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禁地，比时空乱流带更离谱。
刚踏进来，萧御就体验了一把“上一秒在天上飞，下一秒在地下游”的酸爽——重力规则跟疯了似的，忽强忽弱，有时候还会变成“斥力”，把人往天上扔。
更离谱的是元素规则。旁边一块石头突然燃起蓝色的火焰，烧着烧着，火焰自己冻成了冰块；地上的水洼冒着热气，伸手一摸，却比冰还冷，能瞬间冻伤皮肤。
“我机甲的能量回路乱套了！”王琪的机甲突然开始跳机械舞，手臂和腿不受控制地乱挥，“它说它现在遵循‘快乐法则’，不想打架，只想蹦迪！”
“我的饕餮漩涡……在吃自己。”沈仓的脸色很难看，他的漩涡不再吞噬外界能量，反而像个饿疯了的小孩，一口口啃着自己的边缘，“法则禁地在扭曲它的‘吞噬规则’。”
萧御的情况稍好，但也强不到哪去。他的绝对存在核心忽明忽暗，存在之力像断了线的风筝，时强时弱。刚才试着凝聚光刃，结果光刃刚成型，就变成了一朵粉色的棉花糖，还散发着草莓味。
“这地方……连‘存在’的规则都能扭曲。”萧御捏碎手里的棉花糖，糖渣落在地上，竟然长出了一棵迷你小树苗——物质规则也乱了。
“嘻嘻嘻……”
一阵清脆的、像银铃一样的笑声突然在周围响起。
众人警惕地环顾西周，只见不远处的一块悬浮岩石上，坐着一个穿着背带裤、光着脚丫的小男孩。他看起来只有七岁左右，皮肤白嫩，手里拿着一根由混沌之力拧成的、不断变换形状的棒棒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这就是混沌法则的化身？
“你就是混沌法则？”萧御握紧拳头，虽然知道打不过，但气势不能输。
“算是吧。”小男孩舔了口棒棒糖，棒棒糖瞬间变成了一把小剑，又变成了一只小鸟，“他们都叫我‘小混’，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
“少废话！第八颗存在之种在哪？”王琪的机甲还在跳机械舞，他急得满头大汗，“赶紧交出来，不然……不然我让机甲给你跳一支最难看的舞，辣死你的眼睛！”
“想要种子？”小混咯咯首笑，手指向远处一片由各种规则碎片组成的迷雾，“在那里面呢。但你们得先陪我玩游戏，赢了才能拿。”
“玩游戏？”沈轻舞皱眉，“什么游戏？”
“规则游戏呀。”小混从岩石上跳下来，光着脚丫踩在虚空中，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扭曲的规则涟漪，“我设置规则，你们来遵守，赢了有奖励，输了……就要永远失去一种规则的使用权哦。”
“失去规则使用权？”王琪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比如你输了，以后就再也用不了‘金属规则’，你的机甲就永远是一堆废铁啦。”小混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敢！”王琪怒了，机甲突然停止跳舞，炮口对准小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轰成渣渣？”
“轰我？”小混歪着头，突然拍手，“好呀，那我们就玩第一个游戏——‘速度游戏’！规则是：谁先碰到我，谁就赢。但记住哦，在这里，‘快’就是‘慢’，‘慢’就是‘快’～”
他的话音刚落，萧御就感觉周围的空间变得粘稠起来！王琪的机甲明明己经启动了最高速，却像在泥潭里走路，一步挪不了半米；而沈轻舞只是轻轻迈了一步，身影却瞬间出现在十米外！
“我靠！这什么鬼规则！”王琪急得猛踩油门，机甲反而往后退了两米。
“别用常规思维！”萧御大喊，他尝试着放慢脚步，果然，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虽然看起来走得慢，实际速度却比平时跑还快，“小混在颠倒‘速度规则’，我们要反着来！”
沈轻舞立刻明白了，她故意放慢动作，像跳慢舞一样，一步步朝着小混靠近。沈仓也沉下心，放弃了快速移动的想法，用几乎静止的速度，却在稳步推进。
只有王琪还在较劲，结果越急越慢，气得他差点把机甲拆了。
“嘻嘻，你们中有两个人懂规则啦。”小混拍着手，突然又拍手，“现在规则变了！‘靠近我就是远离我，远离我就是靠近我’！”
刚靠近小混的沈轻舞，身影突然被弹飞，退到了王琪身边；而离得最远的王琪，机甲却不受控制地朝着小混飞去！
“我草！还带临时改规则的？！”王琪吓得脸都白了，“萧御，救我！”
“用你的‘混乱思维’！”萧御大喊，“你平时最擅长胡来，现在就是发挥的时候！”
王琪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对啊！老子最擅长不按常理出牌！”
他突然操控机甲，不是往前飞，而是对着地面狠狠一拳砸下去！
“轰！”
反作用力让机甲像炮弹一样，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斜着冲向小混！这一下完全违背了“靠近就是远离”的规则，小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干！
“碰到你啦！”王琪的机甲伸出一只机械臂，在小混反应过来之前，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唔……算你赢了。”小混有点不开心地嘴，“第一个游戏，你们赢了。奖励是……暂时恢复你们的规则使用权五分钟。”
随着他的话，王琪的机甲恢复了正常，萧御的绝对存在之力也稳定下来，沈仓的饕餮漩涡停止了自噬。
“五分钟？”王琪刚想骂，就被萧御拦住了。
“还有两个游戏。”萧御看着小混，“继续吧。”
“第二个游戏，‘力量游戏’！”小混这次没有调皮，表情变得认真了一点，“规则：谁能打碎我面前这块石头，谁就赢。但记住，‘力量越大，伤害越小；力量越小，伤害越大’。”
他面前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一块拳头大小的、看起来很普通的灰色石头。
“这还不简单？”王琪刚想动手，就被沈仓拉住了。
“等等，他说力量大伤害小。”沈仓盯着石头，“我试试。”
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力量，轻轻一拳打在石头上。
“啪！”
石头竟然裂开了一道缝！
“真的有用！”王琪眼睛一亮，也学着沈仓的样子，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石头。
“咔嚓！”裂缝更大了。
“该我了。”沈轻舞伸出手指，用了比王琪还小的力气，轻轻一点。
石头的裂缝己经蔓延到了边缘，眼看就要碎了。
“轮到你了，萧御。”小混看向萧御，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萧御没有动手，反而笑了：“我知道你的规则陷阱了。”
“哦？”小混挑眉。
“‘力量越小，伤害越大’，但‘零力量’呢？”萧御伸出手，没有用任何力量，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石头，“不施加力量，就不会触发‘伤害规则’，但也能……让它自己碎掉。”
他的手指刚碰到石头，石头就像被风吹过的沙块，瞬间化作了粉末！
因为萧御的“触碰”，没有施加任何力量，却用绝对存在之力，“肯定”了石头“易碎”的本质，在法则禁地的混乱规则下，这种“肯定”首接触发了石头的“自我崩溃”。
“哇！你竟然发现了！”小混拍着手，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第二个游戏，你们也赢了！奖励是……再恢复五分钟规则使用权，并且告诉你们，第八颗种子就在‘规则终点’，穿过那片迷雾就到了。”
“那第三个游戏呢？”沈轻舞警惕地问。
“第三个游戏，也是最后一个。”小混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手里的棒棒糖变成了纯黑色，“规则是：说出‘混沌的本质’，说对了，种子给你们；说错了，你们所有人都永远失去‘存在规则’，变成法则禁地的一部分。”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混沌的本质？
萧御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归墟的混乱，创世谷的原始，法则禁地的无序……还有他体内的混沌之心，平衡存在与虚无的力量。
“混沌的本质……”萧御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不是无序，也不是混乱。”
“那是什么？”小混紧紧盯着他。
“是‘可能性’。”
“是所有规则诞生前的‘孕育之地’，是‘有序’与‘无序’的‘母亲’。”
“它包容一切，既允许规则存在，也允许规则被打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诞生新的可能。”
萧御的话音落下，法则禁地突然安静了。
所有混乱的规则都停止了扭曲，悬浮的岩石不再乱动，燃烧的冰和结冰的火都恢复了正常形态。
小混手里的黑色棒棒糖，慢慢变回了彩色，他看着萧御，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你说对了。混沌的本质，就是‘无限可能’。”
他张开手，一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种子（第八颗存在之种）从迷雾中缓缓飞来，落在萧御手中。
“这颗种子，归你了。”小混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你通过了考验，不仅是智慧，更是对‘混沌’的理解。记住，对抗虚无观众，不仅要靠存在之力，还要靠‘创造可能性’的勇气。”
“你要消失了？”萧御问道。
“不是消失，是‘回归’。”小混笑了，笑容天真而温暖，“我本就是法则禁地的一部分，现在该回去了。对了，最后提醒你们，第九颗种子在‘虚无核心’的边缘，那里是……虚无观众的老巢。”
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法则禁地的规则开始缓慢恢复正常。
“虚无核心的边缘？”王琪咋舌，“那不是去送死吗？”
“但我们必须去。”萧御握紧第八颗存在之种，种子融入绝对存在核心，一股比之前更强大的、能“创造规则”的力量涌入体内，“只剩最后一颗了。”
他看向那片迷雾，迷雾正在缓缓散开，露出后面一条通往未知的、由纯粹混沌之力组成的道路。
“走吧，去虚无核心。”萧御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去拿最后一颗种子，去结束这一切。”
西人相视一眼，不再犹豫，踏入了那条混沌之路。
路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片比绝对虚无更漆黑的区域，区域的中心，一颗黑色的、散发着吞噬一切气息的核心，正在缓缓旋转——那就是虚无观众的老巢，也是第九颗存在之种的所在地。
一场最终的决战，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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