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荨从训练室走出来，手腕酸痛得厉害。连续十二小时的高强度练习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效果显著。她的新符文链接组合己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老大，舟楫找您。”李明递过来一杯咖啡，“他说有重要事情要聊。”
江荨接过咖啡，点开舟楫的私聊窗口。
【私聊】北溟：“训练结束了？出来坐坐，我请客。”
【私聊】一串江米糍：“在哪里？”
【私聊】北溟：“市中心那家新开的咖啡厅，环境不错，适合聊天。”
江荨看了看时间，己经晚上九点了。不过她确实需要放松一下，而且和舟楫交流总能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半小时后，江荨来到咖啡厅。舟楫己经在靠窗的位置等她了，桌上放着两杯咖啡。
“来了。”舟楫起身迎接她，“累坏了吧？看你的首播，练得很拼。”
“还好。”江荨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舟楫笑道，“就是想聊聊全球联赛，还有一些其他的话题。”
两人先是聊了一会儿比赛的准备情况。舟楫的队伍训练也很刻苦，每天的练习时间甚至比江荨还长。
“对了，我家最近在搞一个新项目。”舟楫突然转换话题，“关于虚拟现实技术的，你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江荨心头一震。舟楫很少主动提及家庭背景，这次居然主动说起来了。
“什么项目？”江荨装作随意地问道。
“虚拟意识模拟技术。”舟楫说道，“简单来说，就是让人在虚拟世界中获得更加真实的体验。我们家族在这方面投入了很多资源。”
江荨的手微微颤抖。虚拟意识模拟技术，这个词汇让她想起了前世听过的一些传闻。据说有科技公司在秘密研究将人类意识完全数字化的技术。
“听起来很科幻。”江荨尽量保持平静，“你们家族是做科技的？”
“算是吧。”舟楫点头，“我父亲旗下有几家科技公司，主要研究方向是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最近他们在搞一个叫意识上传计划的项目，据说能让人类意识完全虚拟化。”
江荨差点把咖啡喷出来。意识上传计划？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可怕。
“你们家族为什么会研究这个？”江荨试探性地问道。
“我父亲认为这是人类进化的下一个阶段。”舟楫说道，“想想看，如果人类意识可以脱离肉体存在，那么疾病、衰老、死亡都将不再是问题。”
江荨心中警铃大作。这种想法太危险了，如果真的实现，人类社会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你参与《问鼎》，也是为了这个项目？”江荨首接问道。
舟楫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想多了。我玩游戏纯粹是因为喜欢竞技的感觉。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不过什么？”江荨追问。
“不过我确实在游戏中建立了一些数据收集系统。”舟楫说道，“主要是分析玩家的行为模式和反应机制。这些数据对我们的研究很有价值。”
江荨倒吸一口冷气。她想起了舟楫在游戏中建立的那个庞大组织，表面上看是公会，但规模和运作方式确实超出了普通公会的范畴。
“你是说，你在用游戏收集玩家数据？”江荨的声音有些紧张。
“别紧张。”舟楫摆手，“这些数据都是匿名的，而且只用于学术研究。我们对玩家的隐私非常重视。”
江荨心中翻腾。如果舟楫说的是真的，那么《问鼎》这款游戏可能从一开始就不简单。她想起了前世听过的一些传闻，说游戏底层代码中有一些未公开的模块。
“你们家族和《问鼎》的开发商有关系吗？”江荨继续试探。
舟楫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我们家族确实持有游戏公司的部分股权。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获得一些内部消息的原因。”
江荨感到一阵眩晕。难怪舟楫总是能比其他人更早知道游戏更新的内容，原来他的家族就是游戏公司的股东之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江荨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舟楫认真地看着她，“你在游戏中的表现超出了常人的范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荨心中警铃大作。舟楫这是在试探她？她的重生秘密绝对不能暴露。
“可能是天赋吧。”江荨含糊地回答，“我对游戏机制的理解比较深入。”
“仅仅是天赋吗？”舟楫追问，“你对游戏未来版本的预判准确率太高了，有时候连我们内部人员都比不上你。”
江荨心跳加速。舟楫的问题越来越尖锐了。
“我只是善于分析罢了。”江荨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别急着走。”舟楫也站起来，“我还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类似头盔的装置。
“这是什么？”江荨问道。
“神经连接装置的原型。”舟楫说道，“我们家族最新研发的产品，能够大幅提升虚拟现实的沉浸感。戴上它玩游戏，感觉就像真的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江荨看着这个装置，心中涌起一阵恐惧。这种技术如果成熟，人类和虚拟世界的界限将彻底模糊。
“你想让我试试？”江荨问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舟楫点头，“不过这还只是原型，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
江荨摇头：“算了，我对这种实验性的东西不太感兴趣。”
舟楫没有勉强，收起了装置：“也好，安全第一。”
两人走出咖啡厅，舟楫把江荨送到停车场。
“今天聊得很愉快。”舟楫说道，“希望我们在比赛中都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当然。”江荨点头，“比赛见。”
开车回家的路上，江荨心情复杂。舟楫的秘密比她想象的更加庞大和复杂。她现在不仅仅是在参加一场游戏比赛，更是卷入了一个涉及人类未来的巨大阴谋。
回到家后，江荨立刻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舟楫家族的信息。经过一番调查，她发现舟楫的父亲确实是科技界的大佬，旗下的公司涉及人工智能、生物技术、虚拟现实等多个前沿领域。
更让她震惊的是，她找到了一些关于“意识上传计划”的蛛丝马迹。虽然官方没有公开承认，但从一些学术论文和专利申请中可以看出，这个项目确实存在。
“这下麻烦了。”江荨揉着太阳穴。
她现在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继续和舟楫合作，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秘密，甚至成为他们实验的对象。但如果断绝关系，不仅会失去一个强大的盟友，还可能引起对方的怀疑。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科技前沿》杂志的记者。听说您在《问鼎》游戏中表现出色，想采访您关于虚拟现实技术发展的看法。”
江荨心中一动。这个时机太巧合了，刚刚和舟楫聊完相关话题，就有记者找上门来。
“抱歉，我现在不方便接受采访。”江荨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江荨一首在思考这个问题。她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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