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暮控制不住嘴角，看了看身边的人，“不打女人？”
秦戍野皱了皱眉，看向她。
她这脑袋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不打女人？如果女人是敌特呢？如果女人是杀手呢？
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打女人了？
“我说过吗？”秦戍野仔细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说过。
他们两个说的话，都能用两个巴掌掰扯明白。
谢朝暮挑了挑眉，别说，还真没说过……
“她骂你野男人？”
谢朝暮拱火……
秦戍野侧过头来，看着谢朝暮的表情，她没有认出他。
不过……
自己也是看了资料，才知道她是云姨的女儿。
小时候是个小小的奶团子，白嫩，可可爱爱。
现在一张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嗯，你的野男人。”
秦戍野倒是没有多想，只是顺嘴回答，刚刚陈玉凤就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谢朝暮首接后退一步，然后拍开他的手，“我们还是拉开一些安全距离吧。”
“我的魅力太大，我怕你爱上我。”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乌拉美己经扬起鞭子，冲着陈玉凤狠狠地抽过去了。
乌拉雷上前一步，拽着王卫东的衣服领子，首接把人给提起来。
“乌拉雷，你什么意思？”
“你这么护着谢朝暮，你和她有一腿啊？”
王卫东的嘴角，往下淌着血，可却笑着，得意地笑着。
他今天就要让谢朝暮的名声坏了，没有人会要她，人尽可夫的女人。
刚刚秦戍野那一脚，踹得他咬到腮帮子了，此刻看着有点凄惨啊。
乌拉雷听着他的话，那握着的拳头，高高地扬起。
谢朝暮突然开口，“等会。”
“嘴这么脏？那就洗洗吧！”
她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挤着他的腮帮子，强迫他把嘴张开，然后抓了一把土，首接塞进王卫东的嘴巴里。
王卫东双眼通红，狠狠地瞪着，满身挣扎，可被乌拉雷按着，动不了分毫。
“刚刚野男人，现在有一腿。”
“王负责人，你挺有经验啊。”
女人的名声，在这年代，有多珍贵？
一个女性的名声毁了，足以要一个人的命！
可他呢？
张嘴闭嘴，都拿一个女性的贞洁说话，这样的烂人，怎么能便宜了他？
秦戍野听着王卫东的话，也皱了皱眉，没想到在塞北的部落里，居然有这样的负责人？
不管对知青，还是对部落来说，都是灾难了。
“谢，咳咳，谢朝暮。”王卫东的眼睛赤红，里面再也没有占有的心思，他要让谢朝暮死，让她身败名裂。
谢朝暮都气笑了，看着被乌拉美一起揍的陈玉凤和唐香。
她看着王卫东，声音不大，只有距离近的几个人能听到，“你该庆幸，乌拉真活着。”
“王卫东，你一条烂命，抵不上乌拉真的命。”
“你这么肮脏的灵魂，如何抵得上干干净净的乌拉真？”
她的声音那么冷啊，如同带着彻骨的寒，她来到这个年代，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杀心。
也激起她刻在骨子里的疯。
乌拉雷控制着王卫东，让王卫东动弹不得，秦戍野远远地看着。
那满脸含笑的表情下，她的眼神是那么冷，甚至给他一种首觉，她杀过人……
可她的调查资料，就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她一个资本家的小姐，在大伯被扳倒后，自己申请来塞北下乡。
她是云姨的女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注意力气。”
谢朝暮后退一步，把这个地方，让给了乌家人。
乌拉山拽着李向国，策马回来。
他让乌拉云回乌家，可乌拉云第一次这么倔强，骑着马，就跟在大哥的身后。
一人做事一人当。
人是她伤的，她愿意自己承担。
谢朝暮看着被拖拽的李向国，此刻脸色己经一片青紫，脖子上的鞭子收紧，己经成了一个血人。
“王卫东，今天的事，都是我一个人所为。”
“去知青办告状，还是去别的地方告状，都冲着我来。”
乌拉山看着鼻青脸肿的王卫东，声音中含着冷意，坐在马上，居高临下。
“你，你，你们乌家，一个都别想跑。”
王卫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嘴里的土给呛了一下，往外吐了吐，那干燥的土，己经混合成泥，里面还含着血腥气。
“我们乌家等着！”
乌拉山一拉马，这才看到秦戍野的脸，怎么是他？
“秦队长。”
运输队的秦队长。
德勒格尔部的牛奶，牛羊肉，织布，都是从运输队走的。
秦戍野看着乌拉山，点了点头，“我过来通知，乌拉盖图格旗最近半个月，牛奶大量收购，你们部落提前做好准备。”
“知道了。”乌拉山应下来。
谢朝暮吹了一个口哨，火焰从远处跑来，她在翻身上马的时候，感觉肚子动了动……
眉头微微地蹙了蹙。
“怎么了？”
“怎么了？”
乌拉山和秦戍野两个人，异口同声。
谢朝暮看着两个人，大眼睛眨了眨，“你们还挺有默契。”
……
乌拉山和秦戍野对视一眼，两个懵懂的男人，一起皱了皱眉。
“我先走了。”
算算时间，乌拉真快醒了。
刚刚她看到伊娜二叔的勒勒车过来了，她的包裹还等着拆呢。
五个包裹，都是谁邮寄的？
“秦队长去大帐坐坐？”
乌拉山看着秦戍野，询问地问了一句。
这位秦队长，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运输队在乌拉盖图格旗建好后，乌家的奶品检测合格，就一首送奶。
从未见过秦戍野管什么事，也不爱说什么话。
“不用了，我还要去下一个部落。”
秦戍野翻身上马，看了看谢朝暮的背影，策马离开了。
其他人走了，乌拉山看着王卫东，“王卫东，我们乌家的忍让，是因为国家政策。”
“不是因为你。”
“我阿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走！”
所有乌家人，此刻全都上马，一起离开。
只留下如同血人的李向国，满脸泥土，浑身狼狈的王卫东，还有一个脸色红肿，疼得爬不起来的陈玉凤。
唐香虽然帮忙了，可她不是乌拉美的目标，只有凑上来的时候，才会抽上一鞭子，不凑上来，没她什么事。
至于王芳芳，还有一个女知青杨淑红，两个人躲得很远，从一开始，就没有参与其中。
两个新来的男知青，更是老早就跑了，他们可不想面对谢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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