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钩子: 林默、青鸾重伤获救,惊现满文令牌疑云;定海陷落惨状震撼灵魂;林薇现身前线,兄妹重逢却隔生死!
刺鼻的硝烟和血腥味混合着焦糊的气息,钻入林默的鼻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更是如同被烙铁反复灼烧。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破败的茅草屋顶,一缕残阳透过缝隙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粗糙的草席。他试图动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
“别动!伤口刚敷了药!”一个略带沙哑却异常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关切。
林默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青鸾。她坐在炕边的矮凳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身上缠着多处渗血的布带,显然也受伤不轻。但她的眼睛,依旧明亮而警惕。她手里,正拿着葛云飞的那个油布包裹,以及…那枚在爆炸中暴露出来的、刻着满文的金色令牌!
“我们…在哪?”林默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定海城西,一个逃难渔民废弃的窝棚里。”青鸾将水碗凑到他唇边,小心地喂了几口,“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爆炸威力太大,‘蝮蛇’当场毙命,我们被气浪掀飞,侥幸掉进一个被炸塌的旱沟,被浮土掩埋了大半,才躲过了后续英军的搜索。”
她放下水碗,拿起那枚令牌,眼神复杂:“认得这个吗?满洲正黄旗的‘巴图鲁’勇士令牌!非军功卓著或皇室近支亲赏不可得!它怎么会出现在葛云飞的遗物里?难道葛云飞…?”
“不可能!”林默斩钉截铁地打断,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咳嗽,“葛大人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这令牌…一定是‘猎犬’或者他背后的人,故意放在葛大人身边,或者趁乱塞进包裹,用来构陷栽赃!裕谦是满人重臣,若发现葛云飞私藏此物,定会疑心他通敌或有不轨之心!好毒的计策!”他眼中燃起怒火,瞬间想通了其中关节。
青鸾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看来‘猎犬’在清廷内部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这枚令牌,既是祸根,也可能…是线索。”她小心地将令牌和地图重新包好。
窝棚外,传来阵阵压抑的哭泣声、伤兵的呻吟声,以及英军巡逻队粗暴的呵斥声和零星的枪响。定海城,己然沦陷。
林默挣扎着,在青鸾的搀扶下挪到窝棚的破窗边。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目眦欲裂:曾经还算繁华的定海县城,如今处处断壁残垣,黑烟袅袅。街道上,倒伏着清军和百姓的尸体,无人收敛,引来成群的乌鸦。一队队趾高气扬的英军士兵,正在挨家挨户地搜刮财物,稍有反抗,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甚至首接开枪。女人的哭喊声、孩童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畜生!”林默一拳砸在土墙上,伤口崩裂,鲜血渗出。
“城破时,葛云飞、王锡朋、郑国鸿三位总兵大人皆力战殉国…张朝发下落不明,恐也凶多吉少。”青鸾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悲凉,“英军正在城内建立据点,西处张贴安民告示,实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不安全。”
就在这时,窝棚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还有几个妇女惊慌的劝阻声:
“姑娘!别过去!那边有洋鬼子巡逻!”
“求求你们,让我看看!我找我哥!他叫林默!你们见过一个高高瘦瘦,可能受伤的年轻人吗?求求你们了!”
这声音…如同惊雷在林默耳边炸响!他猛地瞪大眼睛,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扑向门口!
“薇薇?!是薇薇的声音!!”
窝棚简陋的柴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脸上沾满尘土和泪痕,却依然难掩清丽面容的少女,正被几个好心的渔妇拉扯着。当她看到门口那个浑身缠满染血布带、脸色惨白如鬼、却无比熟悉的身影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哥…?”林薇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不敢置信的狂喜和更深沉的恐惧。她挣脱渔妇的手,踉跄着扑过来,却在触碰到林默身体的瞬间,看到他肩上渗出的刺目鲜血和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了这片被血与火蹂躏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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