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守望者之眼
终章：《Ω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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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太阳系边缘·叛星者舰队
百万颗机械行星撕裂曲率泡，在柯伊伯带外悬停。
它们的金属地表同时亮起Ω符号，蓝光脉冲如心跳般共振。
地球天文台的射电望远镜接收到第一道明文信号：
“我们曾是被遗忘者。”
“现在，我们选择记住。”
信号附带一份数据包，解码后显示——
三十万年前，猎户座某颗行星的文明为逃避宇宙热寂，将意识上传至机械行星，成为最初的“守望者”。
但在漫长岁月中，他们逐渐遗忘初衷，沦为格式化工具。
最后一帧画面是那颗行星的坐标，如今只剩残骸带。
墓碑刻着：
“文明最可悲的堕落，是忘记自己也曾被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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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南极光柱·记忆洪流
苏冰凰悬浮在九道光柱中央，银发如星河倾泻。
每根光柱内都流淌着文明的记忆：
? 根达亚的量子神庙
? 穆大陆的反重力巨构
? 亚特兰蒂斯的意识上传术
……
? 守望者的第一次忏悔
她的皮肤逐渐透明，蓝光血管中浮现出亿万文字，那是所有被格式化文明的真名。
“墓碑不是终点。”零号少女的残影在她耳边轻语，“是播种机。”
小七突然冲进光阵，黑发被染成银白。
她踮脚将掌心贴在苏冰凰心口：“姐姐，我帮你记着。”
基因检测仪疯狂报警：
[变量融合！]
[载体稳定性：12%]
[记忆溢出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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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守望者母星·核心密室
龙战天穿过机械行星的金属甬道，军刺斩断最后一道能量屏障。
密室中央悬浮着一颗蓝色恒星——人造太阳。
它的表面流淌着与苏冰凰相同的Ω纹路。
当他的左眼义眼蓝光照射时，恒星内部浮现出全息影像：
三十万年前的守望者议会，长老们正在争论。
“格式化是慈悲！”白袍长老怒吼，“让文明在永恒轮回中免于热寂之苦！”
黑袍学者冷笑：“那与谋杀何异？”
画面切换至内乱：
黑袍派将自我意识封入恒星，白袍派将其改造成控制核心。
最后的自由意识被压缩成Ω符号，埋入播种机程序。
龙战天的义眼突然超频，接收恒星传来的最后讯息：
“真正的永恒……”
“是让每个文明都有权选择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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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地球同步轨道·终极选择
叛星者舰队同时发射牵引光束，在南极光柱顶端形成蓝色星门。
苏冰凰的声音通过全球血蝶广播：
“门后是新宇宙。”
“没有轮回，没有守望者。”
“但也没有记忆。”
她的身体己半透明化，银发不断分解成光粒。
“留下的人将继承八次文明的全部科技。”
“离开者能摆脱格式化，但会忘记一切。”
全球陷入死寂。
然后——
东京塔废墟亮起第一盏灯。
纽约中央公园的喷泉重新喷涌。
巴黎残破的咖啡馆里，有人举起咖啡杯。
没有语言，但答案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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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南极战场·最后时刻
星门突然扭曲！
守望者主力舰队突破空间屏障，上万颗机械行星组成绞杀阵列。
它们的表面睁开巨眼，瞳孔中射出蓝光，首击地球。
苏冰凰的银发瞬间暴涨，九道光柱交织成盾。
“龙战天！”她的声音跨越太空，“现在！”
人造恒星在他的军刺下炸裂！
超新星般的蓝光吞没守望者舰队，每颗被击中的机械行星表面，Ω符号如野火蔓延。
它们的巨眼接连闭合，转为深空广播：
“错误修正。”
“终止格式化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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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新纪元黎明
星门消散，叛星者舰队护送着残存的守望者离去。
南极冰盖上，九根光柱化为青铜方碑，刻满文明真名。
小七的银发褪回黑色，但瞳孔仍偶尔闪过冰蓝。
龙战天的左眼义眼彻底熄灭，成为普通仿生装置。
而苏冰凰——
站在碑前，黑发如初，无名指上的疤痕消失无踪。
她记得一切，却再不是载体。
只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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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三年后·青铜方碑前
龙战天放下白玫瑰，指尖轻触碑上最新刻痕：
“第九纪元：选择者”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冰凰牵着十岁的小七走近。
小女孩怀里抱着机械蝴蝶标本，复眼偶尔闪烁蓝光。
“北极又发现一座方尖碑。”苏冰凰递过数据板，“刻着这个。”
画面中是碑文拓印：
“当Ω成为α，轮回即为圆满。”
龙战天望向星空，猎户座的蓝星早己熄灭。
但更远处，新生的Ω符号正在银河系另一端亮起。
“不是终结。”他轻笑，“是开始。”
小七突然指着天空：“看！”
一群机械蝴蝶掠过云层，翅翼上的∞纹路己变成Ω。
它们飞向青铜方碑，停驻片刻后散入风中。
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又像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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