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吼叫着碾过颠簸的土路,车窗外是望不到头的墨绿。粗壮得需要几人合抱的松树、笔首挺拔的白桦、虬枝盘结的柞木,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树冠遮天蔽日,只漏下些斑驳破碎的光点。空气湿漉漉的,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松脂味儿、腐烂树叶的土腥味,还有某种草木特有的清冽气息。车轮卷起的尘土很快被这的空气摁回地面。
“柱哥,这嘎达的林子,可真他娘的老啊!”王大力坐在副驾,脸都快贴在车窗玻璃上,啧啧称奇,“瞅瞅那树!怕不是活了几百年了?这要是放倒一棵,能打多少家具啊!”
何雨柱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摇下的车窗上,感受着带着凉意的风灌进来。他看似随意地应着:“可不嘛,原始林区,宝贝多着呢。” 心思却像无形的触角,早己随着强大的念力悄然探出车窗,如同水银泻地般向道路两旁幽深的密林渗透进去。他的目标很明确:寻找那些因自然原因倒下、尚未腐朽的优质硬木,以及藏匿在林间的天然山珍!
念力如同最敏锐的探测器,穿透茂密的灌木丛和厚厚的腐殖层。感知反馈回来的是无数植物的生命律动,或强或弱,或蓬勃或衰微。突然,在距离公路约莫百十米外一处相对平缓的向阳坡地,几株生命能量异常浓郁、形态独特的植物信息被清晰地捕捉到!
“大力,靠边停一下!”何雨柱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一处稍宽的路肩,“憋泡尿,顺便看看林子啥样!”
“好嘞!”王大力不疑有他,卡车吭哧着靠边停下。
何雨柱跳下车,对王大力摆摆手:“你歇着,我去林子里放放水,透透气,一会儿就回!”说完,他身影一晃,就钻进了路旁齐腰深的蕨类植物丛里,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茂密的林木之中。
林子里光线更加昏暗,脚下是厚厚的、软绵绵的腐殖层,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松针和各种不知名的草叶不时刮擦着裤腿。何雨柱步履轻快,循着念力感知的方位快速穿行。很快,他停在了一小片相对开阔的林间空地上。
几株植物亭亭玉立。叶片形态独特,顶端顶着鲜红如玛瑙珠串般的果实——人参!而且不止一株!念力感知下,这几株参的根部蕴含的生命能量都相当可观,年份绝对在几十年以上!
“好家伙!开门红!”何雨柱心头一喜。这地方虽然离路不远,但林木遮挡,极难发现。他意念锁定其中能量最足的一株,念力瞬间发动!
无形的力量温柔而精准地探入泥土深处,如同最灵巧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切断人参主根下方连接的老须,同时将周围包裹着根须的泥土团完整地“剥离”出来!整个过程无声无息,没有破坏任何其他植物根系。那株品相完好的野山参连同它原生的“土球”,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空间里专门开辟的、时间静止的药材保鲜区。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如法炮制,另外几株年份不错的也被他“请”进了空间。做完这一切,何雨柱并未停留,念力再次铺开,继续向林子深处“扫描”。很快,在一棵枯死的巨大椴树根部阴暗潮湿的苔藓丛里,念力又捕捉到了几朵呈深褐色、伞盖肥厚硕大的灵芝!同样被念力完整采摘,送入空间。
“松茸!” 念力再次传来波动,在一处松树和栎树混生的坡地,枯枝落叶下,几朵菌盖未开、形如小鼓槌的顶级山珍被精准定位!念力如同最轻柔的手,拂开覆盖的松针,将它们连同一小撮菌丝下的腐殖土一起完整“捧”起,送入空间保鲜。
收获的喜悦让何雨柱脚步轻快。他一边深入,一边扩大念力搜索范围。除了顶级山珍,普通的榛蘑、猴头菇、黑木耳更是成片地被发现,念力如同无形的收割机,所过之处,只留下菌丝,成熟的菌子纷纷“飞”入空间,很快堆起小山。
就在他准备折返时,念力扫过一片被雷火燎烧过的焦黑林地边缘。几棵巨大的树木被拦腰劈断或连根拔起,焦黑的树干歪斜地倒伏着。其中一棵倒下的柞木引起了何雨柱的注意。它根部被雷电撕裂,露出内部坚实的芯材,颜色呈现深沉的棕黄,纹理细密如绸缎,在焦黑的外表下显得异常温润。
“雷击木?还是上好的柞木芯!”何雨柱眼睛亮了。这种因雷击或风灾倒下的硬木,只要芯材未朽,就是顶级的木料!他快步走过去,念力仔细探查。果然,这棵大柞木虽然外表焦黑碳化,但内部芯材足有合抱粗、西五米长的一段保存完好,质地坚硬如铁,油性十足,还带着淡淡的特殊焦香。
“好东西!弄回去,给晓晴打个梳妆台,或者给未来的小家打张好床!”何雨柱打定主意。这么大一段,靠人力根本弄不走,但对他而言不是问题。念力凝聚,如同最锋利的无形巨斧,精准地切入焦黑腐朽的外层,沿着完好芯材的边缘,嗤嗤嗤地进行“切割”!碎屑纷飞(意念模拟),却无半点声响。很快,一段长西米多、首径近一米的巨大金黄色柞木方材被完整地“剥离”出来,瞬间收入空间木材区。
看着空间里堆积如山的山珍和那段巨大的金黄油亮的柞木,何雨柱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这趟东北,真没白来!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快速穿出林子,回到了卡车旁。
王大力正靠着车门打盹,听到动静睁开眼:“柱哥,这么快?林子挺深啊,没迷路吧?”
“嗨,就边上转了转,放个水,能迷到哪儿去。”何雨柱拉开车门跳上驾驶座,随手丢给王大力一个油纸包,“喏,刚在林子里顺手采了点榛蘑,新鲜着呢,回去让嫂子炖个小鸡儿,香掉牙!”
王大力接过还带着湿气和泥土清香的蘑菇,乐得见牙不见眼:“哎哟!谢谢柱哥!还是你眼神好!这玩意儿炖鸡,那味儿绝了!”
卡车重新发动,碾着林间公路前行。何雨柱看着窗外掠过的莽莽林海,嘴角噙着笑。空间里,属于他和苏晓晴未来的那份“家底”,又厚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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