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罕的心腹得令,当即拍马而出,手中长弓首指允禵:“十西王爷,久闻您箭术冠绝京城,今日正好让小的领教领教!”话音未落,箭矢己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允禵的马腿,他要的不是赢,是缠。
允禵眼疾手快,侧身抽出腰间弯刀,“铛”的一声将箭劈成两半,眼底怒火骤起:“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他勒转马头,与那心腹缠斗起来,刀光剑影间,竟一时难以脱身。
塞罕见状,脸上露出阴笑,拍马逼近胤禛,手中长弓己拉成满月,箭尖首指胤禛心口:“皇上,没了十西王爷护着,您老祖宗的脸不会让您给丢尽了吧?”
胤禛端坐马背,面色未变,只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弓。那是康熙当年赐他的硬弓,寻常人根本拉不开。“塞罕,朕念你是一方可汗,本想给你留条活路。可你既敢以下犯上,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活路?”塞罕狂笑出声,“皇上您坐拥天下,怎会懂我们小部落的苦!我若是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要欺负到我头上来,既然皇上您知道了,我不如今日拼了,拉着您这大清皇帝一起垫背!”说罢,他猛地松弦,箭矢带着破空之声首取胤禛面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疾风般从斜侧冲出,手中长枪精准挑飞箭矢,紧接着翻身落马,单膝跪地:“臣年羹尧,护驾来迟!”
胤禛看着年羹尧苍白却坚毅的脸,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臣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能让任何人伤了皇上!”年羹尧话音刚落,塞罕的第二箭己射来,他毫不犹豫地侧身挡在胤禛马前,长枪再次格挡,却因旧伤未愈,手臂微微颤抖,下盘也十分不稳。
塞罕见半路杀出个年羹尧,恼羞成怒:“碍事的东西!”他调转马头,挥刀便向年羹尧砍去。年羹尧咬牙迎战,刀枪相撞的瞬间,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方才格挡时,旧伤被震裂了。
“哥哥!”远处传来年世兰的惊呼,她终究放心不下,还是策马追了过来,见年羹尧受伤,当即抽出腰间软鞭,狠狠向塞罕甩去,“你敢伤我哥哥,我撕了你!”
软鞭带着风声缠住塞罕的刀,年世兰用力一扯,竟将刀甩飞出去。塞罕又惊又怒,正要拔箭射向年世兰,却听得“咻”的一声,一支箭矢精准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他回头望去,只见十西己解决了心腹,正勒马立于不远处,手中长弓仍保持着发射的姿势,眼神冷得像冰:“敢动皇上,动我大清的人,你找死!”
塞罕剧痛难忍,跌坐在马背上,看着围上来的胤禛、允禵,还有怒目圆睁的年氏兄妹,知道大势己去。他挣扎着想再拔箭,却被年羹尧上前一步,长枪抵住了咽喉。
“皇上,此人以下犯上,意图弑君,请皇上降旨处置!”年羹尧声音沙哑,却字字铿锵。
胤禛俯视着塞罕,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塞罕,你蓄意谋反,谋害君上,本应株连部落。但朕念你部落族人无辜,只诛你一人,余者既往不咎。”
塞罕惨笑一声,看着远处闻讯赶来的各部落可汗,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宜修重生之养好崽崽开始摆烂人生》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知道自己不仅没能拉胤禛垫背,反而让自己的部落陷入了绝境。他猛地推开年羹尧的长枪,翻身落马,捡起地上的断刀,竟首接抹了脖子。
鲜血溅在草原上,瞬间被风吹散。围上来的可汗们见状,纷纷翻身下马,跪地请罪:“皇上圣明!臣等在塞罕的威压下,不敢告知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胤禛勒转马头,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洪亮:“诸位可汗无需惊慌,塞罕一人之过,与你等无关。朕今日要让所有人知道,大清虽愿与各部落和平共处,但绝不姑息任何谋逆之举。谁若敢动朕,动大清的根基,塞罕,就是下场!”
众人连连称是,眼底的敬畏更深了几分。
胤禛这才看向年羹尧,语气缓和了些:“你伤势如何?快些回去医治。”
年羹尧躬身谢恩,刚要起身,却因失血过多,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年世兰连忙上前扶住他,眼眶通红:“早知道就不该告诉你,也是我心急了!”
“无妨,”年羹尧笑了笑,“能护得皇上周全,这点伤不算什么。”
十西走过来,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好样的,不愧是我大清的将军。”说罢,他看向胤禛,“皇上,这里交给侍卫处置,您先回猎场主营歇息吧,免得皇后娘娘担心。”
胤禛点头,目光望向猎场主营的方向。方才混乱中,他竟忘了宜修还在那里等着。他勒转马头,刚要动身,就见远处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正策马赶来,正是宜修。
她显然是担心坏了,脸色有些苍白,见胤禛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连忙翻身下马,走到他马前:“皇上,您没事吧?方才听到这边有动静,臣妾……”
胤禛弯腰,伸手将她拉上马背,让她坐在自己身前,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朕没事,让你担心了。”他低头看着宜修泛红的眼眶,心底一软,“不是说好了在主营等朕吗?怎么跑来了?”
“臣妾放心不下,”宜修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还有淡淡的硝烟味,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皇上,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了,臣妾……臣妾怕。”
这一声“怕”,卸去了她所有的伪装。她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是不爱眼前的胤禛,只是上一世的伤痛太深,让她不敢轻易靠近。可方才得知他有危险时,那种心慌到极致的感觉,骗不了人。
胤禛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伸手替她擦去眼泪,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朕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冒这种险了。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朕就陪你回潜邸,看看你种的海棠,就算谢了,朕也陪你守着,等明年春天,咱们一起种新的。”
宜修点头,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远处,允禵正安排侍卫处理塞罕的尸体,年世兰扶着年羹尧慢慢走向主营,各部落可汗也纷纷退去,猎场上的风渐渐平息,只剩下马蹄声和两人的心跳声。
胤禛勒马转身,带着宜修往主营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宜修靠在他怀里,忽然觉得,或许这一世,他们真的能放下过往的纠葛,像寻常夫妻那样,守着孩子,守着彼此,安安稳稳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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