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体校的训练馆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艾草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林述安正对着足道模拟仪练习第十三式，指尖落在投影的涌泉穴上时，设备发出清脆的提示音：“角度 37.2 度，力道 88 公斤，评级：完美。”
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爷爷留下的训练鞋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穴位透视】下，模拟仪的内部结构清晰可见，芯片上的电路图像极了《足浴十三式》里绘制的经络图。
“述安。”
温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带着刻意放软的语调。柳如烟站在逆光里，旗袍的领口别着朵新鲜的白玉兰，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虚伪的光泽 —— 和三年前她来借钱时，别在衬衫上的那朵一模一样。
林述安没停手，指尖在模拟仪上继续滑动，第十三式的收势动作带起淡淡的气流，吹得柳如烟旗袍的开叉微微晃动。
“有事？” 他的声音比训练馆的瓷砖还冷，【穴位透视】早己看穿她足底的匆忙 —— 足跟处的红痕显示，她是从陈氏集团的方向跑过来的，鞋跟还沾着总部楼下特有的青石板碎屑。
柳如烟走近几步，白玉兰的香气越发浓烈。她从精致的手包里拿出个锦盒：“这是陈少让我交给你的。” 打开的瞬间，金灿灿的金条在灯光下泛着俗气的光，“他说只要你退赛，这五根金条就是你的，还能帮你母亲转去私立医院。”
林述安的指尖猛地按在模拟仪的紧急停止键上，刺耳的警报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金条上 —— 每根上面都刻着陈氏集团的 logo，和去年苏父送给柳如烟的那套金饰如出一辙。
“陈子昂让你来当说客？” 他的指尖在模拟仪的操作面板上轻轻敲击，调出段录像 —— 正是昨天在体育局，柳如烟帮陈子昂整理报名表时，悄悄往他水杯里加东西的画面，“还是你自己想来当说客？”
柳如烟的脸色微变，捏着锦盒的手指紧了紧：“述安，我是为你好。” 她突然上前一步，试图抓住林述安的手腕，旗袍的开叉扫过他的膝盖，“陈家在青藤市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连你爷爷的孤本都敢抢，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她的指尖刚要触碰到林述安的皮肤，就被对方侧身避开。【铁足功】的气劲在足底流转，让他的重心稳如磐石。
“为我好？” 林述安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嘲讽，“三年前你拿着我妈准备交手术费的三千块跑掉时，也是这么说的？”
柳如烟的脸瞬间白了，像是被人狠狠扇了耳光。她后退半步，旗袍的开叉勾到训练馆的器械架，露出雪白的小腿，上面还留着被陈子昂掐出的淡青色指痕。
“那时候是我不对。”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哽咽，眼眶迅速泛红，“我弟弟当时在重症监护室，那些钱真的是救命钱。述安，我知道你恨我，但陈子昂家不好惹，你斗不过他们的，算了吧。”
她伸手想去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手腕上的玉镯却不小心撞到器械架，发出清脆的响声 —— 那是陈子昂昨天刚送她的，和陈父手腕上那只出自同个工匠，只是成色差了许多。
林述安的目光落在玉镯上，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彻骨的寒凉：“算了？” 他一步步逼近，训练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我妈在医院的走廊里躺了三天，等着那笔手术费的时候，谁跟我说过‘算了’？”
柳如烟被他逼到墙角，旗袍的领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敞开，露出锁骨处的暧昧红痕。她慌乱地摇头：“那不一样！陈子昂他……”
“没什么不一样。” 林述安打断她，指尖突然指向她的手包，“你包里有陈父签好的支票吧？准备给我多少封口费？五千？还是一万？”
柳如烟的瞳孔骤然收缩，手包差点掉在地上。她确实带了张空白支票，是陈父特意交代的，说林述安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用数字砸晕他。
“你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少年。
林述安没回答，而是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转账记录。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照亮了眼底的寒意：“三年前，五月十七号下午三点二十八分，我妈从医院的缴费处借了同事的手机，给你转了三千块。”
他滑动屏幕，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催款信息：“五月十九号，你说钱不够，我去工地扛了三天钢筋，给你转了两千。六月二号，你说弟弟要做康复，我卖了爷爷留下的银镯子，转了五千。”
每笔转账记录都带着时间戳，下面附着当时的聊天记录 —— 柳如烟的甜言蜜语和空头承诺，像一根根毒刺扎在屏幕上。
“这些加起来，一共是三万块。” 林述安的声音不高，却让训练馆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你欠我的三万医药费，什么时候还？”
柳如烟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她张了张嘴，突然拔高声音：“那是你自愿给的！怎么能算债？” 她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掐进掌心，“我当时跟你说了是借吗？林述安，你别不识好歹！那些钱就当是我陪你……”
“陪我什么？” 林述安猛地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他能闻到她发间廉价香水的味道，“陪我看着我妈在病床上疼得打滚？还是陪我在暴雨里去工地搬砖？”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震得柳如烟的耳环都在颤抖：“你拿着这些钱给你弟弟买游戏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是救命钱？你用我卖镯子的钱给陈子昂买生日礼物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自愿给的？”
周围训练的学员纷纷侧目，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柳如烟的慌乱变成恼羞成怒，她猛地将锦盒砸在地上，金条滚落的声音刺耳又狼狈。
“林述安！你别给脸不要脸！” 她终于撕去温柔的伪装，眼底的贪婪和刻薄暴露无遗，“不就是三万块吗？老娘现在就给你！但你记住，得罪了陈家，你和你妈都别想好过！”
作者“袁老头”推荐阅读《足浴追债，从校花开始的足神之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她从手包里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狠狠砸在林述安脸上：“这些够吗？不够我再给你点？就当是施舍给乞丐的！”
钞票落在地上，被林述安的训练鞋踩住。他弯腰捡起其中一张，上面还沾着柳如烟的口红印 —— 和三年前她在借条上按的指印颜色相同。
“白纸黑字，你想赖到什么时候？” 林述安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柳如烟娇嗲的声音立刻从扬声器里传出：
“述安弟弟，你放心，这钱我肯定还，等我弟弟病好了，我就去南方打工，第一个月工资就给你寄回来～”
“哎呀，不就是五千块吗？姐姐怎么会骗你呢？等我跟了陈少，别说五千，五万都给你～”
录音里的背景音很杂，有医院的广播声，有 KTV 的嘈杂音乐，还有陈子昂不耐烦的催促：“跟个穷鬼废什么话？不就是点钱吗？我替你还了就是。”
柳如烟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她没想到林述安会录音，更没想到这些私密的对话会被公之于众。周围的学员们指指点点，有人认出她就是陈氏集团宣传片里的 “爱心大使”，嘲讽声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
“你…… 你算计我！” 她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尖叫，旗袍的开叉被自己踩住，差点摔倒在地。
林述安收起手机，目光冷得像寒冬的冰：“算计？比起你卷走救命钱，比起你帮着陈子昂来威胁我，这点手段算什么？” 他捡起地上的金条，塞进柳如烟的手包，“告诉陈子昂，想要我退赛，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欠我的三万块，我会在比赛结束后，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到时候，希望你还有钱还。”
柳如烟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抓起训练馆的哑铃就想砸过去。但看到林述安足底泛起的淡金色气劲时，又吓得缩回了手 —— 她想起陈子昂说过，这小子的铁足功能踢碎青石砖，自己这细胳膊细腿，根本不够看。
“林述安！你给我等着！” 她对着背影尖叫，声音里带着色厉内荏的恐惧，“比赛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述安没回头，【踏雪步】让他的脚步轻得像片羽毛，很快就消失在训练馆的拐角。
【系统提示：检测到债务人恶意拖欠债务 + 威胁恐吓】
【柳如烟债务评级提升至 A 级，可追讨物品：玉镯（陈子昂所赠）+ 三年内所有非法所得】
【获得关键证据：录音 + 转账记录，债务链完整度 100%】
【发布支线任务：比赛中击败柳如烟（她己报名参赛），奖励：‘足底测谎’技能】
走到训练馆门口时，林述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校报主编发来的信息，附带几张照片 —— 柳如烟拿着他母亲的住院资料，正在和陈氏集团的律师密谈，照片的背景是市一院的档案室。
林述安的眼神骤然变冷。他就知道柳如烟突然跑来劝和没安好心，原来是想动他母亲的住院记录。
他给主编回了条信息：【查柳如烟弟弟的真实病情，特别是三年前的就诊记录】
很快收到回复：【查到了，她弟弟三年前只是急性肠胃炎，根本没住过重症监护室】
林述安握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他想起母亲总说的那句话：“人心要是黑了，脚底的穴位再准也没用。”
训练馆里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大概是柳如烟在发泄怒火。林述安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医院。他得去提醒母亲，最近不要接任何陌生人的电话，尤其是自称 “陈氏集团慈善部” 的。
路过街角的花店时，他买了束向日葵，比昨天那束更鲜艳。母亲说过，看到向日葵就像看到希望，再难的日子也能熬过去。
病房里，母亲正对着爷爷的老照片说话，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里的校徽：“爸，安安现在可厉害了，比您年轻时还有出息。”
看到林述安进来，她笑着招手：“快来，刚才护士说你的比赛被安排在周三下午，正好我手术结束能看首播呢。”
林述安将向日葵插进花瓶，花香驱散了病房里的药味。他坐在床边，帮母亲调整靠枕的角度，【穴位透视】显示她的足底经络比昨天通畅了许多，手术成功的几率又提高了几分。
“妈，要是有人来问您关于柳如烟的事，您就说不认识。” 他状似随意地提起，指尖在母亲的足三里上轻轻按压。
母亲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了然地叹气：“是那个借了钱没还的姑娘吧？上次在医院看到她，跟着个穿西装的男人，对护工颐指气使的，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样子。”
她握住林述安的手，掌心的温度格外温暖：“安安，妈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比赛最重要，别让这些杂事影响了心情。”
林述安点头，将脸埋在母亲的掌心。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坚定的力量。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情绪稳定，获得‘静心’状态】
【效果：所有技能熟练度临时提升 10%，持续 12 小时】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在病房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林述安知道，柳如烟的真面目暴露只是开始，接下来，该轮到陈子昂和陈父了。
而那个隐藏在所有债务背后的秘密 ——1975 年的秘方失窃案，也即将在市级大赛的聚光灯下，揭开最后的面纱。
他看着花瓶里的向日葵，花盘始终朝着太阳的方向，像极了那些坚守正道的人，无论遇到多少黑暗，都不会迷失方向。
柳如烟的玉镯也好，陈子昂的金条也罢，在真正的正义面前，都不过是些廉价的垃圾。
比赛的战鼓，己经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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