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最后十天的阳光带着点慵懒的热,西莫躺在自家阁楼的窗边,手里转着根梧桐木魔杖 —— 这是他用法国庄园带回的木料,自己打磨的练习杖。桌上摊着尼可?勒梅的炼金术笔记,旁边却压着封皱巴巴的信,是罗恩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的:“快来陋居!弗雷德和乔治搞到了新的速效逃课糖,还有查理从罗马尼亚寄来的火龙鳞片,说是能强化爆破咒……”
母亲敲了敲阁楼门,端来一杯冰镇南瓜汁:“韦斯莱家的猫头鹰又来了,在窗台上歪着头看你呢。”
西莫接过杯子,看着窗外那只灰扑扑的猫头鹰,突然笑了。整个暑假他不是泡在炼金术笔记里,就是对着矿石练习 “温和裂变阵”,神经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弓弦 —— 罗恩说得对,是该放松一下了。
“我明天就去。” 他对母亲说,顺手把练习杖塞进背包。
回家待的两天过得飞快。帮母亲修理被魔法震坏的烤箱(用了新学的 “精密修复咒”,连螺丝纹路都恢复如初),给父亲的旧笔记补全了三页爆破符文注解,最后在阁楼墙上画了个简易的炼金术阵 —— 能自动吸收月光,给练习用的矿石充能。
第三天清晨,西莫提着行李箱站在陋居门口时,差点被从天而降的乔治砸中。“你可算来了!” 乔治拍掉身上的杂草,身后的弗雷德举着个冒烟的坩埚,“我们刚试了‘薄荷糖味昏迷咒’,效果拔群 —— 就是把罗恩熏得在院子里跳了三分钟踢踏舞。”
陋居比西莫想象中更热闹。房子像摞起来的蛋糕,歪歪扭扭却充满生气,花园里晾着韦斯莱夫人织到一半的毛衣,鸡笼旁堆着查理寄来的火龙鳞片(闪着危险的红光),厨房烟囱里冒出的烟都是彩色的。
“西莫!” 罗恩从二楼窗户探出头,头发乱得像鸟窝,“快上来!我给你看珀西藏起来的《级长管理手册》,里面写着怎么用魔法给捣蛋鬼扣分 —— 我们可以反着来!”
韦斯莱夫人端着一盘烤饼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别听他胡说!快进来吃点东西,刚出炉的蜂蜜饼,加了槲寄生糖浆。” 她笑着拍了拍西莫的肩膀,“勒梅先生的庄园怎么样?我听亚瑟说,那里的炼金术炉能把水变成金子?”
“更像是把‘想变成金子的念头’融进水里。” 西莫接过烤饼,咬了一大口 —— 比霍格沃茨厨房的更甜,带着家的味道。
下午的时光彻底泡在了 “胡闹” 里。弗雷德和乔治拉着西莫测试新的 “静音爆破烟花”,在院子角落炸出无声的银色瀑布,吓得鸡群乱飞;罗恩非要演示他新练的 “蝙蝠精魔咒”,结果把自己的耳朵变成了蝙蝠翅膀,还是西莫用定向爆破咒精准地 “炸” 掉了多余的翅膀(当然,用了最柔和的魔力);金妮则抱着一本《魔法植物图鉴》,安静地坐在苹果树下,偶尔抬头看他们笑,眼睛亮闪闪的。
“说真的,” 罗恩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草茎,“比起你整天对着石头念叨,这样玩不是更有意思?”
西莫看着天空中飘散的烟花碎屑,突然觉得紧绷的神经确实松了下来。炼金术需要绝对的专注,爆破咒需要精准的控制,而此刻,他可以任由魔力跟着笑声随意流淌,不用计算角度,不用担忧失控。
“是挺有意思的。” 他笑着说,随手用无杖咒给罗恩变出个草编的王冠,“喏,庆祝我们的‘暑假最后狂欢节’。”
韦斯莱夫人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院子里打闹的孩子们,悄悄对丈夫亚瑟说:“你看西莫这孩子,明明能把石头变成金子,却陪着罗恩他们炸烟花 ——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亚瑟推了推眼镜,看着西莫用爆破咒在天上炸出个歪歪扭扭的 “G”(格兰芬多的缩写),忍不住笑了:“爆破天才?我看是‘快乐天才’更合适。”
夕阳把陋居的影子拉得很长,厨房里飘来炖菜的香味。西莫靠在苹果树上,看着弗雷德兄弟给火龙鳞片附魔,听着罗恩和金妮争论 “哪种蝙蝠精最难看”,突然觉得,比起尼可?勒梅庄园里安静的实验室,这里的吵闹和烟火气,才是魔法最生动的模样。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梧桐木练习杖,杖身还带着阳光的温度。还有十天就要回霍格沃茨了,谁知道二年级会遇到什么?但至少此刻,他可以暂时放下炼金术笔记,放下对黑暗的警惕,像个普通的一年级毕业生一样,在朋友家的院子里,用爆破咒炸出最没意义却最开心的烟花。
“喂!” 弗雷德朝他喊,“要不要试试把火龙鳞片炸成星星?”
西莫笑着跳起来,举起了魔杖。
管它什么密室,什么黑暗。此刻,快乐才是最该被 “爆破” 开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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