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刘海中的闹剧,最终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方式收场了。
在三大爷阎埠贵那看似公允实则拉偏架的“调解”下,在全院邻居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中,刘海中最终还是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从家里拿出了三十块钱,摔在了许大茂的面前。
“拿着!滚!”
刘海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知道,这钱一给,他就彻底洗不清了。
他几十年的老脸,算是丢得一干二净。
许大茂拿着那三十块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钱是到手了,可他这身子,能用三十块钱治好吗?
他看着刘海中那怨毒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邻居们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一片冰凉。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院里,也彻底完了。
两个禽兽,两败俱伤。
这正是林平安最想看到的结果。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拳把人打死,而是让他们在无尽的算计和互斗中,一点点地,耗尽所有的尊严和希望,最终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这场风波过后,西合院里倒是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
许大茂拿着钱,真的就跑去各大医院看病了,整天神神秘秘,早出晚归。
刘海中则是彻底蔫了,把自己关在屋里,连二大爷的官瘾都不犯了。
院里的权力核心,彻底转移到了以傻柱为主任,阎埠贵为会计的“管委会”手上。
而这平静之下,另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却在贾家,悄然上演。
秦淮茹,变了。
自从上次贾张氏撒泼,被棒梗“神助攻”打脸之后,秦淮茹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彻底硬气了起来。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贾张氏唯唯诺诺,逆来顺受。
她开始学会了反抗,学会了捍卫自己的权利。
她每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加上管委会发的五块钱,一共三十二块五。
这笔钱,她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再也不让贾张氏碰一分。
她把家里的开销,算得清清楚楚。
买米,买面,买菜,给棒梗交学费,给小当和槐花买根头绳,每一笔账,她都用一个小本本记着。
月底要是还有结余,她就存起来,一分一分地攒着。
贾张氏看着她这样,气得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她闹过,也骂过。
“秦淮茹!你个白眼狼!你是不是想饿死我这个老婆子!”
“妈,我每个月都给您留了五块钱的零花钱,给您买红糖,买点心,还给您扯了新布做衣裳,我怎么饿着您了?”
秦淮茹拿着账本,平静地跟她对峙。
“五块钱?五块钱够干什么的!我以前跟着你爹的时候,那可是天天吃肉!”
“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您也知道,家里就我一个人挣钱,要养活一大家子五口人,我也不容易。”
秦淮茹的语气里,没有抱怨,只有陈述。
但就是这种平静,让贾张氏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她还想撒泼打滚,可一想到上次被全院人指指点点的场景,和自己宝贝孙子那失望的眼神,她就没了底气。
她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正在被一点点地边缘化。
以前,她是这个家的“皇太后”,说一不二。
现在,秦淮茹成了“户部尚书”,掌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
连她最疼爱的孙子棒梗,现在都更愿意黏着他妈,而不是她这个奶奶了。
因为秦淮茹会给他买小人书,会给他讲故事,而贾张氏,只会跟他抱怨,或者让他去干点偷鸡摸狗的活儿。
人心,就这么一点点地,散了。
贾张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不甘心就这么失去自己的地位。
于是,她又想出了新的招数。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她开始装病。
“哎哟……我这心口疼……”
“哎哟……我这腿又抽筋了……”
她躺在炕上,哼哼唧唧,想用这种方式,博取秦淮茹的同情,让她心软。
要是搁在以前,秦淮茹早就慌了,肯定端茶倒水,好生伺候着。
可现在,秦淮茹只是平静地走过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妈,您要是真不舒服,我下班回来,带您去诊所看看?后院的平安就是医生,让他给您瞧瞧,也花不了几个钱。”
一听要去看林平安,贾张氏的哼唧声,瞬间就停了。
开玩笑!
她上次“一翔成名”的丑事,就是拜那个小子所赐!
她现在看见林平安,都绕着走,还敢让他给自己看病?
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我……我不用你看!我就是老毛病犯了,歇歇就好了!”
贾张氏没好气地说道。
“那行,您好好歇着。锅里给您温着棒子面粥,您饿了就自己盛点喝。”
秦淮-茹说完,转身就去忙自己的活儿了,再也没多问一句。
那冷淡的态度,让贾张氏的心,凉了半截。
她发现,自己连装病这一招,都不好使了。
这个儿媳妇,心肠怎么就变得这么硬了?
她想不明白。
她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心,不是一天变硬的。
是在无数个被吸血、被压榨、被道德绑架的日日夜夜里,被逼着,一点点磨出了坚硬的茧。
秦淮茹的觉醒,是必然的。
林平安只是在恰当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支点,让她撬动了那座压在她身上几十年的大山。
而贾张氏的失势,也同样是必然的。
当她把所有的亲情,都当成可以利用的筹码时,她就己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检测到贾张氏情绪剧烈波动:愤怒+30,恐慌+25,失落+20】【情绪点+21】
【检测到秦淮茹情绪剧烈波动:坚定+20,平静+15】【情绪点+9】
林平安坐在后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嘴角微微上扬。
这西合院里,最有意思的,就是看这些人性的博弈。
他放下手里的医书,伸了个懒腰。
平静的日子,过得也差不多了。
他觉得,是时候,再给这潭死水,扔一颗新的石子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中院的方向。
刘海中和许大茂的恩怨,可还没了结呢。
而三大爷阎埠贵,喝了他那“益智清心茶”,也该到“发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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