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排气扇发出老旧的嗡鸣，将艾草和膏药混合的怪味排出窗外。林述安刚结束极限抗压训练，汗水浸透的训练服贴在背上，像层潮湿的第二层皮肤。他摘下全息训练仪的头显，镜片上的雾气散去时，恰好看到个穿 7 号球衣的身影溜进器材室。
那是女足的替补后卫李娜，总爱在训练间隙躲着抽烟。此刻她手里攥着的却不是烟盒，而是卷泛黄的牛皮纸，边缘隐约露出手绘的步法图谱。
林述安的【穴位透视】下意识运转，李娜的足底经络图在眼前展开 —— 她的跟腱处缠着层诡异的黑气，每走一步，黑气就顺着经络往膝盖蔓延，与昨天赵小艾涌泉穴上的淤堵同源，却更加阴毒。
“站住。”
林述安的声音不大，却让器材室的阴影都仿佛凝固了。李娜的背影猛地僵住，手里的牛皮纸 “啪嗒” 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标题：《蚀骨步速成心法》。
她慌忙转身去捡，运动鞋在散落的哑铃间打滑，露出脚踝上青紫的勒痕 —— 那是长期用绷带强行拉伸跟腱的痕迹，和图谱上标注的 “缠足练气法” 完全吻合。
“你…… 你怎么还没走？” 李娜的声音带着烟嗓特有的沙哑，眼神慌乱地瞟向器材室深处的铁门，那里通往体校的废弃练功房，“我就是来拿点护具。”
林述安弯腰捡起牛皮纸，纸张边缘的火漆印己经开裂，露出里面 “体校绝密” 的钢印。他的指尖抚过图谱上的步法轨迹，那些扭曲的足尖落点和诡异的重心转移，与爷爷笔记里记载的 “邪派蚀骨步” 如出一辙。
“蚀骨步。” 他念出这三个字时，李娜的脸色瞬间褪成纸色，“体校武术队的禁术，三年前因为练废了三个队员被彻底封存。你偷学的，是从哪弄来的残卷？”
器材室的灯泡突然闪烁两下，李娜的影子在墙壁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她突然从运动服口袋里掏出包烟，抖得厉害的手指半天没夹住打火机：“你别乱说！这是我家传的步法，跟体校没关系！”
火苗终于窜起，照亮她眼底的红血丝。林述安注意到她拿烟的手指关节肿大，那是长期按揉 “绝骨穴” 催谷功力的后遗症，图谱第三页用朱砂标着 “百日致残，后果自负”。
【系统提示：检测到非法习得禁术！】
【债务主体：李娜】
【债务内容：偷学体校禁术《蚀骨步》+ 非法持有绝密资料 + 恶意隐瞒训练损伤】
【可兑换技能：蚀骨步（残缺），兑换条件：获取完整残卷】
淡蓝色的全息投影在两人之间亮起，李娜惊恐地后退半步，撞翻了堆废弃的护腿板，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器材室格外刺耳。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不仅能看穿穴位，连她偷学禁术的事都了如指掌。
“你到底是谁？” 李娜的声音带着哭腔，突然蹲在地上抓扯头发，“是周媚派你来的？还是体校的人找我麻烦？”
林述安将牛皮纸举到灯光下，图谱上的墨迹有明显的拼接痕迹，显然是从不同地方拓下来的残页。其中页的角落写着个潦草的 “陈” 字，墨水颜色与陈子昂在报名表上的签名完全致。
“上周三晚上，” 林述安的指尖点在 “陈” 字上，“你在体校后门的废品站，从个穿黑运动服的人手里买了这个，对吗？” 他的【穴位透视】扫过李娜的运动鞋，鞋底还沾着废品站特有的机油渍。
李娜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突然抓住林述安的裤脚：“求你别告诉教练！” 她的指甲掐进他的小腿，“我弟弟等着这笔参赛奖金做手术，要是被禁赛，他就……”
“用蚀骨步赢来的奖金，够给他买副轮椅。” 林述安甩开她的手，语气比训练馆的水泥地还冷，“这步法每练次，跟腱就会脆化三分，你现在能跳一米五，下个月可能连走路都困难。”
他展开图谱的最后页，上面用红笔写着历届修习者的结局：“张某某，跟腱断裂；李某某，下肢瘫痪；王某，截肢……” 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个触目惊心的骷髅头。
李娜的脸彻底失去血色，她抢过图谱撕得粉碎，纸屑在器材室的气流里飘散：“我没有偷学！这是我用三个月工资买的！体校那帮人早就把残卷当垃圾扔了！”
“扔了不代表可以偷。” 林述安捡起片没撕碎的纸屑，上面还留着 “体校档案室” 的印章，“就像陈子昂把《足浴十三式》当炫耀品，不代表他有资格占有。”
他的话像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李娜紧绷的神经。她瘫坐在哑铃片上，从运动服里摸出张皱巴巴的诊断书 —— 上面写着 “左跟腱陈旧性撕裂”，日期正是她开始练蚀骨步的那天。
“我知道这是禁术。” 她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带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但队里的主力后卫怀孕了，下个月的选拔赛我必须上。陈少说只要我能赢，就给我弟弟安排最好的医生。”
林述安的【穴位透视】扫过诊断书，医生签名栏的字迹与陈氏集团合作医院的院长如出一辙。他突然想起周媚说的话，陈子昂的父亲在体校当荣誉校长时，就以 “赞助” 为名，把不少禁术残卷流放到队员手里。
【系统提示：债务链补充！陈子昂涉嫌非法传播禁术】
【李娜债务评级提升：B 级】
【可兑换技能更新：蚀骨步（残缺）+ 陈子昂的非法交易证据】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林述安从器材架上抽出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李娜，“包括陈子昂让你在比赛中做什么，还有赵小艾的膏药来源。”
李娜猛灌几口矿泉水，瓶身被捏得变了形：“他要我在市级大赛的开幕式表演上，用蚀骨步‘不小心’撞伤裁判长 —— 就是那个当年判他父亲禁赛的老东西。” 她抹了把嘴，“赵小艾的血竭膏是陈少的助理给的，说能临时提升爆发力，但每次用都要放血祭药。”
作者“袁老头”推荐阅读《足浴追债，从校花开始的足神之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她突然掀起训练服的下摆，腰侧的淤青触目惊心：“这是上周拒绝配合时被打的。陈少说要是不听话，就把我偷练禁术的事捅给足协，让我这辈子都别想踢球。”
林述安的指尖在矿泉水瓶上捏出深深的凹痕。他终于明白陈子昂为什么如此笃定能赢，不仅自己用禁术，还在到处安插棋子，连女足队员都成了他的牺牲品。
“要么把蚀骨步的完整心法交出来，” 林述安站起身，训练服上的汗水己经干透，“要么我现在就去找体校的纪检委。”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弟弟的手术费，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绝不能用这种伤天害理的方式。”
李娜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混合着脸上的油污淌成道道黑痕。她从器材室的通风口里摸出个 U 盘，金属外壳己经生锈：“这是我偷偷拷贝的完整心法，还有和陈少助理的聊天记录。”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但你要答应我，别让我弟弟知道这些事。”
林述安接过 U 盘时，【系统提示】立刻弹出：
【获得禁术《蚀骨步》完整残卷！】
【兑换技能：蚀骨步（残缺），掌握度 15%】
【积分 + 30，当前总积分：5830】
【解锁被动技能：‘邪术预警’—— 可提前 0.5 秒感知禁术攻击】
U 盘的金属凉意顺着指尖蔓延，林述安的脑海里瞬间涌入蚀骨步的发力要诀。这套步法确实阴毒，每步都在透支骨骼的生命力，用剧痛换取爆发力，与踏雪步的 “借力打力” 截然相反。
“这个给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支银针，正是昨天兑换的足穴银针套装里最短的那根，“绝骨穴淤堵的时候，用这个点刺放气，能缓解三成痛苦。” 他在李娜的小腿上点出个细微的红点，“但最多只能用三次，再多就会伤经络。”
李娜看着掌心的银针，突然想起上周训练时，林述安帮拉伤韧带的队友推拿，三两下就缓解了疼痛。她咬了咬嘴唇，从护腿板里摸出半包烟：“我以后不抽了，也不练这个劳什子蚀骨步了。”
林述安没说话，转身走向器材室门口。外面的天色己经蒙蒙亮，女足队员们开始陆续来训练，叽叽喳喳的谈话声里夹杂着 “陈少又送新护具了” 的字眼。
“对了，” 他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李娜，“你弟弟的主治医生，是不是姓王？”
李娜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母亲的病友。” 林述安的声音平静无波，“昨天查房时还说，有个女足队员的弟弟恢复得很好，根本不需要额外手术。”
李娜手里的烟盒 “啪嗒” 掉在地上，脸色比刚才听到 “举报” 时还要惨白。她终于明白，陈子昂从一开始就在骗她，所谓的 “手术费” 不过是让她卖命的诱饵。
器材室的门在身后关上，林述安的【穴位透视】扫过训练场。穿黑运动服的男人又出现在场边，正把个信封塞给另个队员。这次他看得真切，男人的手腕上戴着串佛珠，与陈子昂父亲在慈善晚宴上戴的那串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检测到多名队员与陈氏集团存在利益交换】
【发布连环任务：揭露禁术交易网络】
【任务奖励：‘群体疗愈’初级技能 + 积分 500】
林述安将 U 盘揣进贴身口袋，那里还放着爷爷的校徽和母亲的住院缴费单。三种温度在胸织 —— 金属的凉，布料的暖，还有纸张的粗糙，像三条拧在一起的绳索，牵引着他走向最终的赛场。
路过医务室时，里面传来争执声。周媚正拿着赵小艾的检查报告拍桌子：“跟腱都钙化了还想上场？陈子昂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林述安没进去打扰，只是将李娜给的聊天记录备份发送到校报主编的邮箱。有些债需要亲自讨，有些账则该交给该管的人。
训练馆的电子屏开始播放早间新闻，陈氏集团赞助的青少年体育发展基金正在接受采访，镜头里的陈父笑容可掬，身后的背景板上写着 “拒绝禁术，纯净体育”。
林述安的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他走向按摩床，调出虚拟对战程序。这次的对手名单里，除了陈子昂和柳如烟，又多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 正是那些接受陈氏集团好处的女足队员。
【系统提示：开启‘以战养战’模式】
【每击败个使用禁术的虚拟对手，‘邪术预警’范围扩大 1 米】
全息投影亮起，虚拟的李娜使出蚀骨步冲来，足底的黑气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林述安侧身避开的瞬间，【邪术预警】突然触发，让他提前半步躲过了隐藏的绊腿。
银针在指尖转了个圈，稳稳落在虚拟对手的绝骨穴上。
还有 46 小时。
他看着训练馆窗外的朝阳，将蚀骨步的阴劲与踏雪步的轻灵在丹田融合。或许，最了解邪术的人，才能最好地破解它。就像爷爷说的，毒草旁边往往长着解药，关键看能不能找到。
训练馆的门被推开，周媚拿着套新的训练计划走进来，看到屏幕上节节攀升的胜率，眼底闪过丝欣慰。她将杯热牛奶放在按摩床头：“老教练今天会早点来，他说要教你套破解禁术的手法。”
林述安接过牛奶，温度透过纸杯熨帖着掌心。他知道，这场围绕禁术和债务的较量，己经不只是为了《足浴十三式》和母亲的手术费，更是为了那些被陈氏集团玩弄于股掌的少年人，为了被玷污的体育精神。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照在全息投影上，将虚拟对手的黑气驱散了些许。林述安深吸一口气，再次按下了对战按钮。
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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