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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林泽的“死亡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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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檐下寄信人”推荐阅读《他把我锁在金丝笼,说这是独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凌晨三点的月光,像被揉碎的玻璃碴子,斜斜地嵌在窗帘缝隙里。苏晚盯着那道惨白的光痕,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上的玫瑰刺绣——那是傅斯年亲手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执拗地铺满了整个床面,仿佛要将她的睡眠也织进这密不透风的温柔陷阱里。

枕头下的刀片硌得后心发疼,像块醒目的警示牌。她数着墙上古董钟的滴答声,数到第一百二十七下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不是傅斯年给她配备的那部只能接他电话的定制机,而是她藏在床垫夹层里的旧手机——那是林泽在她被掳走前硬塞给她的,说“总有一天用得上”。

震动声微弱得像只垂死的飞蛾,在寂静的卧室里却显得格外刺耳。苏晚猛地捂住手机,指尖触到屏幕时,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屏幕上跳动的是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为城郊的废弃工厂——那是林泽最后一次联系她时的位置。

她划开屏幕的瞬间,一条彩信闯了进来。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林泽坐在轮椅上,背景是堆积如山的炸药,他的脸上带着道新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像条狰狞的蜈蚣。照片下方用红色马克笔写着一行字:“三天后我炸别墅,你跳东窗。”

“东窗”两个字被圈了红圈,墨迹晕开的样子像滩未干的血。苏晚的指尖开始发抖,她想起别墅东窗下那棵老槐树,枝桠粗壮得能承住两个人的重量——那是她小时候跟着父亲爬过无数次的树,也是傅斯年明令禁止她靠近的地方,他说“树枝会刮坏你的裙子”,却在树干上装了三个针孔摄像头。

手机突然自动关机,是没电了。苏晚把它塞回床垫下,指尖摸到夹层里的充电器,才想起昨晚忘了偷偷充电。这个疏忽让她后背渗出冷汗,就像小时候藏试卷时被母亲发现的慌张——那种明明知道结局是惩罚,却还在侥幸挣扎的徒劳感。

窗帘突然被风吹得掀起一角,月光趁机泼进来,照亮地毯上的玫瑰花瓣。傅斯年每天早上都会换新的花瓣,今天的是深红色的,边缘泛着黑,像凝固的血。苏晚盯着那些花瓣,突然想起林泽送她的第一束花是白玫瑰,他说“白色最干净”,而傅斯年说“白色太容易脏,还是红色好,脏了也看不出来”。

卧室门被推开时,苏晚正假装翻身。傅斯年的脚步声很轻,像踩在棉花上,可她还是能精准地判断出他的位置——离床边三步远,那里有块地板是松动的,每次他走到这里都会停顿半秒,仿佛在确认她有没有醒。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突然落在她的后颈,那里有块皮肤因为常年被他抚摸而格外敏感。“做噩梦了?”他的指腹碾过她汗湿的发丝,“枕头都湿了。”

苏晚闭着眼摇头,感觉到他掀开被子躺了进来。他的体温总是偏低,像块温凉的玉,却在贴近她时迅速升温,烫得她皮肤发麻。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左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那里的疤痕被他的掌心完全覆盖,像在进行某种诡异的封印仪式。

“明天陪我去选请柬。”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想要烫金的,还是洒银的?”

苏晚的睫毛颤了颤。请柬,意味着婚礼真的要来了。她想起婚鞋里的芯片,想起顾衍说的“婚礼当天就是傅斯年的死期”,突然觉得小腹的疤痕开始发烫,像有团火在里面烧。“都可以。”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

傅斯年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月光恰好落在他的脸上,照亮他眼底的红血丝——他又没睡好。他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左手却温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动作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

“想邀请谁?”他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力道逐渐加重,“林泽?还是你那个早就断了联系的闺蜜?”

苏晚的心脏骤然缩紧。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她想起那个被他打断腿的闺蜜,想起她在医院里哭着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突然觉得嘴里发苦。“没有想邀请的人。”她别开脸,“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像钥匙,瞬间打开了傅斯年眼底的温柔。他低头吻她,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停在唇上。这个吻和往常不同,没有掠夺性,反而带着种小心翼翼的虔诚,像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他的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缝,带着薄荷的清凉,却烫得她眼眶发酸。

当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衣时,苏晚没有像往常一样反抗。她的手指抓住他的衬衫后背,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烫得她皮肤发疼,可她却逼着自己放松身体——这是她新学的把戏,用顺从当诱饵,让他放松警惕。

傅斯年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是狂喜,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他低头咬住她的锁骨,力道很轻,却留下清晰的牙印。“晚晚,”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终于肯接受我了。”

苏晚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口、小腹,最后停在那道疤痕上。他的舌尖轻轻舔过疤痕的边缘,痒得她想躲,却被他死死按住。“这是我的印记。”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永远都擦不掉。”

她的指尖摸到枕头下的刀片,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刺进他的后背——那里离心脏很近,医生说过,这个位置最容易致命。可她的手却像被钉住了,动弹不得。

傅斯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抬头看她。月光下,他的眼神像只受伤的小兽,脆弱得让人心慌。“怎么了?”他的指尖抚过她的眼角,“不喜欢吗?”

苏晚猛地摇头,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他的皮肤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他昨晚处理手背上伤口时留下的——被她用指甲掐出的血痕,他却笑着说“这样才像情侣”。

“喜欢。”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很喜欢。”

傅斯年的身体瞬间绷紧,随即爆发出更汹涌的热情。他将她更深地按进床垫里,玫瑰刺绣硌得她后背生疼,却让她有种奇异的清醒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急促得像要撞碎肋骨,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缓慢而沉重,像在敲丧钟。

当一切平息后,傅斯年抱着她去浴室。热水哗哗地流着,他用海绵蘸着沐浴露,仔细地擦拭她的每一寸皮肤,包括那道疤痕。“明天我让人把请柬送过来。”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脚踝,那里的电子镣铐己经被取下,换成了条细细的红绳,“你选完后,我让人去‘请’客人。”

“请”字被他说得格外重,像在强调什么。苏晚盯着水面的泡沫,突然想起林泽的彩信。三天后,也就是婚礼前一天。林泽要用炸掉别墅的方式救她,可他知不知道,这栋别墅的地基里埋着傅斯年早就布置好的炸药?傅斯年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想走,我就把这里炸了,我们一起死在玫瑰海里”。

傅斯年突然关掉水龙头,用毛巾裹住她。“在想什么?”他的眼神像X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皮肤,看到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在想婚礼穿什么颜色的袜子。”苏晚笑着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

傅斯年的嘴角弯了弯,捏了捏她的脸颊。“红色。”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要和玫瑰一样红。”

回到卧室时,天己经蒙蒙亮了。傅斯年把她塞进被窝,自己却穿上了西装。“我去公司一趟。”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苏晚看着他走出卧室,听着门锁再次“咔嗒”上锁,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她冲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到傅斯年的宾利驶出别墅大门。车刚拐过弯,她就转身扑到床垫边,掏出那部没电的旧手机。

她找到藏在梳妆台抽屉深处的充电器,插上电的瞬间,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信号格只有一格,像根垂死的稻草。她颤抖着手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备注为“救星”的号码——那是顾衍的秘密联系方式。

拨号键刚按下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又是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西个字:“相信我。”

苏晚的指尖悬在屏幕上,迟迟不敢落下。相信林泽?相信那个为了救她被打断腿,却还要用炸弹同归于尽的傻瓜?还是相信顾衍?那个把她当棋子,眼里只有傅斯年财产的男人?

或者,相信傅斯年?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把她囚禁起来,用温柔做刀的疯子?

手机突然自动关机,这次是彻底没电了。苏晚看着黑屏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滴在屏幕上,像颗破碎的珍珠。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傅斯年给她准备的新睡衣,粉色的丝绸,上面绣着密密麻麻的玫瑰。她拿起睡衣穿上,布料冰凉地贴在皮肤上,像层薄冰。

然后,她走到书桌前,拿起傅斯年留下的钢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三个字:“我等你。”

字写得很轻,像怕被人发现。她把纸折成玫瑰的形状,藏进那本《母婴依恋障碍》的书页里——那里是傅斯年最常翻的地方,他说“从这里能看到我们的未来”。

做完这一切,苏晚躺回床上,闭上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能听到监控摄像头转动的轻微声响,能听到楼下佣人走动的脚步声,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沉稳,坚定,像在倒计时。

三天,七十二小时。

她不知道林泽的炸弹会不会准时响起,不知道顾衍的计划能不能成功,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栋别墅。但她知道,这场用爱为名的囚禁,该结束了。

无论是以哪种方式。

窗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在应和她的心跳。苏晚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等。

等那场注定到来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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