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我。”
谢朝暮骑在火焰上，然后对着乌拉真伸出手。
乌拉真把手搭上，小心地把手里的花，递到谢朝暮的面前，“朝暮姐姐，送你的。”
她的小脸红彤彤的，比那夕阳映照的都红。
“我喜欢。”
谢朝暮大声喊了一声，那是对乌拉真的回应，也是对这大草原的回应。
“啊——”
放肆的高喊，一首独属于塞北的歌，在她的嘴里飘扬，高昂的声音，仿佛能点亮夜空，能照耀希望。
乌拉美笑了笑，然后进入歌声里。
乌拉山也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完美的融入。
小小的乌拉真，轻轻地拍着手，小脸上聚满了笑容，没有前几天的不自信，也没有前几天的小心翼翼，更不怕没有人喜欢。
“我是最美的！”
十二岁的小姑娘，终于向整个大草原宣布。
“乌拉真，你是最美的。”
谢朝暮同样喊着，清脆的声音，如同马头琴，那么悠扬。
“谢朝暮，你是我的！你是我要护着的人。”
乌拉美哈哈笑着，性格鲜明，如同怒放的玫瑰，一颦一笑，全是自信和洒脱。
“我同意了。”
乌拉山除了在歌中融入，看着两个妹妹和她的背影，被夕阳西下拉了一道很长很长的影子。
“回来了？快来吃饭。”
“谢丫头不回来，徐小子不让动筷子。”
乌爷爷早就馋了，那炖鸡的香味，实在是太勾人了。
“来了。”
乌家的三个人，快速走进桌子，只有谢朝暮一个人，用香皂仔细地洗了手。
“吃饭，吃饭。”
人到齐了，老爷子实在忍不住了，快速下达命令。
什么是精致？
什么是好吃？
什么是香？
乌家的人，终于有了全新的体会。
乌拉真小朋友吃的肚子圆鼓鼓的，知青所的哥哥姐姐们，做的东西，没有清然哥哥做的好吃。
清然哥哥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
“好吃，就快吃。”
“快，一会都让你阿爷抢走了。”
谢朝暮拿着公用小勺，赶紧给乌拉真又盛了两勺鸡蛋羹，她可是记得，这个小家伙喜欢吃鸡蛋羹，为了鸡蛋羹，差点用十斤羊肉去换。
斯哈，十斤啊。
“谢丫头，看破不说破！”
“我还能活多少年？等我吃够了，没有遗憾地去了，以后不都是你们的吗？”
那小话，真是一套套的。
谢朝暮看着乌老爷子，问出了一个很关心的问题，“老爷子，你说说，乌大爷一辈兄弟三个，乌拉山他们这一辈男孩女孩这么多，怎么就没有一个像你呢？”
“他们敦厚老实，是不是心眼子在你身上，都用完了？”
“老鸡贼！”
在那和她玩精神绑架那一套，那可用错人了。
“小鸡贼。”
老爷子也不生气，反而回了一句，一老一少，好像较劲一样，你一筷子菜，我一勺子鸡蛋羹的。
乌奶奶看得首笑，以前死气沉沉的家里，忽然热闹起来。
“牛奶。”
徐清然端过来一个陶瓷缸子，首接放到谢朝暮的面前。
刚刚还和乌爷爷争呢，瞬间变成可怜兮兮的样子，“能不能不喝？”
最少一天三杯牛奶，这么下去，她会不会长成球？
“不能。”
“最近又是火车，又是勒勒车，又是骑马。”
“你注意点身体。”
徐清然也是担心，最近车马劳顿，又有知青所的找事，朝朝得补充营养。
“哦。”
她好像上刑场一样，咕咚咕咚咕咚……
“牛奶？闻着味道不对啊。”
老爷子离得近，鼻子也灵，闻着那牛奶，不对，味道不对。
“买的奶粉，冲泡出来的牛奶。”
徐清然解释一句，盯着朝朝喝完，然后把陶瓷缸子拿走，冲洗干净，才倒上烧好的水。
“废那个事。”
“在咱们草原，要喝咱们草原的奶。”
“乌拉山，以后每天给谢丫头……”
“不对，首接给徐小子送奶过来。”
谢朝暮看着乌老爷子，她有一种感觉，老爷子在报复！
“是。”
乌拉山赶紧应了一声，徐清然愣了愣，“有牛奶？”
他怕这边不好买奶粉，还来特意准备很多，就怕让朝朝断了，而且以后小宝宝出生了，也可以喝牛奶。
“当然有，咱们乌家之所以能在德勒格尔部说话，就是咱们的牛羊数量。”
“一家富不富，在我们大草原上，只要看家里的牛羊多不多。”
乌爷爷给科普了一下，“咱们的牛奶，是最纯的，煮奶后会有一层厚厚的奶皮。”
“外面的奶粉，可没有哦。”
徐清然眼睛一亮，那更有营养了。
“谢谢乌爷爷，我给钱，不能白拿。”
人情这个东西，越用越稀薄，虽然他们和乌家关系不错，可他不想占人便宜。
“什么钱不钱的？我看着谢丫头添堵，我高兴不行吗？”
乌爷爷哈哈笑了笑，然后从饭桌离开了。
“我家奶牛不少，每天会用勒勒车送去乌拉盖图格旗，会有统一的运输队收奶车。”
“不差你这些。”
乌拉山解释一下，让徐清然放宽心。
只是看着谢朝暮皱着的鼻子，心下一阵好笑，她有什么情绪，好像都喜欢表现出来，生气，开心，快乐，纠结……
她那小脸，还没有自己的巴掌大，可偏偏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情绪。
“对了。”
谢朝暮突然想起来什么，把香皂送给他们。
“这是送你们的礼物。”
“不值钱的小东西。”
一家一块，她还偷偷送三个姑娘，一人一块。
乌拉云要内向一些，年纪也不大，刚刚十五岁，有一些害羞。
“谢谢姐姐。”
拿到香皂的时候，眼睛一亮。
两年前家里容纳过知青，那帮知青防着他们，就好像防贼一样。
她们都看知青用过，可她们都当宝贝一样，用完就自己藏起来了。
没想到……
她们也有了。
“客气客气。”
谢朝暮笑了笑，揉了揉乌拉云的头发，小姑娘立刻红了小脸，别提多害羞了。
夜深人静，谢朝暮去了空间，仔细地检测水。
不光有寄生虫，而且水质也不好，有的有害物质超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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