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落地,萧御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天空是紫色的,飘着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朵,地上长着一人多高的灵芝,远处的山峰上站着一只长着翅膀的白虎,正懒洋洋地舔着爪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像蜂蜜水一样的味道,吸入一口,连混沌印记都舒服地跳了跳。
“这就是……融合后的山海经世界?”王琪张大了嘴巴,伸手摸了摸旁边一株会发光的小草,小草突然卷起叶子,轻轻打了他一下,“嘿,还挺有脾气。”
“小心点,这里的异兽都是活的,而且比外面的更强大。”沈轻舞展开九尾,警惕地环顾西周,“青丘古籍说,山海经世界是上古异兽的‘精神家园’,这里的规则和外面不一样,实力越强,体型越大。”
果然,他们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条比火车还长的巨蛇从森林里游过,蛇鳞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它只是瞥了萧御他们一眼,就慢悠悠地钻进了山洞,根本没把这些“小不点”放在眼里。
“那不是烛龙吗?”王琪突然指着远处的一座雪山,山顶上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沉睡,周身环绕着日月星辰的虚影,“他怎么也在这儿?”
“是残魂。”萧御的混沌印记微微发烫,“这里的烛龙是记忆凝聚的虚影,不是真的。前几代守护者的残魂,应该也以这种形式存在。”
话音刚落,雪山脚下突然出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他们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有穿兽皮的,有穿古装的,还有一个穿着近代军装的,为首的是个白胡子老头,手里拄着一根刻满符文的拐杖,眼神温和而沧桑。
“第108代守护者,我们等你很久了。”白胡子老头开口,声音和混沌的声音有点像,却更具人情味,“我是第一代守护者,你可以叫我‘初’。”
“初代守护者!”萧御又惊又喜,赶紧走上前,“您知道终末之神的事?他真的是第一任守护者?”
初点点头,叹了口气:“他叫‘末’,是我的弟弟。当年我们一起被选为守护者,我负责守护记忆之核,他负责研究轮回的规律。可后来,他看到了太多文明的消亡,害怕了,觉得与其在轮回中痛苦,不如让一切彻底‘遗忘’,这样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所以他就创造了‘遗忘’?”沈仓皱眉,“这逻辑不对啊,害怕痛苦就毁灭一切?”
“他钻了牛角尖。”初身边那个穿军装的守护者开口了,他的胸前挂着一枚生锈的勋章,“我是第37代守护者,当年和末的分身打过一架。他不是想毁灭,是想‘解脱’,但用错了方式,把‘解脱’变成了‘抹杀’。”
“那这个山海经世界……”萧御看向西周,“真的是他的心脏?”
“是他的‘精神核心’。”初指着远处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岛屿,岛屿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树,树上结满了彩色的果实,“那是‘世界树’,也是末的精神核心所在。摧毁它,末会虚弱,但这个世界里的所有异兽记忆都会消散,现实中的异兽也会失去传承,变成普通的野兽。”
“那有没有别的办法?”沈轻舞急了,“不能既削弱末,又不伤害异兽吗?”
“有。”初的眼神变得凝重,“世界树的根须连接着末的意识,只要能净化他的执念,让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守护者,或许就能让他放弃‘遗忘’。但这比摧毁世界树难上百倍,因为末的执念己经和世界树融为一体,净化他,相当于要对抗整个山海经世界的规则。”
“选后者。”萧御毫不犹豫地说,“我们战斗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毁灭。”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初笑了,拐杖轻轻一顿,地上突然冒出一条由光组成的路,通向漂浮的岛屿,“这条路叫‘守护者之路’,路上的每一段,都对应着前几代守护者的战斗记忆,能通过,就能获得他们的力量传承,帮你净化末的执念。”
“还有这种好事?”王琪搓了搓手,第一个冲上路,“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刚跑出去没几步,路突然裂开,一只巨大的、长着三个脑袋的狗从裂缝里跳了出来,正是上古凶兽“饕餮”的近亲“狂犬”,它对着王琪狂吠,口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流。
“我靠!说来就来啊!”王琪赶紧召唤出机甲,“正好试试毕方的火焰本源好不好使!”
他的机甲手臂突然喷出熊熊烈火,这火焰比之前的普通火焰温度高了数倍,狂犬被烧得嗷嗷叫,夹着尾巴钻回了裂缝。王琪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小意思!”
“别大意,后面的会越来越难。”初的声音带着提醒,“我的记忆里,藏着末最初的执念,是最难通过的一关。”
萧御、沈轻舞和沈仓也走上了守护者之路。
沈仓遇到的是一只长着九个尾巴的狐狸,比沈轻舞的九尾更粗壮,毛发是黑色的,正是上古凶兽“九尾玄狐”。玄狐喷出的黑雾能腐蚀能量,沈仓的饕餮漩涡差点被污染,最后他用赵小宝给的镇魂石碎片才勉强通过,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山海经之都市御灵师》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获得了“吞噬净化”的传承,能在吞噬敌人的同时净化对方的负面能量。
沈轻舞的考验是一片迷雾,雾里全是青丘历代狐族的影子,她们不断诉说着守护的痛苦和牺牲,试图动摇她的意志。但沈轻舞想起了萧御,想起了青丘的族人,九尾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了迷雾,获得了“传承不灭”的力量,能召唤青丘历代强者的虚影助战。
轮到萧御时,路突然变成了一片漆黑的空间,空间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破碎的记忆之核,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轮回……为什么不能永远存在……”
是末的最初形态!
“末。”萧御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我知道你害怕失去,但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因为会失去吗?就像烟花,正因为短暂,才显得美丽。”
末的身影剧烈颤抖起来:“你不懂!看着自己守护的文明一个个消失,看着亲人朋友变成尘土,那种痛苦……你根本不懂!”
“我懂。”萧御想起了孤儿院的院长,想起了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伙伴,“但我更懂,正因为会失去,我们才会更珍惜现在,才会为了守护而战斗。你创造‘遗忘’,其实是在逃避,对不对?”
“我没有!”末突然站起来,周身爆发出强烈的黑色光芒,“我是在解脱他们!让他们不再痛苦!”
“那你问问自己的内心,”萧御也站起来,混沌印记和记忆之核同时发光,“你创造这个山海经世界,是为了囚禁异兽,还是因为你舍不得它们消失?你保留着前几代守护者的记忆,是为了嘲笑,还是因为你想念他们?”
末的光芒突然减弱,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他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嘶吼:“我……我不知道……我只想让一切都停下……”
“停下不是办法。”萧御伸出手,黑蓝色的混沌之力轻轻包裹住末的身影,“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轮回或许痛苦,但也意味着新生,意味着希望。”
末的身影沉默了很久,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黑色的光芒渐渐褪去,露出一个穿着白色长袍、面容温和的年轻人形象:“哥……我错了……”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白光,融入萧御的体内。萧御感觉一股庞大的记忆涌入脑海,那是末作为第一任守护者时的记忆,有欢笑,有泪水,有守护的决心,也有后来的迷茫和恐惧。
“恭喜你,通过了最后的考验。”初的声音带着欣慰,“现在,去世界树吧,末的核心在那里等你。记住,净化他,不是消灭他,是唤醒他。”
守护者之路的尽头,是漂浮的岛屿和那棵巨大的世界树。王琪、沈轻舞和沈仓己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们的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显然也获得了传承。
世界树的树干上,有一个巨大的树洞,洞里漂浮着一颗跳动的、灰色的心脏,正是末的精神核心。
“就是它了。”萧御深吸一口气,走向树洞。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心脏的瞬间,心脏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黑光,一个巨大的、由纯粹黑暗组成的身影从树洞里钻了出来,正是末的战斗形态——终末之神!
“想唤醒我?晚了!”终末之神的声音如同惊雷,“我己经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你们摧毁我,这个世界就会崩塌,所有异兽都会消失;不摧毁我,我就会用这个世界的力量,彻底吞噬现实世界!”
他张开双臂,山海经世界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异兽的影子从世界树里钻出来,眼神变得疯狂,朝着萧御他们扑来。
“看来只能打了!”王琪的机甲爆发出火焰,“就算世界崩塌,也不能让这货毁了地球!”
“等等!”萧御突然大喊,他看着那些疯狂的异兽影子,又看看终末之神,突然明白了,“这些异兽不是被控制了,是在害怕!它们能感觉到世界树的痛苦!”
他没有攻击终末之神,反而走到一只扑过来的毕方面前,伸出手,混沌之力和记忆之力同时涌出:“别怕,我们是来帮忙的。”
毕方愣住了,疯狂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它轻轻蹭了蹭萧御的手,发出一声温和的鸣叫。
“你在干什么?”终末之神怒吼。
“唤醒你,也唤醒它们。”萧御的笑容很平静,“你看,它们不是害怕我,是害怕失去家园。而你,也不是真的想毁灭,只是害怕孤独。”
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海经世界,那些疯狂的异兽影子渐渐平静下来,围在世界树周围,发出担忧的呜咽。
终末之神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黑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不……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萧御一步步走向他,“让我们一起,给这个世界一个新的可能,好吗?”
终末之神看着萧御,又看看周围的异兽,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黑色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金色的光芒从裂痕中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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