱慢悠悠地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拿起毛巾擦了擦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回屋了。只是转身的瞬间,嘴角那抹快意的冷笑,怎么也藏不住。
刘光天看着他爹那副惨样,再看看地上的掸子,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怕了?他爹这官威…好像有点不灵光了啊?
刘海中坐在地上,捂着脑门上的大包,欲哭无泪,只觉得今天这西合院的风水,跟他犯冲!他这“官威”,算是彻底栽在自家门前的泥地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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