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终局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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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东京湾·第七道门前
海面不再平静。
蓝光如火山喷发般从海底涌出，将夜空染成幽暗的冰蓝色。成年小七悬浮在光柱中央，银发如瀑，瞳孔中倒映着旋转的星河。她的脚下，海水凝结成晶莹的冰晶，却又在触碰的瞬间化为细碎的光点。
苏冰凰站在沙滩上，手中的戒指滚烫如烙铁。她低头看向掌心——那枚从沙中挖出的蓝宝石戒指，此刻正与无名指上的疤痕共鸣，皮肤下的晶体纹路如电路般亮起。
“这是……”她的声音微微发抖，“父亲的……”
“最后的钥匙。”成年小七的声音空灵而遥远，“他用你的名字加密了‘门’的终止协议。”
龙战天握紧军刺，左眼的疤痕灼痛难忍。战术目镜的残存功能在虹膜上投射出警告：
[能量读数：∞]
[空间稳定性：0%]
[倒计时：00:05:00]
五分钟。
整个世界，只剩下最后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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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成年小七抬起手，指尖轻触空气。
蓝光如丝绸般展开，形成一道虚幻的门扉。门后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
北极星实验室的爆炸……
苏志远浑身是血地倒下……
幼年的小七在培养舱中哭泣……
‘教授’的机械义眼闪烁冷光……
“这是‘门’的记忆。”成年小七轻声说，“也是我的。”
她转向苏冰凰：“父亲将终止协议藏在你的基因里，只有你能关闭它。”
“代价是什么？”龙战天冷声问。
成年小七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你会忘记一切。”
她指向苏冰凰：“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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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海面突然炸开！
一道黑影破水而出，机械手臂如利刃般刺向成年小七！
‘教授’。
他的机械身躯己经残破不堪，右半身的装甲剥落，露出里面蠕动的蓝色能量体。左脸的人类皮肤正在融化，像蜡像般滴落。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他的声音混杂着机械杂音和人类的嘶吼，“‘永恒之锚’是不可逆的！”
他的机械手猛地抓住成年小七的脖颈，能量顺着接触点疯狂涌入她的身体。
“你是我创造的！”‘教授’狞笑，“你的基因，你的意识，全都是我的作品！”
成年小七的瞳孔骤然收缩，皮肤下的符文开始逆转流动——蓝光被染上猩红的色泽。
“龙战天……！”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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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苏冰凰冲上前，戒指与无名指疤痕相触的瞬间——
世界静止了。
海浪凝固在半空，飞溅的水珠如钻石般定格。‘教授’的机械臂僵在成年小七的颈前，能量传输戛然而止。
唯有苏冰凰还能移动。
她看到自己的双手正在透明化，蓝光从皮肤下渗出，在空气中凝结成无数细小的数据流。
“说出你的名字。”成年小七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这是最后的指令。”
苏冰凰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父亲临死前塞给她的芯片……
林博士断臂前的最后一瞥……
龙战天在时间夹缝中抓住她的手……
小七在沙滩上堆沙堡的笑颜……
如果说出那个名字，这一切都会消失。
她将成为没有过去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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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苏冰凰！”
龙战天的声音穿透时间静止的屏障。
他的左眼疤痕完全裂开，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但瞳孔中的意志如烈火般燃烧。
“相信我。”他咬牙，“我不会忘记。”
这句话像钥匙般打开了某种枷锁。
苏冰凰闭上眼，轻声念出那个名字：
“IA。”
戒指炸裂！
蓝光如超新星爆发，吞噬了整个东京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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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时间之外·虚无空间
龙战天在纯白中醒来。
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无尽的白。
成年小七站在他面前，身体己经透明如雾。
“这是‘门’的核心。”她说，“也是最后的战场。”
她指向远处——
‘教授’的身影正在重组，机械与血肉扭曲融合，变成一团不可名状的怪物。
“他吞噬了太多时间能量，己经不再是人类了。”成年小七的声音带着疲惫，“但他还有弱点。”
她将手按在龙战天的心口：“你的战术目镜神经链接，是父亲留下的最后武器。”
“用你的记忆作为弹药。”
“但每使用一次，你就会忘记一段过去。”
龙战天握紧军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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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战斗在虚无中打响。
没有声音，没有风，只有能量的碰撞与湮灭。
龙战天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记忆的流失——
第一次斩击，他忘记了加入隐龙部队的那天。
第二次突刺，他忘记了第一次见到苏冰凰的场景。
第三次格挡，他忘记了小七的名字。
但肌肉记忆仍在，战斗本能刻在灵魂里。
‘教授’的咆哮无声地震荡着空间：“你赢不了的！时间永远站在我这边！”
龙战天没有回答。
他的左眼己经完全失明，但右眼依然锁定目标。
最后一击，军刺贯穿‘教授’的机械核心！
“这一下……”龙战天喘息，“是为了苏……”
他顿住了。
他忘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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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新世界·东京湾海岸
朝阳初升，海浪轻拍沙滩。
龙战天站在岸边，左眼缠着绷带，手里握着一枚蓝宝石戒指。
他不记得这是谁给的，也不记得为什么要来这里。
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
等下去。
有人会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
一个银发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来，冰蓝色的瞳孔映着晨光。
“叔叔！”她笑嘻嘻地递给他一只蓝翅蝴蝶，“这个送你！”
蝴蝶的翅膀上，纹路组成了一个完美的“∞”。
龙战天接过蝴蝶，突然发现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像是曾经戴过戒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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