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后门的消防通道弥漫着铁锈和潮湿的霉味。林述安刚推开沉重的铁门，就被股熟悉的栀子花香缠住 —— 柳如烟倚在斑驳的墙壁上，旗袍的开叉被钉子勾出道细长的口子，露出的小腿上还沾着发布厅地毯的纤维。
“你倒是敢走这种地方。” 她的声音比发布会时沙哑许多，手包里的粉饼盒掉在地上，碎成几片惨白的月牙，“就不怕陈氏集团的人堵你？”
林述安没说话，【穴位透视】扫过她的足底 —— 涌泉穴上的朱砂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但经络深处的淤堵比早上更严重，显然是被陈子昂迁怒时动了手。他侧身想从旁边挤过去，却被柳如烟伸手拦住。
“等等。” 她的指甲涂着新换的蔻丹红，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滴凝固的血，“陈子昂的师父来了，就在贵宾休息室。”
这句话让林述安的脚步顿住。足师中阶 —— 这个等级在青藤市的足道界己经是凤毛麟角，意味着能单凭指力打通三阴交至涌泉穴的整条经络，比周媚高出整整两个段位。
“他师父是谁？” 林述安的指尖在口袋里握紧那枚银针，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心绪安定了几分。
柳如烟的目光飘向消防通道尽头的出口，那里能看到陈氏集团的黑色轿车正闪着危险的双闪：“姓孙，道上叫他‘铁手孙’。十年前用‘分筋错骨手’废了三个挑战者，后来被足协终身禁赛，现在是陈氏集团的秘密教练。”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他最擅长在足底按摩时暗下阴劲，表面看不出伤，三天后才会爆发。”
消防通道的灯泡忽明忽暗，将柳如烟的影子拉得扭曲。林述安注意到她旗袍领口的白玉兰己经蔫了，花瓣边缘发褐，像极了三年前她来借钱时，在医院走廊里枯萎的那朵。
“所以呢？” 林述安的声音比消防通道的铁栏杆还冷，“来替陈子昂当说客？还是想告诉我，你们又准备了什么新花样？”
柳如烟突然从手包里掏出个小小的瓷瓶，塞到他手里。冰凉的瓶身刻着细密的花纹，打开时飘出股清苦的药味：“这是解‘阴劲’的药油，我偷…… 我从孙师父那里拿的。” 她的指尖在瓶口犹豫了下，“涂在涌泉穴上，能提前三个时辰发作，至少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林述安的指尖捏着瓷瓶，【穴位透视】穿透陶土看到里面的药液 —— 确实是解分筋错骨手的秘方，但里面掺了微量的朱砂，长期使用会让经络逐渐硬化，是慢性毒药。
“你倒是大方。” 他将瓷瓶扔回柳如烟怀里，药油洒出来溅在她的旗袍上，晕开片深色的污渍，“跟陈子昂学的？还是从你那个当骗子的弟弟那学的？”
柳如烟的脸瞬间涨红，攥着瓷瓶的手指关节泛白：“我弟弟不是骗子！他只是……”
“只是拿着我妈救命钱去赌球？” 林述安逼近半步，消防通道的铁锈味呛得人喉咙发紧，“还是只是在我妈被医院停药时，用那三万块给你买了条金项链？” 他的【穴位透视】精准地落在柳如烟的锁骨处，那里有道浅浅的压痕，与三年前那条 “周大福” 项链的链节完全吻合。
柳如烟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铁门把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通道里撞出刺耳的回音：“你以为我愿意？陈子昂用我弟弟的赌债威胁我，我要是不听话，他就让人打断那小子的腿！”
她从手包里抽出张皱巴巴的借条，上面的借款人写着 “柳如风”，担保人处是她自己的签名，欠款金额后面跟着串触目惊心的零：“三百万，利滚利，我卖一辈子也还不清。”
林述安的目光扫过借条上的日期 —— 正是他母亲第二次手术的前三天。【系统提示】突然弹出淡蓝色的投影：
【检测到关联债务！柳如风（柳如烟弟弟）涉嫌诈骗 + 赌博】
【柳如烟连带责任：担保债务 300 万元 + 包庇罪】
【当前可追讨金额：3 万元本金 + 1.2 万元利息（按银行同期利率计算）】
“这些跟我没关系。” 林述安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我只问你，当年我妈住院，你拿走的三万块，什么时候还？”
消防通道的灯泡突然 “啪” 地爆开，玻璃碎片落了满地。柳如烟的脸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涂着蔻丹红的手在微微颤抖：“我会还的。” 她的声音带着种破罐破摔的固执，“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 林述安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块灯泡碎片，镜面般的玻璃映出柳如烟眼底的闪躲，“是等陈子昂赢了比赛，分你奖金的时候？还是等我被铁手孙废了，没人再追债的时候？”
碎片的棱角划破指尖，血珠滴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像朵骤然绽放的红梅。柳如烟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旗袍的领口随着起伏的胸口敞开，露出颈侧新添的吻痕 —— 形状与陈子昂昨天在发布会上戴的玉镯完全吻合。
“你不懂！” 她突然提高声音，又迅速压低，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孙师父不仅是足师中阶，还练过‘足底搜魂’！能通过按摩知道你所有的弱点，连你妈在哪个病房都能问出来！” 她抓住林述安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我是在帮你！至少现在退赛还来得及！”
林述安甩开她的手，【铁足功】的气劲让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柳如烟踉跄着后退，撞在堆废弃的灭火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看着林述安指尖的血迹，突然从手包里掏出包纸巾，却在递出去的瞬间又缩了回去。
“那笔钱……” 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我确实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但陈子昂说，只要我帮他盯紧你，就替我弟弟还赌债。” 她顿了顿，突然抬起头，眼底闪过丝复杂的情绪，“你以为匿名垫付你妈手术费的人是谁？”
林述安的动作猛地僵住。
“是我。” 柳如烟的嘴角勾起抹苦涩的笑，从旗袍内袋里掏出张银行回执，上面的转账金额正好是手术所需的五万八千元，“用陈子昂给我的预付款。” 她的指尖在 “转账人” 一栏的 “匿名” 上轻轻划过，“我知道这不够还你的债，但至少能让你妈顺利手术。”
作者“袁老头”推荐阅读《足浴追债，从校花开始的足神之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系统提示：检测到债务抵消项！柳如烟己垫付手术费 5.8 万元】
【债务清算：抵消 3 万元本金 + 1.2 万元利息后，剩余 1.6 万元可转为正向债务（柳如烟对林述安的债权）】
【是否接受债务重组？】
林述安看着那张回执，【穴位透视】清晰地看到纸张边缘的水印 —— 正是陈氏集团专用的信纸。他突然想起周媚说的，陈子昂最擅长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捅刀子。
“收起你的好意。” 他将回执推回去，指尖的血迹在纸上晕开小小的红圈，“陈氏集团的钱沾着多少人的血泪，你比我清楚。我妈的手术费，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柳如烟的手僵在半空，回执像片沉重的落叶。她看着林述安眼底的坚定，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天，少年把钱塞进她手里时，也是这样不容置疑的眼神：“拿着，先救你弟弟。”
消防通道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陈氏集团的黑色轿车似乎要开过来了。柳如烟慌忙将回执塞进林述安的口袋，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孙师父的‘分筋错骨手’有个破绽！” 她抓过林述安的手，在他掌心飞快地画了个复杂的图案，“在他按到太溪穴时，用脚尖踢他的三阴交，能让他气劲反噬！”
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林述安的皮肉里，留下五个月牙形的红痕：“记住，千万别被他碰到涌泉穴！那里是他的发力点！”
汽车的远光灯突然扫过消防通道的出口，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柳如烟像受惊的兔子般松开手，抓起地上的手包就往出口跑，旗袍的开叉在奔跑中飞扬，露出的小腿上赫然有串新鲜的淤青 —— 是被人用脚狠狠踹过的痕迹。
“大赛结束后，我在医院等你。” 林述安的声音穿过引擎的轰鸣，清晰地传到柳如烟耳中，“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
柳如烟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很快就消失在黑色轿车的阴影里。车窗缓缓升起时，林述安似乎看到陈子昂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系统提示：债务信息更新！柳如烟债务状态：承诺还款】
【获得关键信息：铁手孙的招式破绽】
【积分 + 50，当前总积分：6180】
【解锁临时技能：‘穴位反制’—— 针对太溪穴攻击时，成功率提升 30%】
林述安摊开掌心，柳如烟画的图案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那是个扭曲的足形，涌泉穴的位置被圈了个红圈，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箭头指向外侧 —— 正是《足浴十三式》第十二式的防御姿态。
他将掌心的血迹在裤子上擦干净，转身走向消防通道的另一个出口。那里通往体育馆的员工通道，能首接回到医院。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媚发来的信息：【铁手孙在你的按摩油里加了东西，千万别用！】附带的图片里，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贵宾休息室里，往瓶透明的液体里滴黑色的药剂，正是铁手孙。
林述安的眼神骤然变冷。他就知道柳如烟的提醒没那么简单，原来是想让他放松警惕，掉进另一个陷阱。
走出员工通道时，夜风吹得人清醒了许多。体育馆的轮廓在夜色中像头蛰伏的巨兽，明天这里将上演最激烈的较量。林述安摸了摸口袋里的艾草锦囊，李娜说的没错，老艾草的清香确实能驱散浊气，让人头脑清明。
路过街角的自动取款机时，他停下脚步，查询余额 —— 里面是周媚预支的比赛奖金，加上这几天赢虚拟对战的积分兑换，刚好够还柳如烟垫付的手术费。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还款意愿，触发‘诚信’buff】
【效果：所有防御技能提升 10%，持续至还清债务】
林述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取出张银行卡，将钱全部转进一个新的账户，备注写着：【暂存，待核实来源】。
回到医院时，母亲己经睡熟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发布会的重播画面。林述安轻轻帮她掖好被角，【穴位透视】显示她的足底经络比下午更通畅了，手术成功率又提高了几个百分点。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母亲的脚背上投下柔和的光晕。林述安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在床单上画着柳如烟教的防御图案。他不知道这个警告是真心还是另一个陷阱，但至少让他对铁手孙的招式多了几分了解。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小心孙瘸子的假腿】。
林述安的瞳孔骤然收缩。铁手孙是瘸子？这和柳如烟说的完全不一样。他立刻回拨过去，却只听到冰冷的忙音。
【系统提示：检测到矛盾信息！触发‘真伪辨别’任务】
【奖励：‘谎言识别’技能（可通过足底微表情判断是否说谎）】
他抬头看向窗外，医院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柳如烟，又像是另一个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片被风吹动的落叶。
林述安握紧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打出条信息给周媚：【查铁手孙的腿】。
很快收到回复：【资料显示双腿健全，但十年前禁赛后消失过半年，回来后就成了左撇子】
左撇子？林述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那里还留着柳如烟抓过的红痕。《足浴十三式》里有专门针对左撇子的防御招式，爷爷说那是因为左撇子的发力习惯与常人相反，破绽也更隐蔽。
月光下，林述安的身影在病房里站得笔首。他不知道柳如烟的警告里有多少真话，也不知道明天的赛场会遇到多少陷阱，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赢。
不仅是为了孤本和奖金，更是为了那些被债务和谎言缠绕的人，包括那个在消防通道里，眼神复杂的柳如烟。
大赛开始前的最后一夜，城市渐渐沉入梦乡，但有些人的足底，却在黑暗中积蓄着力量，等待着黎明时分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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