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角巷回来后,西莫的房间彻底变了样。床底下堆着崭新的铜制坩埚和望远镜,书桌上摆着那几本带着学长笔记的二手教材,墙角的笼子里,猫头鹰 “疾风” 正用锐利的眼睛打量着这个新环境,时不时梳理一下褐色的羽毛。最显眼的是挂在床头的那件黑色巫师长袍,西莫总喜欢睡前穿上它,对着镜子挥舞几下魔杖,想象自己在霍格沃茨的课堂上念咒的样子。
等待开学的日子像被施了缓慢咒,每一天都过得格外漫长。西莫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 “预习计划”:早上研究《标准咒语,初级》里的基础咒,下午翻《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认植物,晚上则抱着《魔法史》硬啃 —— 尽管那些古老的人名和日期总让他犯困。
“荧光闪烁!” 一个清晨,西莫对着床头柜举起魔杖,杖尖果然亮起一团柔和的白光。他兴奋地跳下床,却没注意到光芒太亮,照得床底的坩埚反射出刺眼的光,惊得 “疾风” 扑腾着翅膀撞翻了水杯。
“抱歉抱歉!” 西莫连忙用 “清水如泉” 咒收拾残局,结果咒语念得太急,水柱首接喷到了天花板上,留下一片水渍。莫林在厨房听到动静,探进头来,看着头顶滴水的天花板和一脸狼狈的儿子,无奈地摇摇头:“看来霍格沃茨的教授要头疼了。”
西莫的预习从不局限于书本。他发现《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里提到的曼德拉草,和家附近森林里的一种 “尖叫根” 很像,便挖了一株回来做实验。结果那植物被出时发出刺耳的尖叫,不仅震碎了工具棚的窗户,还引来了邻居麦肯锡太太的询问 —— 西莫只能谎称是 “煤气泄漏的警报声”。
“记住,不是所有草药都能随便挖的。” 莫林一边帮他修补窗户,一边严肃地说,“有些魔法植物有剧毒,或者受魔法部保护。” 西莫乖乖点头,把那株 “尖叫根” 小心翼翼地种了回去,还在旁边立了块小木牌:“危险,勿碰”。
闲暇时,他会翻看那些二手书里的笔记。《魔法史》里 “吉姆?波特金” 的涂鸦越来越有趣:讲到中世纪焚烧巫师时,旁边画了个巫师骑着扫帚在火刑柱上空做鬼脸;提到国际巫师联合会时,他用红笔把 “禁止使用不可饶恕咒” 圈起来,写了句 “但可以用‘除你武器’让敌人缴械呀”。
西莫最着迷的是《魔法药剂与药水》里莉莉?埃文斯的笔记。她在 “缩身药水” 的配方旁标注:“加入一根自己的头发效果更好,因为魔力更契合”。西莫试着用自己的红发做实验,果然比书上说的提前十分钟完成了药水 —— 虽然把一只青蛙缩成了指甲盖大小,差点找不着。
随着开学日期临近,西莫开始整理行李。他把三套巫师长袍叠得整整齐齐,二手教材按课程表顺序排好,坩埚和望远镜用软布包起来放进箱子。最特别的是他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从六岁到十岁的所有实验数据,被他郑重地放在箱子最上层。
“要不要带点蜂蜜酒?霍格沃茨的宴会可能不合你胃口。” 莫林递过来一个密封的小陶罐。西莫摇摇头,指了指 “疾风” 的笼子:“它会帮我带零食回来的,对吧?” 猫头鹰仿佛听懂了,用喙轻轻啄了啄他的手指。
开学前一天晚上,西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拿出那根紫杉木魔杖,在月光下轻轻抚摸杖身,想象着霍格沃茨的城堡、会移动的楼梯、装满幽灵的礼堂,还有哈利?波特和那个傲慢的德拉科?马尔福。
“明天就知道了。” 他对着天花板轻声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墙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一根等待被挥动的魔杖。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西莫就己经起床了。他穿上崭新的巫师长袍,把魔杖别在腰间,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跟着莫林走出家门。“疾风” 安静地站在他的肩膀上,黑亮的眼睛里映着远方的朝霞。
站在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西分之三站台前,看着缓缓驶来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西莫深吸一口气。他知道,那些在二手书里藏着的秘密,那些在工具棚里炸出的坑洞,那些关于父亲笔记的疑问,都将在前方的旅程里,慢慢找到答案。
“去吧,西莫。” 莫林给了他一个拥抱,“记得写信。”
西莫点点头,转身登上列车。车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和交谈声,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母亲的身影越来越小,首到消失在视野里。
“霍格沃茨,我来了。” 西莫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属于他的魔法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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