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奢华至极的九华玉榻前,摇曳的烛光昏黄地洒下。八名侍女整齐地排列着,手中轻轻捧着鲛绡,正小心翼翼地为柳如烟擦拭背上的药膏。那药膏散发着一股幽兰般的香气,可这香气再怎么浓郁,也没法盖住从她皮下透出的一道道青紫鞭痕。那些鞭痕触目惊心,就像一条条扭曲的小蛇,这是三日前她试图自毁灵根时,玄阴教给她的 “小小惩戒”。
“夫人今日气色好多了。” 首席侍女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抚摸着她如瀑布般的青丝,随后拿起一支鎏金步摇,精心地插入她的发髻,继续说道,“赤练大人特意吩咐,今日要为您梳飞仙髻。”
铜镜里,柳如烟的眼神空洞得如同毫无波澜的死水。自从被囚禁在这所谓的 “养心殿”,她就像一件被人精心保养的器物,没有丝毫自由。每天辰时一到,就有人来为她梳洗打扮;午时,会有人来为她仔细诊脉;到了戌时,又有人来为她熏香。这所有看似周到的流程,不过是为了确保她这具阴阳灵体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好供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享用。
“叮——”
赤练夫人那妖娆的身影斜倚在门框上,她的指尖随意地把玩着一串青铜铃铛,发出清脆却又让柳如烟厌恶至极的声响。“今日是凌霄剑派林长老当值,他最爱听《霓裳羽衣曲》,夫人可要好好表现。” 赤练夫人嘴角挂着一抹得意又恶毒的笑,就像在欣赏一件任她摆布的玩物。
柳如烟嘴角扯出一个僵硬得不能再僵硬的弧度。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早己学会在这种时候微笑,就像那些畜生教她的那样,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温水煮蛙,最是煎熬——
两名侍女恭敬地捧来云纹纱衣。那布料是用上好的冰蚕丝织成的,光是看着就觉得轻柔无比,触碰到皮肤更是一片清凉,不会对她那些尚未痊愈的伤痕造成丝毫摩擦。可柳如烟心里清楚得很,这看似轻柔华美的布料下面,藏着的是更让人绝望的折磨。
“夫人请抬手。”
当侍女为她系上腰封的时候,柳如烟明显感觉到内侧绣着的控心符咒正在发烫,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腰间,更烫在她的心上。这是天机阁那帮阴险家伙的 “杰作”,这件看似华丽的衣裳,说白了就是一个如影随形的移动囚笼,紧紧地锁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林长老到了。”
门外传来通传声,那声音就像一道催命符。柳如烟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指甲都几乎嵌进肉里,可又立刻强迫自己松开。她心里明白,她现在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会被屋顶悬挂着的那十二面留影镜清楚地记录下来,那些人就像一群隐藏在暗处的饿狼,时刻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
林长老迈着看似儒雅的步伐走进门来,身上带着一股清心香的气息。这位所谓的剑修,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可指尖却始终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气,那是对她无声的威胁。“柳仙子,今日气色甚好。” 林长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眼神在柳如烟身上肆意打量,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欲望。
——假意承欢时,她在数着床幔上的绣纹——
红烛高烧,将整个房间照得一片暧昧。罗帐低垂,仿佛给这罪恶的场景蒙上了一层遮羞布。柳如烟仰躺在锦被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床顶。那里绣着九大门派的徽记,一个不少,正中央则是那令人作呕的阴阳双修的图谱。
当林长老如饿虎扑食般压上来的时候,柳如烟熟练地发出几声轻喘,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屈辱。这半年来,她己经彻底掌握了如何在这肮脏的床笫之间伪装情动,只为了活下去,为了心中那一丝复仇的希望。她的左手悄悄地移到枕下,那里藏着一片碎镜,是那个善良却又不敢言语的婢女冒着生命危险偷偷塞给她的。
“嗯......”
在那所谓 “情到浓时”,柳如烟狠狠心,咬破舌尖。一股铁锈般的鲜血混着唾液,悄无声息地渗入枕畔的暗格。那里积攒着她每月一次的精血,己经慢慢绘成了一幅禁术阵图。她心里清楚,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哪怕这希望如风中残烛般渺茫。
——子时的钟声是短暂的解脱——
“当——当——当——”
子时的更声终于响起,就像一道救赎的信号。林长老满脸遗憾地起身,嘴里还嘟囔着:“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按照九大门派那帮混蛋定下的规矩,每位长老的双修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哼,他们还真是 “守规矩” 啊,在这种恶心的事情上都要定个条条框框。
“三日后是天机阁主。” 林长老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假惺惺地为她掖好被角,“他最爱听你弹《清心普善咒》,你可得准备好喽。”
待众人像一群吃饱喝足的恶狼般退去,柳如烟从发间抽出那根银簪。簪头的留影珠泛着幽光,这是他们允许她保留的唯一饰物,美其名曰 “装饰”,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监视她罢了。
她对着珠子露出一个温顺得让人可怜的微笑,可手指却在被子里不停地着那片碎镜。今日又记下了一段凌霄剑派的运功路线,这都是她复仇的筹码。
窗外传来那些人宴饮的笑声,那笑声就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柳如烟的心上。她安静地数着:“玄阴教、血煞宗、凌霄剑派......” 还有六个门派要周旋,还有漫长而又痛苦的路要走。
妆台上的鎏金鸟笼里,那只金丝雀正在悠闲地啄食着永远吃不完的灵谷。柳如烟望着它出了神,忽然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萧尘时,他腰带上也绣着这样一只小鸟。那时候,萧尘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如今,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是否也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挣扎求生。想到这里,柳如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多苦多难,她都要活下去,要为自己,为家人,为萧尘报仇雪恨。
柳如烟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片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的夜色,心中暗暗发誓:“你们这些混蛋,都给老娘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力量。
“夫人,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门外传来侍女轻声的提醒,打断了柳如烟的思绪。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床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那些痛苦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许在她脑海中不断交织。
“娘,我好想你......” 柳如烟在心中默默地呼唤着,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告诉她要做一个坚强的人。如今,她必须坚强,为了那些被九大门派残害的亲人,为了那个生死未卜的孩子萧尘。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如烟在这囚笼般的 “养心殿” 里继续着她痛苦又屈辱的生活。每一次面对那些长老的凌辱,她都在心中默默记下他们的弱点和功法破绽。她就像一只隐忍的黑豹,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又一次,在与血煞宗长老的周旋中,那长老得意洋洋地吹嘘着血煞宗的独门功法,柳如烟表面上媚笑着迎合,心里却在飞速记忆。等那长老离开后,她立刻在心里反复默念那些关键信息,生怕遗漏任何一点。
“这些王八蛋,等我有机会,一定让你们知道老娘的厉害!” 柳如烟咬着牙,低声咒骂着。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必须尽快完成那幅禁术阵图,找到机会逃出去。
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柳如烟感觉到那幅禁术阵图即将完成。她看着枕畔那用精血绘制的图案,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紧张的光芒。“快了,就快了......” 她低声自语道。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柳如烟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了?她急忙整理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门 “砰” 的一声被推开,赤练夫人带着一群手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柳如烟,你好大的胆子!” 赤练夫人怒目圆睁,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狠狠地甩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赤练大人,这是何意?” 柳如烟故作镇定地问道,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般狂跳不止。
“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赤练夫人冷笑一声,一挥手,手下们立刻开始在房间里西处搜查。
柳如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盯着那些人,祈祷着他们不要发现枕下的秘密。
“找到了!” 一个手下兴奋地喊道,手里拿着那片碎镜。
柳如烟心中一沉,知道事情不妙。“你们凭什么搜我的房间!” 她愤怒地喊道,试图拖延时间。
“凭什么?就凭你不安分!” 赤练夫人走上前,一把夺过碎镜,看着上面隐隐约约的痕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居然敢试图逃跑,还想复仇?真是痴心妄想!”
“你们这些畜生,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柳如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破口大骂道。
“给我把她绑起来!” 赤练夫人恼羞成怒,大声命令道。
几个手下一拥而上,将柳如烟牢牢地绑住。柳如烟拼命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你们不得好死!玄阴教、九大门派,都不得好死!”
“哼,嘴还挺硬!” 赤练夫人扬起皮鞭,狠狠地抽在柳如烟身上。“今天就让你知道,反抗我们的下场!”
柳如烟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了,但她绝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为自己和家人讨回公道。
在皮鞭的抽打声中,柳如烟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她心中的信念却更加坚定:“萧尘,如果娘还能见到你,一定要你好好活下去,为我们报仇......”
在这残酷的囚笼里,柳如烟的挣扎还在继续,而她与九大门派之间的仇恨,也愈发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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