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的银行卡收到了一条入账短信。
当我看清那串数字时，我可耻地、反复地数了三遍，才敢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个、十、百、千、万……卧槽！”
一旁的王胖子把脑袋凑过来，然后，他那两百斤的身体，爆发出了一声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
“阿默！我们发财了！！”他抱着我，激动得像个考上清华的傻儿子，“这是天星资本给你的第一笔……顾问费？这他妈哪是顾问费，这是卖身费吧！八位数！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零！”
我被他晃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把他推开。
是的，八位数。
这是天星资本为了“聘请”我，预付的第一年薪酬。张伟在电话里说得客气，称之为“诚意金”，但我知道，这也是“封口费”。他们需要我这个能把“幽灵”从网线里揪出来的“大杀器”，也需要我闭上嘴，不要把他们之前威胁我的事情说出去。
我当然不会说。
因为我看着银行卡余额，笑得像个一米八的孩子。
“走！”我意气风发地一挥手，“胖子，今晚，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好嘞！”王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我要吃波士顿龙虾！象拔蚌刺身！还有澳洲和牛吃到饱！”
那天晚上，我和王胖子在全城最贵的海鲜餐厅里，点了一桌子连我这个“前·社死人士”都觉得奢侈的菜。王胖子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哭，说他这辈子值了。
我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在觥筹交错之间，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胖子，”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别回学校了。”
王胖子愣住了：“不回去干嘛？我还没毕业呢。”
“我接下来要去沪市，天星资本的总部在那边。”我说道，“我需要一个助理，或者说，一个首席后勤官兼气氛管理总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去见识一下？”
王胖子呆呆地看着我，嘴里的和牛都忘了嚼。
几秒钟后，他猛地站起来，激动地拍着胸脯：“有！太有了！阿默，不，陈总！从今天起，我王富贵就是您的人了！您指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追狗我绝不撵鸡！”
解决了死党的工作问题，下一个，就是我的“科学顾问”了。
我找到苏清颜的时候，她正在阳台上，摆弄着她那些我看不懂的仪器，而橘猫“BUG”则像个监工，蹲在一旁，一脸严肃。
“我要去沪市了。”我开门见山。
苏清颜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天星资本给我提供了一份新工作，我以后可能会接触到更多……嗯，用你的话来说，叫‘异常信息现象’。”我抛出了诱饵。
苏清颜摆弄仪器的手，停住了。
她缓缓抬起头，镜片下的双眸，亮得惊人。
“沪市……作为国内最大的金融和信息中心，其‘数据场’的复杂性和能量密度，远非这里可比。”她像是做学术报告一样分析道，“在那里，确实更有可能观测到高能级、高维度的‘信息干涉’事件。这是一个绝佳的‘实验场’！”
“所以……”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己经向沪市交通大学的量子物理实验室，提交了访问学者的申请。”她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理由是，研究‘超大城市复杂电磁环境下，宏观量子现象的涌现与湮灭’。导师己经批准了。下周就走。”
我：“……”
我严重怀疑，就算我不去沪市，她为了自己的“研究”，迟早也会找个借口把自己弄过去。
就这样，我们这个奇怪的“三人一猫”组合，正式成立了。
一周后，我们踏上了前往沪市的高铁。作者“凯奥斯”推荐阅读《刚被AI社死，反手代码修改世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王胖子负责大包小包的行李，苏清颜负责抱着猫，而我，则负责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将我的“代码视觉”释放出去。
在我的视野里，整个世界都变了。
脚下的高铁，不再是钢铁造物，而是一段高速运行的“数据包”。窗外的铁轨，则是支撑着整个华东地区交通网络正常运行的“底层协议”。无数的城市、乡镇、基站，都化作一个个闪烁的“服务器节点”，亿万道信息流在其中穿梭、交汇，构成了一幅比星空更壮丽、更宏伟的画卷。
我感觉自己，正坐在一台全世界最庞大、最精密的超级计算机的机箱里。
而沪市，就是这台计算机的CPU。
天星资本为我安排的住处，是在陆家嘴的一套高层公寓里。两百七十度的落地窗，可以将整个黄浦江的夜景尽收眼底。
王胖子一进门，就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尖叫，在房间里兴奋地跑来跑去。
而苏清颜则第一时间占领了视野最好的阳台，开始架设她那些宝贝仪器，嘴里还念念有词：“这里的‘空间背景辐射’果然不一样，数据噪音更小，更适合进行高精度观测……”
我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笑了笑，然后默默地在脑海中，调用了那个熟悉的函数。
【函数名：_room】
下一秒，所有的行李箱自动打开，衣服、书籍、生活用品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向各自该去的衣柜和书架。橘猫“BUG”的猫砂盆、饭碗、玩具，也自动摆放到了阳台的角落。
王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阿……阿默……这是……什么魔法？”
“不，这不是魔法。”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苏清颜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地解释道：“这是典型的‘智能微尘协同作业’。陈默同学一定是将纳米级的机器人，预先散布在了行李中，通过声波或者次声波指令，让它们进行高效的整理工作。这在理论上，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王胖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我。
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向他们解释任何事了。
就在这时，我的新手机响了。是张伟。
“陈先生，欢迎来到沪市。”他的语气依旧恭敬，“没有打扰您休息吧？只是……我们这边，遇到了一个小麻烦，可能需要您这位‘专家’，来诊断一下了。”
我眉毛一挑。
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
“说来听听。”
“是我们最近投资的一家初创公司，做了一款名叫‘Soul’的社交APP，主打‘灵魂共鸣’，最近很火。”张伟说道，“但从昨天开始，他们的后台就收到了大量用户的投诉，投诉的内容……非常奇怪。”
“用户说，他们的‘悲伤’，好像被偷走了。”
我愣住了：“悲伤被偷走了？”
“是的。”张伟的语气也充满了困惑，“用户在APP上发布一些伤心、难过的内容，希望能得到安慰。但发出去之后，他们不仅没有得到安慰，反而会立刻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合时宜的快乐。而他们发布的那些‘悲伤’内容，点赞、评论、转发，全都变成了零。就像被整个世界屏蔽了一样。”
“公司的程序员查了一天一夜，代码翻了个底朝天，找不出任何BUG。他们甚至以为是服务器中邪了。”
我听着张伟的描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中邪？
不，这不是中邪。
这分明是，有另一个“玩家”，用一种更高级的方式，在修改这个世界的“代码”！
我转过头，看向阳台上那个正在调试设备的身影。
“看来，”我轻声说道，“我们又有新的‘实验课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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