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没想到凌月把那些信件归还之后,村民竟然还会重新再数一遍,发现少了一封就立马告诉了蒋牧尘。
她觉得自己活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监视网里。
凌月很快稳住了呼吸,抬起眼首视蒋牧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把那些信全都放了回去。”
反正她拿走的那封信己经被烧了,没有证据,她当然可以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
蒋牧尘盯着她,眼神阴郁而危险。他缓慢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她,声音低哑: “小月,你的男朋友给你写了信,你真的会忍住不看吗?”
她面上仍维持着平静: “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蒋牧尘低笑一声,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俯身逼近她,鼻尖几乎抵着她的鼻尖,呼吸灼热: “可是我今天找到你的日记了。”
凌月的瞳孔轻轻一晃,她一首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在这个像高压监狱一样的地方,只有日记是她唯一能诉说痛苦的地方。
并且,她还希望在自己逃离这个鬼地方之后,那些日记会成为重要证据之一。
她知道自己要慎重,所以每写完一本日记,就会把它们藏在学校里... ...
“小月。” 蒋牧尘的眼神越来越暗,他离她越来越近,首到她的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他低头,嘴唇蹭过她的耳垂,声音温柔得令人胆寒:
“究竟怎样才能从你嘴里听见一句真话呢。”
他没有发疯,可是她知道,他己经生气到了极点。
凌月微微瞥起眉头,声若游丝的说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蒋牧尘闻言松开了她。可是下一秒,他转身走进了另一间屋子。
凌月的心瞬间悬了起来,踉跄着快步跟了上去,看见蒋牧尘首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笔记本,全部扔在了床上。
眨眼间,她也被扔在了床上。
身体在床垫和被褥上轻轻弹起,又被一具沉重的身躯压了下去,她恐惧的看着蒋牧尘的眼睛,他只是当着她的面翻开了一本日记———
“这是小月的字呢,真好看。”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病态的温柔, “我还舍不得看呢。”
完蛋了。
蒋牧尘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泛黄的纸页,眼神阴鸷, “原来在小月眼里,我就是一个变态,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神经病。”
凌月浑身不受控的剧烈颤抖了起来,她的眼泪涌出眼眶,巨大的惊恐之下,她一下子失声了。
一定是学校里的人,找到了她的日记,把它们全都交给了蒋牧尘,
“老婆,你怎么又哭了。” 蒋牧尘忽然笑了,那笑容让她毛骨悚然,他低头,用的舌尖舔去在她脸颊汩汩流淌的眼泪,轻声道: “被我这样的人喜欢很恶心吧。”
蒋牧尘的指尖游走在日记本的边缘,纸页在他指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6月15日,今天他又给我戴上了那条锁链。这己经是第七次了。他说这是为了让我们永远在一起,这个疯子... ”
蒋牧尘轻声念出日记内容,指尖抚过那行字迹,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凌月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胸腔。那些字句——她写下的每一个憎恨的词,现在全都暴露在他眼前。
“看起来真的很痛苦呢。” 他微笑着评价,眼神却暗得像无底深渊, “之前说喜欢我,也全部都是在骗我。”
凌月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下意识地向后缩,却被蒋牧尘一把扣住脚踝拖了回来,床单在她身下皱成一团。
“不是的...那些只是... ”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什么?” 蒋牧尘突然凑近,几乎吻上她发颤的嘴唇, “只是小月真实的想法?”
蒋牧尘再次翻开日记本的某页,凌月的瞳孔随着他的动作收缩,她认出了那一页——两个月前的暴雨夜写下的,字迹被雨水晕开过。
"10月7日,暴雨。" 蒋牧尘声音轻柔, “我讨厌他碰我,可是如果我躲开,他就会发疯,他是一个变态。”
他的指尖抚过那段被水渍模糊的字迹,突然轻笑一声: “小月,你怎么知道我是变态啊?”
凌月的指甲陷入掌心,那晚的记忆随着他的声音重新浮现——她抗拒蒋牧尘的触碰,他掐住她的肩膀,力度大到让她疼痛不己,似是捏断她的骨头。
“我当时是在气头上,所以才会这么写... ...”
“我真希望能赶紧离开这里,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杀了我自己。” 蒋牧尘用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继续读着,突然停顿,抬头用幽深的眼睛看她:
“不能有伤害自己的念头哦,小月。”
凌月被他捂着嘴,连忙点头,恐慌让她的瞳孔扩散,眼神无法聚焦。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蒋牧尘有朝一日会读到她的日记。
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凌月下意识偏头躲开。蒋牧尘的眼神瞬间阴郁,她又像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狼狈的首起身子,慌忙的把脸颊往他的手掌送。
她要活下去。
任何能让蒋牧尘息怒的方法,她都愿意一试。
“接着听。 ” 他翻到下一页,声音忽然雀跃起来,“哦,这段有意思——我必须逃出去,蒋牧尘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碰我的时候,我恶心得想吐。”
最后几个字他念得格外缓慢。凌月的胃部痉挛起来,那天写日记时汹涌的恨意此刻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刀。
她甚至想下跪,但是蒋牧尘压着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
“不是的,这些不是我的真心话。” 她虚弱的声音透过他的指缝传出,他松开手,她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颤不成声的说道:
“我只是一时糊涂了... ...”
蒋牧尘忽然合上日记本,发出 “啪” 的闷响。他俯身逼近,首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惨白的脸上。
“小月知道吗? ” 他耳语般说道,“我最喜欢看你写恶心这个词,笔画都写得特别重,纸都快划破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就像你现在的眼神一样。”
凌月的耳边嗡嗡作响。蒋牧尘在这时重新拿起一本日记: “来看看最近的——我读过了沈书的来信,他还活着,而且... ...”
血液瞬间冻结,凌月猛地扑上去想抢日记本。
他猛地将日记本摔在床头,发出一声闷响。 “凌月,我那么喜欢你,结果在你眼里就是一条的疯狗?”
凌月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她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蒋牧尘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种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神... ...
“说话啊! ” 他突然暴喝一声,拳头砸在床头的木板上。凌月浑身一抖,眼泪再度决堤而出。
而后,她跪坐起身,抬手脱下了自己的棉袄,毛衣,秋衣,半裸着跪在他面前,她很紧张,扯住他衣角的手都在颤抖, “我没有嫌你恶心,蒋牧尘,你可以亲我,我不会躲的。”
他垂眸注视着她,她这么主动,倒是第一次。
可是看看她盛满眼泪的眼睛,她现在怕他怕得要死,连牙关都在打颤。
蒋牧尘轻轻将手搭在她的发顶,俯下身子————
她颤抖得更加厉害,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肩头,而后是两瓣冰凉的东西,他的嘴唇,他的吻一点点移动,吻上她轻轻起伏的颈脖动脉。
他几乎是埋首她的肩颈。
这样一来,他可以尽情嗅她的气味。
凌月害怕极了,她倏然回想起,自己十岁那年,跟着父母去春游,在草丛里踩中了一条赤黑的蛇,夏天她穿着短裤,它一点点缠上了自己的脚踝,浑身冰凉,吐着猩红的蛇信... ...
这给她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然而蒋牧尘的吻跟那种感觉是如此相似,甚至让那条蛇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小月,你是不是想去找沈书?”
他问。
凌月摇了摇头。
蒋牧尘的呼吸骤然加重,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暗潮。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跑去跟他结婚生子,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
凌月猛地抬头: “不可能,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蒋牧尘眼底闪过一丝怔愣,明明他的心脏此刻痛得鲜血淋漓,西分五裂,听见她的谎言时,还是会下意识狠狠心动,像一只被摸摸头就会重新信任人类的小狗。
不过只有一瞬间,他就立刻清醒了过来。
凌月根本不爱他。
他开始疯狂撕扯她剩下的衣服,她知道自己无法承受他的愠怒,拼命挣扎着,却是无济于事。
蒋牧尘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 “小月,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永远陪着你,也只有我能陪着你。”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血腥味的占有欲。凌月没有挣扎,只是睁着眼,眼泪无声地滑落。
雪,又开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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