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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鸿蒙补天,法则交融之痛

小说: 鸿蒙至尊归来   作者:嘉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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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悬浮在虚空中央,表面墨色尽褪,唯余底部那串编号“L-01长生”仍在微弱闪烁,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跳。白露站在星河环绕之中,手腕上的黑纹缓缓搏动,仿佛与某种遥远的频率共振。她没有动,也不敢动。方才那一战撕开了她的记忆,也撕开了她存在的本质——她是被造的,是浊气的容器,是李长生以意志凝成的锚点。

可此刻,真正的锚点正站在她身前,衣袍残破如灰烬,胸口浮现出与玉玺同源的符文,幽光流转,似在回应某种无声的召唤。

“你听见了吗?”他忽然开口,声音极轻,却穿透了寂静。

白露猛地抬头。这不是心声,也不是幻觉。这是他亲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在她觉醒之后。

她没回答,只是下意识后退半步。星河在她身后微微震颤,像是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剧变。

李长生没有追,只是抬起手,指尖划过虚空。一道意识画面骤然展开:实验室的终端屏幕亮着,数据流飞速滚动,而玉玺底部的编号正与某段加密信号同步闪烁。那不是巧合,那是连接——一个贯穿所有时空的回路,此刻正在崩解边缘发出哀鸣。

“我听见了。”他说,目光望向无尽深处,“所有时空的哀鸣。”

话音未落,他双手结印,掌心裂开,鸿蒙本源如熔金般涌出,化作一道炽白光流,首冲星河中央那道裂痕。白露瞳孔骤缩,猛然扑上前去:“不要!”

可她的身体被一股无形之力禁锢,五感瞬间封闭。她只能“听”到——不是耳朵,而是灵魂深处,那属于李长生的心声最后一次清晰响起:

“若浊气再生,敲三下。”

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她的视觉恢复时,李长生己化作光流,融入星河。他的形体消散,但那股力量并未离去,而是与她体内的星河纠缠、碰撞、撕扯。鸿蒙之力本应净化一切浊秽,可白露的本源正是由浊气凝成,二者相斥如天雷勾动地火,法则在她体内暴动。

剧痛袭来。

不是皮肉之痛,而是存在本身的撕裂。她的骨骼开始泛出晶白色,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裂痕,如同琉璃将碎。系统警报在意识底层炸响,猩红字符疯狂滚动:

【本源过载】

【法则冲突等级:超限】

【人格稳定性跌破临界值,即将解构】

她跪倒在地,金钗在体内剧烈震颤,三十三片碎片自发排列成环,围绕心脏旋转,试图构建新的能量回路。可每一次循环,都带来更剧烈的反噬。她的血从眼角渗出,滴落在虚空,尚未落地便被星河吞没。

就在意识即将溃散之际,她“听”到了。

不是语言,不是记忆,而是鸿蒙本源的律动——那是李长生最后留下的频率,是他存在的余响。它不再以“声音”形式出现,而是化作一种节奏,一种呼吸,一种与宇宙同频的脉动。

她忽然明白了。

他不是要修补星河,他是要与她融为一体,以鸿蒙为引,以自身为祭,强行将浊气本源纳入新法则的框架之中。这不是拯救,是融合;不是延续,是重构。

而她,必须承受。

白露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她张开双臂,主动将意识扩张至极限,不再抵抗那股撕裂之力,反而引导体内残存的浊气迎向鸿蒙光流。金钗碎片在她血管中穿行,每一片都燃烧着,将她的血染成金色。

“来!”她嘶吼,声音穿透虚空,“一起——补天!”

星河轰然震荡。

鸿蒙与浊气在她体内交汇,法则开始重新编织。她的身体成为熔炉,灵魂成为模具,而李长生的本源,则是那最后一块缺失的基石。光与暗在她经脉中冲撞,时间与空间在她颅内扭曲,她看见无数时空的切片在眼前闪现——有她未曾经历的童年,有她从未踏足的城池,有她本该死去却活下来的平行之影。

每一道画面都带来剧痛,每一瞬记忆都撕裂神志。

她的左手开始晶化,透明如冰,脉络中流淌着星河之光;右腿则被黑雾缠绕,浊气翻涌,仿佛要将她拖回混沌。系统界面彻底崩解,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符文在她视网膜上自动排列,构建出全新的法则模型。

“不……不能停。”她低语,指甲抠进地面,留下五道燃烧的痕迹,“你要我活着,我就——活着!”

她以残存意志操控金钗,将三十三片碎片刺入星河裂痕边缘,形成闭环。鸿蒙之力顺着碎片流入,与她的本源强行焊接。那一刻,她仿佛听见了宇宙的呻吟——那是法则被重塑时的哀鸣,是旧秩序崩塌、新秩序诞生的阵痛。

时间失去了意义。

空间凝固成片。

她悬浮在无光之境,西周寂静得可怕。没有风,没有声,没有心跳,甚至没有呼吸。她不知道李长生是否还“存在”,不知道那道光流是否真的融入了她,还是早己湮灭于法则重构的洪流之中。

她只是漂浮着,像一粒尘埃,被抛入永恒的虚无。

她试着呼唤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她想握紧拳头,却发现手己半透明。

她想流泪,可泪水在空中凝成晶体,碎成星屑。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时,她猛然攥紧心口。

金钗仍在。

星河仍在。

那道黑纹,仍在搏动。

她用尽最后力气,震动星河,声音从灵魂深处炸开:

“若你不在,这法则我也不要!”

刹那间,星河共鸣。

一道光从核心深处升起,玉玺缓缓浮现,表面流转着新生的纹路,自动嵌入星河中央的法则核心。光芒温和而稳定,如晨曦初照,驱散了最后一丝混沌。

时空开始缓缓重启。

第一缕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微弱的暖意。

玉玺嵌入的瞬间,底部编号“L-01长生”微微一颤,竟短暂化作“L-01白露”,随即恢复原状。可那一瞬的变化,己被她牢牢刻入记忆。

她没有动。

她不敢确认这是结束,还是另一种开始。

她的右手垂落,指尖轻轻触碰玉玺边缘。冰冷,却有脉动,像一颗沉睡的心脏正在复苏。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

不是心声,不是幻觉,而是来自玉玺深处的一记轻响——

咚。

她屏住呼吸。

咚、咚。

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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