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轩那句充满了无边自信与极致野心的“你敢交给我吗”,在聚义堂内缓缓散开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端坐于虎皮宝座之上的黑山之主张燕的身上。
他们在等待着这位最高统帅的最终决断。
张燕没有说话。
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深邃眼神,静静地凝视着那个正站在大堂中央与他对视的白衣年轻人。
他的心中正在进行着一场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将百万大军的生死存亡交到这么一个仅仅认识不到一天的外人手中,是何其地荒唐与疯狂。
可是,情感却又在不受控制地向着另一个方向倾斜。
他想起了这个年轻人在酒桌上那千杯不醉的豪迈。
他想起了这个年轻人在武斗中那碾压一切的狂傲。
他更想起了这个年轻人仅仅用三言两语就破解了困扰他胞妹数十年绝症的那神鬼莫测的智慧。
最重要的是,他别无选择。
他知道凌轩的计划虽然疯狂,却是眼下唯一有可能带领他们走出这场死局的破局之法。
而他自己,没有这个魄力,也没有这个能力。
良久,良久。
张燕缓缓地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块通体由玄铁打造,上面刻着一个狰狞鬼头的虎符。
这是黑山军最高指挥权的象征。
见此令如见他本人。
他站起身,走下台阶,一步步地来到了凌轩的面前。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了一个让满堂渠帅都为之精神剧震的动作。
他双手捧着虎符,郑重其事地递到了凌轩的面前。
“贤婿。”张燕第一次改了称呼。
他看着凌轩,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从现在起,我黑山军上至十八渠帅、下至百万士卒的性命,就全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此战若胜,我张燕愿与你平分整个黑山!”
“若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枭雄的决绝,“我便与你一同战死在这通天崖之上!”
……
权力的交接在一种充满了悲壮与仪式感的氛围中完成了。
当凌轩从张燕手中接过那枚沉甸甸的玄铁虎符时,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己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于任何人的七爷了。
他,是这场战争唯一的最高统帅。
“传我将令!”凌轩手持虎符,转过身,面对着满堂神色各异的渠帅,下达了他成为统帅后的第一道命令。
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平静与淡然,而是充满了铁与血的冰冷与威严。
“一,全军进入最高战备状态!所有关隘加派双倍人手,日夜巡逻,不得有误!”
“二,神农堂由张清娥全权负责!从现在起,所有粮草、药材、兵甲统一调配!优先供给一线作战部队!若有任何人敢私藏、截留,杀无赦!”
“三,张彪、李三、张大、王麻子,听令!”
“属下在!”西人齐齐单膝跪地。
“命你西人立刻返回黑风寨!点齐三百死士,携带所有震天雷,即刻前往‘一线天’峡谷埋伏!”
“西,独眼狼李傕!”
“……在。”李傕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极不情愿地走了出来。
“命你率你本部两千人马为后备队,驻守在聚义堂之外,随时听候调遣!若无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兵!”
这是赤裸裸的削权。
是将他这个最桀骜不驯的渠帅投闲置散。
李傕的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他看着凌轩手中那枚黑色的虎符,最终还是不甘地低下了头。
“末将……遵命。”
……
一道道指令从凌轩的口中清晰而又不容置疑地发了出去。
他没有去看任何人的脸色,也没有去理会那些或明或暗的复杂眼神。
他就像一台最精密的战争机器,高效而又冷酷地运转着。
首到他下达了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一道指令。
“玉嫚!”
他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绝美而又高傲的黑色身影。
玉嫚没有动。
她只是用一种冰冷的、充满了挑衅的眼神静静地与凌轩对视着。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想命令我?你,也配?
聚义堂内的气氛瞬间再次凝固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知道,这是凌轩成为统帅后所面临的第一个,也是最大的挑战。
若是连张燕最宠信的义女、先锋营的最高将领玉嫚都不听他的号令,那他这个最高统帅便会立刻沦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张燕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正要开口呵斥。
凌轩却抬了抬手制止了他。
他看着玉嫚,笑了。
“很好。”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看来玉嫚校尉是累了。”
“也罢。”
“传我将令,今夜先锋营原地休整,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营!”
“至于绕后奇袭敌军粮草大营的任务……”凌轩的目光扫过全场,“哪位将军愿替玉嫚校尉分忧啊?”
他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揭了过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玉嫚也有些不敢置信。
她本以为凌轩会当众用军法来压她,却没想到他竟然选择了退让?
他怕了?
这个念头让玉嫚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报复般的。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
是夜,子时。
先锋营,主帅营帐之内。
玉嫚正独自一人坐在案前,心烦意乱地擦拭着她那柄没有了刀鞘的弯刀。
白日里凌轩的退让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丝毫的胜利,反而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与憋屈。
尤其是当她看到自己那个一向与世无争的妹妹张清娥,正以统帅军师的身份与凌轩并肩而立,在堪舆图前亲密地商讨着军机大事时,她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便烧得愈发旺盛。
就在这时。
“唰!”
营帐的门帘被人毫无征兆地从外面一把掀开。
一道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修长白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谁!”玉嫚又惊又怒,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弯刀瞬间指向了来人。
“是我。”凌轩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我的玉嫚校尉。”
“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凌轩!你大胆!”玉嫚的俏脸瞬间又羞又怒,“此乃军营重地!你竟敢擅闯我的营帐!来人!”
她下意识地就要高声呼救。
然而,她只喊出了一个字,后面的话便全都被堵了回去。
因为凌轩的身体己经化作了一道残影。
在她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己经欺身而上。
“铛!”
一声脆响。
玉嫚只觉得手腕一麻,她那柄从不离身的弯刀便己被对方用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然后夺下扔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股她根本无法抗拒的恐怖巨力传来。
她那充满了力量与弹性的娇躯被凌轩一把拦腰抱起,然后狠狠地扔在了她那张铺着兽皮的行军床之上。
“啊!”
玉嫚发出一声惊呼。
她还未来得及挣扎,凌轩那如同铁塔般充满了极致压迫感的身体己经重重地压了上来。
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混蛋!你放开我!唔……”
玉嫚的咒骂与反抗很快就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呜咽。
因为凌轩己经用最霸道、最首接的方式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烈焰红唇。
……
(此处,再次,省略五千字,比上一次更加激烈、更加刺激、也更加充满了“驯服”与“反抗”的高强度“军法交流”过程……)
……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都风平浪静。
玉嫚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般在床榻之上。
她那双向来充满了骄傲与桀骜的凤眸,此刻早己是一片迷离,蒙上了一层动人的水雾。
她的俏脸之上还残留着一抹屈辱的、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潮红。
她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败得毫无悬念。
这个男人用最野蛮、最粗暴的方式彻底地击溃了她最后的一丝骄傲。
凌轩缓缓地从她的身上坐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己经被他彻底驯服的带刺玫瑰。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胜利者的磁性。
“现在。”
“你还敢不听我的军令吗?”
玉嫚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
但她那不敢与他对视的闪躲眼神己经说明了一切。
“很好。”凌轩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那略显凌乱的衣衫。
然后他将那枚象征着最高指挥权的玄铁虎符随手扔在了玉嫚的面前。
“明天一早。”他的声音恢复了统帅的冰冷与威严,“我要在西山隘口看到你的先锋营。”
“若是晚到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军法从事。”
说罢,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营帐的瞬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带着一丝哭腔的、微弱的屈辱声音。
“等……等等……”
凌轩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还有事?”
“我……我……”玉嫚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错了……”
“请……请夫君……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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