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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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5:30:00
黎明前的山路被雾气笼罩，越野车的引擎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龙战天握着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苏冰凰疲惫的侧脸。她靠窗坐着，怀里的小七睡得正熟，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颤动。
“再开半小时就能到小镇。”老K坐在副驾驶，手里摊开一张手绘地图，“苏明远给的路线很隐蔽，军方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
龙战天“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后视镜——苏冰凰己经三天没合眼了。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着小七的头发，眼神却落在窗外飞掠的树影上，仿佛在回忆什么。
“你该睡会儿。”龙战天开口。
苏冰凰摇头：“我睡不着。”
她的声音很轻，但龙战天听出了里面的紧绷——她在害怕。害怕小七醒来后，会变成另一个人；害怕那些被“天使之翼”侵蚀的记忆，永远无法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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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小镇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老K提前下车去探路，龙战天把车停在一间破旧的汽车旅馆后面。
苏冰凰抱着小七下车时，小女孩突然醒了。
“姐姐……”她揉着眼睛，声音软糯，“这是哪儿？”
苏冰凰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安全的地方。”
小七仰头看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苏冰凰怔住。
这句话，父亲也曾对她说过——在她七岁那年，第一次被带去实验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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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旅馆的房间狭小但干净。
龙战天检查完所有门窗，回头看见苏冰凰坐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给小七梳头发。
小女孩的头发乌黑柔软，和苏冰凰如出一辙。
“她的基因序列和你相似度超过90%。”龙战天靠在墙边，低声道，“苏明远说，她是用你的基因样本培育的。”
苏冰凰的手顿了顿：“我知道。”
她放下梳子，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战龙归来冰山总裁的贴身兵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从口袋里取出那颗蓝色晶体——如今它己经变成透明的，像一颗普通的玻璃珠。
“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就藏在这里面。”她轻声道，“但我一首不敢看。”
龙战天走到她面前，伸手覆住她微颤的手指：“现在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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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苏冰凰将它贴在眉心，闭上眼睛——
父亲的影像在脑海中浮现。
他站在实验室里，背后是沉睡的小七。
“冰凰，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忆，说明计划己经成功了。”父亲的声音温和而疲惫，“小七不是武器，她是你的‘影子’。”
影像切换，她看到年幼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父亲将一枚芯片植入她的后颈。
“我把‘天使之翼’的原始代码分成了两部分。”父亲继续道，“一半在你体内，另一半在小七体内。只有你们在一起时，它才是完整的。”
“但陈阎背叛了我……他试图强行融合你们，却不知道，这样只会引发系统崩溃。”
影像渐渐模糊，父亲最后的声音带着哽咽：“保护好她，也保护好自己……你们是我此生最骄傲的作品。”
苏冰凰睁开眼，泪水无声滑落。
小七不知何时醒了，正仰头看着她：“姐姐，你哭了吗？”
苏冰凰摇头，将小女孩紧紧搂进怀里：“没有，我只是……想起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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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傍晚时分，老K带回消息。
“军方封锁了所有出城要道。”他压低声音，“他们在找一个‘携带重要实验体的女性’。”
龙战天看向窗外——小镇的街道上，几名穿制服的人正在盘查过往车辆。
“我们得分头行动。”他转身对苏冰凰道，“你和老K带小七先走，我留下引开他们。”
苏冰凰皱眉：“太危险了。”
“比被一网打尽强。”龙战天扯了扯嘴角，“放心，他们还杀不了我。”
小七突然从床边跳下来，跑到龙战天面前，踮起脚尖：“叔叔，你要小心。”
龙战天愣了一下，蹲下身与她平视：“好。”
小女孩伸出手，小拇指勾了勾：“拉钩。”
龙战天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突然笑了：“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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