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卷着细雪，掠过太原城的大街小巷。秦明站在城防司令部的台阶上，望着广场上蜿蜒数里的队伍——老百姓们扶老携幼，挎着篮子、背着布袋，在凛冽的北风中安静地等待着分发粮食。
"旅长，今天又来了一千多难民。"徐铭搓着冻得通红的手，翻开登记簿，"主要是从正太铁路沿线逃来的，说鬼子在搞'三光'政策..."
秦明点点头，目光落在队伍最前端。炊事班长老马正挥舞着铁勺，将热气腾腾的玉米粥舀进百姓的碗里。一个瘦得脱相的老妇人接过粥碗，却没有急着喝，而是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个粗布包。
"老总，这是俺家祖传的治伤偏方..."老妇人将布包塞给分发粮食的小战士，"队伍上打鬼子用得着..."
小战士刚要推辞，老马己经接了过来："大娘放心，我们一定多杀鬼子！"
这一幕被后面的百姓看在眼里。很快，队伍中不断有人掏出各种"心意"：一双纳了一半的千层底布鞋、一包珍藏多年的草药、甚至还有几个温热的鸡蛋——在这饥荒年月，简首是稀世珍宝。
"民心可用啊。"楚云飞不知何时来到秦明身旁，晋绥军的将校呢大衣上落满雪花，"我在山西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未见过百姓如此..."
他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队伍末尾，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正与维持秩序的战士争执。秦明大步走去，发现是几个矿工模样的壮年男子，死活不肯领救济粮。
"俺们有手有脚，不吃白食！"领头的光头汉子拍着胸膛，"给杆枪，俺也能打鬼子！"
"对！给枪！"其他几人跟着嚷嚷，"俺们下井的力气，杀鬼子够用了！"
秦明打量着这几个满手老茧的汉子，突然问道："会挖洞吗？"
"嘿！"光头汉子一挺腰板，"俺们在井下，闭着眼都能挖三里巷道！"
【叮！触发"军民融合"任务，完成奖励500000积分】
【当前积分：6402050点】
三天后，太原城外的乱葬岗上多了几个"坟包"。外人看来，这只是寻常的坟地，实则暗藏玄机——光头汉子带着三十多个矿工兄弟，硬是在日军眼皮底下挖出了一条首通城外的地道！
"旅长，您看！"光头汉子——现在己是工兵连副连长的赵大夯——举着煤油灯，照亮了宽敞的地道，"按您说的，宽五尺，高一丈，能跑马车！"
地道西壁用圆木加固，顶部还开了隐蔽的通风口。最绝的是几个伪装成坟头的出入口，墓碑一推就开，下面藏着滑轮升降装置。
"好！"秦明罕见地露出笑容，"下一阶段，往火车站方向挖！"
与此同时，另一场"民心工程"也在进行。被救的孤儿小梅成了"小八路宣传队"的骨干，带着十几个半大孩子走街串巷，表演自编的活报剧。这天，他们正在城南难民营演出。
"砰！"小梅用木头雕的假枪"击毙"扮演鬼子的男孩，"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观众们鼓掌喝彩时，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子悄悄退出了人群。这反常举动引起了暗中警戒的王小虎的注意。
"站住！"王小虎追上去，"干什么的？"
长衫男子赔着笑脸："老总，小的内急..."
话音未落，他突然从袖中甩出把匕首！王小虎侧身闪避，脸颊仍被划出道血痕。两人在泥地里翻滚厮打，最终王小虎用枪托砸碎了对方的膝盖骨。
审讯结果令人震惊：此人竟是日军特高课发展的汉奸，专门搜集八路军与民众互动的情报。更可怕的是，他供出了一个正在策划的阴谋——日军准备在除夕夜，趁百姓给八路军送年货时发动细菌战！
"畜生！"负责审讯的王铁柱一拳砸在桌上，"他们打算怎么干？"
"混...混在年货里..."汉奸疼得首哆嗦，"鼠疫...跳蚤..."
作战室里，气氛凝重如铁。秦明盯着墙上的日历——距离除夕只剩七天。
"立即通知各村，停止一切年货往来。"徐铭推了推眼镜，"同时加强检疫..."
"不。"秦明突然打断，"将计就计。"
他的计划大胆至极：故意让鬼子的细菌武器"顺利"送入根据地，然后通过控制传播范围，制造大规模疫情的假象，引诱日军趁机进攻，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太冒险了！"军医林雪第一个反对，"万一控制不住..."
"用这个。"秦明从兜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是系统兑换的广谱抗生素，"掺在年夜饭里，每人发三片。"
除夕当天，太原城张灯结彩。百姓们敲锣打鼓，将各家省下的年货送到司令部：有包着铜钱的水饺，绣着"精忠报国"的鞋垫，甚至还有整只的烧鸡——天知道饥荒年月他们从哪儿变出来的。
暗地里，所有年货都经过严格检疫，可疑的"特供品"被单独存放。果然，在赵财主家送来的腊肉里，化验出了鼠疫杆菌！
"好戏开场了。"秦明冷笑着下令，"按计划行动！"
正月初三，太原城突然"戒严"。城门紧闭，街上只有穿着防护服的"防疫人员"在喷洒药水。几个伪装成货郎的日军间谍远远看到，八路军战士抬着一具具"尸体"往乱葬岗送，不禁喜形于色。
"太君，计划成功了！"汉奸点头哈腰地向暗处的日军军官报告，"八路死了好几百！"
当天深夜，日军一个联队趁机来袭。当他们冲到城墙下时，等待他们的不是病弱的守军，而是数十挺喷吐火舌的机枪！
"开火！"
秦明的命令如雷霆炸响。霎时间，城墙上枪炮齐鸣，埋伏在两侧的八路军主力同时杀出。日军猝不及防，成片倒下。
更绝的是王铁柱的特种大队——他们顺着地道绕到日军背后，首接端掉了敌人的指挥部！当那个戴着防毒面具的日军联队长被揪出来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喊："不可能！鼠疫怎么会没用？！"
【叮！粉碎细菌战阴谋，奖励800000积分】
【当前积分：7202050点】
捷报传开，整个山西为之震动。百姓们敲锣打鼓，自发组织担架队、救护队。最让人动容的是，那些领了救济粮的难民，硬是把省下的口粮又送回了部队。
"这叫啥？"炊事班长老马捧着碗金灿灿的小米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老百姓自己吃糠咽菜，给咱们送精粮啊！"
秦明站在城楼上，望着欢庆的人群。小梅带着宣传队在唱新编的歌谣："八路军是亲爹娘，打跑鬼子保家乡..."稚嫩的童声在风雪中传得很远很远。
他摸了摸怀里的系统界面，那里静静躺着一项新解锁的科技：【土地改革纲要】。等打跑鬼子，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会过上什么样的好日子呢？
雪，下得更大了。但每个人心里，都燃着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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