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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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置后的世界·东京湾海岸
晨雾笼罩着海面,潮水轻轻拍打着沙滩。
龙战天站在岸边,左眼的疤痕己经结痂,但那种灼烧般的疼痛依然时不时地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幻觉。
苏冰凰站在他身旁,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那枚刻着“∞”的戒指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你真的不记得了?”龙战天低声问。
苏冰凰微微皱眉,目光有些恍惚:“我记得一些片段……实验室、蓝光、还有……”她顿了顿,“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他的眼睛……”
她没能说完,因为小七突然从沙滩上跑来,手里抓着一只贝壳,兴奋地举到两人面前:“看!里面有字!”
龙战天接过贝壳,内壁上刻着一行细小的符号——
“C-Q-U-E-N-I-A”
苏冰凰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击中。她的指尖轻轻触碰那些字母,一瞬间,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实验室的爆炸……父亲的鲜血……‘教授’的机械义眼……
她踉跄后退一步,被龙战天一把扶住。
“你想起来了?”他声音紧绷。
苏冰凰的呼吸急促,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袖:“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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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北极星实验室废墟·地下三层
林博士的机械残骸被掩埋在坍塌的混凝土下,仅剩的机械眼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突然,一道电流窜过破损的电路,她的机械眼猛地亮起,投射出一段残缺的全息影像——
‘教授’的脸。
他的机械义眼泛着冷光,嘴角带着熟悉的微笑:“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
影像扭曲了一瞬,随后切换成一段实时监控——
东京湾的海面上,一道微弱的蓝光从海底透出,隐约勾勒出一个圆环的轮廓。
‘门’的残骸还在。
它从未真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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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小七蹲在沙滩上,用手指在湿沙上画着奇怪的符号。
龙战天走近,发现她画的是七个点,连成一个匕首的形状——和当初在科研舰上看到的标记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他问。
小七抬起头,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属于孩童的冷静:“爸爸的密码。”
她指向海面:“‘门’还在下面。”
龙战天的血液瞬间冷却。他猛地转身,看向苏冰凰——
她己经跪倒在沙滩上,双手抱头,仿佛在承受某种无形的痛苦。她的戒指剧烈闪烁着蓝光,像一颗挣扎的心脏。
“他……在叫我……”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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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海底的蓝光越来越强,海面开始泛起不自然的波纹。
龙战天一把抱起小七,冲向苏冰凰:“我们得离开这里!”
但苏冰凰没有动。她的眼睛己经完全变成了冰蓝色,皮肤下浮现出熟悉的电路状纹路。
“来不及了……”她的声音变成了双重音调,仿佛有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他醒了……”
海底传来一声闷响,随后是剧烈的震动!
沙滩裂开一道缝隙,蓝光如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
在光芒中央,一个身影缓缓浮现——
‘教授’。
他的身体由蓝光构成,机械义眼在虚空中闪烁,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我说过,时间是个闭环。”
他伸出手,指向苏冰凰:“回来吧,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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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龙战天挡在苏冰凰面前,军刺在手,尽管他知道这对抗不了时间本身。
小七却突然挣脱他的手臂,跑向‘教授’。
“小七!”龙战天吼道。
小女孩在蓝光中转身,银发飞扬,冰蓝色的瞳孔清澈见底:“叔叔,相信我。”
她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微小的芯片——那是她从龙战天的左眼疤痕中取出的,他甚至没察觉到她的动作。
“爸爸给我的最后礼物。”她轻声说,“能关闭真正的‘门’。”
‘教授’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不可能……苏志远不可能还留了后手!”
小七微笑:“因为你从来不了解他。”
她将芯片抛向蓝光中央——
世界在刺目的白光中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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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龙战天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
朝阳己经完全升起,海面平静如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冰凰跪坐在他身旁,戒指不再发光,眼神恢复了清明。
“小七……?”他猛地坐起。
苏冰凰指向不远处——小女孩蹲在潮水边,正在堆沙堡,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孩子。
但当她回头看向龙战天时,她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蓝光,转瞬即逝。
“结束了。”苏冰凰轻声说,“这一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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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终章彩蛋·北极星实验室废墟深处
黑暗的地下室里,林博士的机械眼彻底熄灭了。
但在最后一丝能量耗尽前,她的数据流中闪过一行代码:
“意识备份完成。”
“存储坐标:北纬35.4°,东经139.7°”
“等待唤醒。”
东京湾的海底,‘门’的残骸深处,一枚芯片静静地躺在泥沙中,泛着微弱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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