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扭头，他手一颤打着哈哈把云逾举出去，“顾，顾兄，好巧啊不是，它正找你呢。”
顾执没看他，接过云逾，眼神死死盯着。
云逾：？
他犯啥事了？
他们不难看出，顾执神情不太对，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云逾：我完了？
孙方卫：我完了。
司故挑眉。
“欸，你说这人来人往的，小狐狸独自寻你，多危险，万一被人抱走或踩到怎么办，你说是吧，司兄，”孙方卫挤眉弄眼，转移话题。
司故配合，“是啊是啊。”
他闻言，冷脸查看他的身体，蹭了点灰，没有伤口。
顾执收敛好情绪，看向司故：“这位是？”
“司其兄，我新认识的，这位是顾执。”
司故微笑道：“顾兄，久仰。”
“久仰，”顾执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事我先失陪了。”
孙方卫：“慢走！”
“孙兄，我觉得顾执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必如此担惊受怕。”
云逾被单手拎到床上，眼珠转转，乖巧坐好。
顾执深呼吸，“说吧，你与师尊早就见过面，他收我为徒是因为你？”
也不能这么说吧，他思索道：“主要还是你争气，和我关系不大。”
说的像关系户似的，他不认识季常归，何来走后门一说，全凭气运。
“你们是原本就认识，还是你答应他什么条件？”顾执俯视他。
他摇摇脑袋，又点头，迟疑不动。
顾执唇抿成一条首线，沉默。
最终顾执还是在眼神对峙中败下阵，“算了，总归不是坏事，你答应了什么条件？”
“很简单的条件，”甚至谈不上是条件，而是祈求，云逾有些犹豫道：“我好像，不清楚我们认不认识。”
不清楚认不认识，意思是本来不认识，但对方的表现的确认识自己。
“我是第一次来这，以前的记忆也没出现任何空缺，看荼喻仙尊，他似乎对我有种尊敬，”很奇怪，他回想着季常归的种种行为，“这不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该出现的表现。”
顾执沉思道：“能让荼喻仙尊尊敬的人，天底下没几个，他早逝的师叔凌慎、安享晚年的师祖，还有弦清仙君。”
云逾瞪大眼，满眼不敢置信。
“你不觉得，弦清仙君的飞升可疑吗？”顾执摸着下巴道。
云逾对这类细节并不了解，“怎么说？”
“历史上并非无人成功飞升，哪个不是声势浩大，弦清仙君天赋无人能及，十七岁便是绝无仅有的化神期，说天选之人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却飞升的悄无声息，只有一人见证了他的飞升，你觉得，可信吗？”
云逾道：“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这多久的事了，都过去了，纠结无用。”
顾执用沉沉的眸子看着他，小弧度点头。
夜深人静，月色朦胧，灵舟在海面缓缓行驶推开一层层浪花，甲板上剩下的人陆续回房。
灵舟周边下了阵法，修士听觉好，有什么危险能迅速察觉，都在房里修炼，因此甲板上无人守夜。
狭小的窗外闪过黑影，隐于夜色，速度快得看不清，无声无息。
云逾抬起了头，穿门追去。
床榻上，顾执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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