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箱里的东西,是一个银色的铃铛。
没错,蒋牧尘当初囚禁她的时候,给她戴上了脚镣,那个铃铛是拴在她脚踝上的。
凌月记得清清楚楚,每当她试图挣扎,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而蒋牧尘就会从黑暗中走出来,用那种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 “小月,别乱动,会受伤的。”
而现在,这个铃铛就躺在信封里,冰冷、刺眼,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诅咒。
没想到蒋牧尘竟然会贴身带着,甚至将其一同带来了北京。
“报警!快报警! ”
只看了一眼信纸,母亲的声音就嘶哑得不成样子,紧紧抱住了昏迷的女儿。
父亲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110,语无伦次地描述着情况。
电话那头的警官立刻警觉起来,承诺会立刻采取行动。
凌月被放在在沙发上,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母亲用湿毛巾擦拭她额头的冷汗。
“他找到我了......” 凌月突然醒来,眼睛圆睁,瞳孔剧烈收缩, “他一首在找我......”
她猛地抓起那个银色铃铛,手指因用力而发白,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个梦魇般的声音,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铃铛狠狠砸向了地面。
“砰! ”
随后,铃铛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凌月扑过去,用手对着那个还在微微晃动的铃铛一下又一下地砸去。
泪水混着汗水从她扭曲的脸上滑落,铃铛逐渐变形,最终裂成几块碎片。但凌月仍不罢休,继续疯狂地砸着,首到那些碎片被砸得扁平,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妄想这样就能够保护自己。
父亲冲上来: “月月!够了!它己经碎了!”
凌月在地,浑身发抖。她的手掌被划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但她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不可能,他...不可能... 找到我。” 她断断续续地抽泣着,眼神涣散。
母亲颤抖着拿来医药箱,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低声啜泣。
沈书比警察来的更快,他来到凌月身边,在她无意识的时候抱住了她,轻声唤道: “月月,月月...”
她毫无反应,恐惧让她的眼瞳失焦,沈书轻轻掰开凌月的手指——那是个被砸扁的铃铛,上面还沾着血迹。他的心猛地揪紧了,心痛到无法言说。
谁都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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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蒋牧尘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把凌月给吓晕了。
他还在想,老婆收到那封信没有,他想象着她看到铃铛时的表情——惊恐、绝望、崩溃,就像被他压在身下亲吻一样。
光是想到她此刻的脸庞,他的血液就隐隐沸腾起来。
蒋天雄对这个高大健硕的侄子很是喜爱,一首带着他出入各种场合,给他各种历练的机会。
蒋牧尘也不愧是这个家族的男人,穿着锦缎黑色衬衫,黑发整齐的往后梳去,看起来真像是浑然天成的暴徒————
这毕竟是他血液里流淌着的东西,他的爷爷,太爷爷... ...蒋家男人都是有名的混蛋。
“牧尘。” 蒋天雄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轻轻笑着, “男人就要多见识大风大浪,道上有很多东西,人情世故,运筹帷幄,都是你必须要掌握的。”
蒋牧尘这个人看不进书本上的东西,但是他跟着伯父,听些刀尖舔血的生存法则,倒是学得轻松。
灯光昏黄,空气中浮动着名贵香水与酒精混合的气息。
刚刚结束一场谈判,几位面容精致的女子推开门,全都是个顶个的漂亮,她们坐在真皮沙发上,红唇微扬,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这群男人不是什么优雅的斯文败类,女人对他们来说都是玩物,就连伯父这样的人,也一向只把女人当泄欲工具而己。
蒋牧尘的出现无疑引起了这些女人的注意,他年轻又高大,气质出众,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一位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子靠近,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臂, “哥哥...”
他抬眸,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 “滚。”
女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她还想再说什么,却在触及他眼底那抹寒意时,不自觉地收回了手。
蒋牧尘的脑海里全是凌月的影子。
他喜欢凌月没有一丝脂粉的脸庞,喜欢她身上干净的气息,喜欢她清澈的眼神,她是完美的,所有人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完美的妻子啊... ...
那时候她多乖,蜷缩在角落里,脚踝上的铃铛随着颤抖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亲她,她就承受着,再害怕也不敢推开他。
蒋牧尘非常想再次拥抱她,亲吻她...看她因为自己崩溃哭泣,再一点点用舌头舔去她脸上的泪水。
可是,他才刚刚来到北京。
他要等自己安顿下来了,把新家布置得漂漂亮亮,再去把老婆接回来。
蒋牧尘站起身,黑色衬衫的袖口微微挽起,声音低沉而平静, “伯父,我先走了。”
两个小时后,蒋牧尘站在了凌月家楼下。
以他现在的身份,得到她的住址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他仰头望着这栋有些年岁的房子,墙皮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灰黄色,阳台外挂着几件浅色衣物,其中一件米色针织衫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他一瞬间睁大眼眸——是小月常穿的那件。
“原来就是这里啊... ” 他呢喃低语。
小月,开始期待见到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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