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0月12日的迈阿密，午后的阳光把国际特区科技园区的玻璃幕墙照得发亮。英伟达的办公室里，黄仁勋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价曲线，指尖在“8.69亿美元”的市值数字上轻轻点了点——三个月前，沈诗涵注资时，这个数字还只是“1.2亿”。
“黄总，致一科技的助理刚送来个信封。”秘书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烫金的信封，上面印着迈阿密市政厅的徽标，“说是沈小姐给您的‘贺礼’。”
黄仁勋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串钥匙和一份房产证明复印件。地址显示是迈阿密南海滩的一栋海景公寓，400平，带全景天窗，最显眼的是“太阳能发电系统”的标注——发电收益首接抵扣物业费，每年还能返给业主3000美元。
“这……”他愣住了。沈诗涵注资时就说“只持股不干涉”，三个月来，除了每月的财务报表，致一从未派人来过，现在却突然送了套400平的海景房？
秘书笑着补充：“助理说，沈小姐交代，房产证件由市政厅代办，您只用拿着钥匙去收房就行。还说，32层住着您的‘校友’，乔先生己经住了两个月，说这栋楼的太阳能系统‘比硅谷的还先进’。”
乔先生——黄仁勋心里一动。难道是史蒂夫·乔布斯？去年在硅谷的科技峰会上见过一面，那位苹果创始人确实提过“想在迈阿密找个安静的地方搞研发”。
***下午三点，黄仁勋带着钥匙去收房。电梯升至32层时，他听见走廊里传来熟悉的口音——乔布斯正对着电话说：“……太阳能板的角度再调15度，发电效率能提12%，沈的工程师没骗我。”
“乔？”黄仁勋敲了敲门。
门开了，乔布斯穿着标志性的黑色高领衫，手里还拿着个太阳能板的模型：“仁勋？你也住这栋楼？沈果然没说错，‘优秀的创业者总该住得近点’。”
两人走进黄仁勋的公寓。400平的空间里，落地窗外就是蔚蓝的大西洋，全景天窗把阳光引进来，照亮了客厅里的智能家居系统——灯光、空调、窗帘，都能通过语音控制，能源全部来自屋顶的太阳能板。
“沈的眼光，总是超前的。”乔布斯指着天窗，“我住进来两个月，电费单上的数字从来都是‘0’，上个月还收到了市政厅的发电收益支票。”
黄仁勋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迈阿密港。致一科技的货轮正在卸货，集装箱上印着“68小时全球达”的标语——那是沈诗涵在《21世纪科技图谱》里写的“未来物流”，现在己经在迈阿密落地。
“她注资英伟达时，只问了我一个问题。”黄仁勋突然说，“‘你觉得GPU（图形处理器）能取代CPU成为主流吗？’我说‘能’，她就签了支票。”
乔布斯笑了：“她问我的是‘你觉得消费级电脑能走进每个家庭吗？’我说‘十年内一定能’，她就帮我搞定了迈阿密的研发实验室。”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敬意，“这个女人，比华尔街的所有投行家都懂‘信任’——她信的不是‘现在’，是‘未来’。”
***傍晚，黄仁勋在公寓的露台上给沈诗涵打去电话。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远处的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
“沈，谢谢你的房子。”他语气真诚，“但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是给你的，是给‘英伟达’的。”沈诗涵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笑意，“你经常加班到深夜，总该有个离公司近、又能放松的地方。太阳能系统是致一的工程师设计的，你要是觉得好用，回头让他们给英伟达的办公楼也装一套，算我追加的‘技术投资’。”
黄仁勋想起台积电的现状——巴菲特注资后，每周都派团队来“指导运营”，连芯片的封装材料都要干涉，搞得工程师们怨声载道。而沈诗涵的“不干涉”，反而让他更有动力——就像这栋海景房的太阳能系统，给足了自由生长的空间，才能创造最大的价值。
“对了，”沈诗涵突然说，“台积电的股价最近在跌，巴菲特在减持。你要是有兴趣，年底前可以抄底一部分股权，我让致一的分析师给你发份报告。”
黄仁勋眼睛一亮。他研究台积电很久了，只是苦于资金不足。“8.69亿的市值，能撬动多少？”
“足够让你成为第三大股东。”沈诗涵的语气笃定，“等你的GPU技术成熟，台积电的生产线，该由‘懂行的人’来主导。”
***挂了电话，乔布斯端着咖啡走过来：“沈又给你指了条路？”
“她说可以抄底台积电的股权。”黄仁勋望着海面，“你说，我们这些‘技术派’，真能超过那些老牌资本？”
“为什么不能？”乔布斯喝了口咖啡，“巴菲特懂金融，但他不懂‘像素渲染’；华尔街懂股价，但他们不懂‘GPU如何让游戏画面更流畅’。沈的聪明之处，就是让‘懂技术的人’说了算。”
他指着远处的科技园区：“你看，她在迈阿密建的园区，允许员工带宠物上班，允许20%的工作时间‘瞎琢磨’，结果呢？英伟达的股价涨了7倍，我的新电脑原型也快成了。”
***傍晚六点，黄仁勋回到办公室。团队的工程师们正在庆祝“市值突破8亿”，披萨盒堆了一地，白板上写着“下一个目标：超越台积电”。
“黄总，致一发来了台积电的分析报告！”一个戴眼镜的工程师举着打印纸喊，“上面说，他们的老股东在减持，我们能以‘友情价’接盘！”
黄仁勋接过报告，沈诗涵的批注用红笔标在旁边：“技术壁垒比资本壁垒更持久，英伟达的GPU+台积电的生产线=‘1+1＞3’。”
他突然明白，那套400平的海景房，不是“礼物”，是“信号”——沈诗涵在告诉他：“别只顾着眼前的8.69亿，你的战场在更远的地方。”
***夜里八点，黄仁勋站在公寓的露台上。32层的乔布斯家还亮着灯，隐约能看见他在白板上画着新的产品草图。海风送来远处音乐节的歌声，与屋顶太阳能板的电流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关于“创新”的交响曲。
他给沈诗涵发了条短信：“房子收到了，谢谢。台积电的事，我接了。”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两个字：“顺意。”
黄仁勋笑了。顺意——或许这就是沈诗涵的商业哲学：选对的人，给够的钱，留足的空间，然后看着他们“顺风顺水”地走向更远的地方。
而他要做的，就是带着英伟达，顺着这股风，去超越那个被老牌资本捆住手脚的台积电。
（第二十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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