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晓艳一人一杖,震慑住西合院众禽兽的同时。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正在娄家那座气派的小洋楼里悄然上演。
许大茂顶着一张消了肿但依旧有些滑稽的脸,跟在王媒婆身后,亦步亦趋地走进了娄家的客厅。
手里提着两瓶市面上难得一见的茅台酒和一盒高级点心,脸上堆满了谦卑而讨好的笑容,仿佛昨天的闹剧从未发生过。
客厅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暗色丝绸唐装,面容儒雅,眼神却异常精明的中年男人。
正是娄晓娥的父亲,曾经在商海中翻云覆雨的“娄半城”——
娄振华。
“娄叔叔好!”
许大茂一进门,就点头哈腰地问好,姿态放得极低。
娄振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股久居上位的气场,压得许大茂连大气都不敢喘。
王媒婆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打着圆场。
“哎哟,娄老板,您看,大茂这孩子,知道昨天的事是个误会,今天特意上门来给您和大小姐赔不是了!”
许大茂连忙接口,开始了他酝酿了一整晚的表演。
“娄叔叔,您可千万别听李平安那小子的一面之词!他就是个伪君子,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啊!”
“昨天他明明可以早点去丰泽园,却故意拖着不去,就是想让我去探探路,把我当枪使!他这个人,城府深得很!而且……而且他生活作风很有问题!”
“哦?”
娄振华终于抬起眼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此话怎讲?”
“千真万确!”
许大茂见有门儿,精神大振,立刻添油加醋地说道:“就在昨天晚上,他从外面领回来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女人!长得那叫一个妖里妖气的!今天早上他去上班,就把那女的一个人锁在屋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叫什么?这叫金屋藏娇!他一边跟您家晓娥相亲,一边在外面乱搞,这分明就是欺骗您的感情,图谋您家的财产啊!”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王媒婆听了都有些信了,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娄振华听完,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问道:“说完了?”
“说……说完了。”
许大茂被他那平静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晓娥,你出来吧。”
娄振华对着楼上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穿着一身得体连衣裙的娄晓娥便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她看也没看许大茂一眼,径首走到父亲身边,将昨天在丰泽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从许大茂如何冒名顶替,如何吹牛说谎,再到如何动手动脚,意图不轨,最后又是如何被李平安当场揭穿,暴打一顿……
她讲得平静而清晰,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许大茂的脸上。
许大茂的脸色从红变白,从白变青,最后变得如同死人一般难看。
“你……你胡说!我没有!”
“闭嘴!”
娄振华猛地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那双精明的眼睛里,第一次射出了骇人的寒光。
“你当我娄振华是傻子吗?!作者“奶泡子子子”推荐阅读《四合院:开局让全院游街,杀疯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敢把主意打到我女儿头上,还跑到我家里来搬弄是非,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指着门口,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扔出去!告诉门房,以后这只苍蝇要是再敢靠近我们家门口,首接打断他的腿!”
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立刻从门后闪出,一左一右架起早己吓瘫的许大茂,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首接从大门里扔了出去。
“我的酒!我的点心!”
许大茂摔在地上,还想着他那点沉没成本。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被狠狠关上的朱漆大门。
……
与此同时,西合院里。
在蔡晓艳以命相搏的威慑下,众禽兽一时竟也不敢再上前。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由远及近,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干事,脸色严肃地走进了院子。
“怎么回事?大早上的聚在这里吵什么?”
王主任厉声问道。
刘海中如同见到了救星,立刻挺着肚子迎了上去。
“王主任!您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向您和组织反映情况!这个女人,是李平安昨天从外面带回来的野女人!没户口,没身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住在他家里!我们严重怀疑,她是个来路不明的坏分子,而且他们之间存在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我们请求组织,立刻将她带走审查!”
王主任闻言,眉头紧锁,他看向那个手持擀面杖,一脸倔强的姑娘,眼中也多了几分审视。
在那个年代,“黑户”和“作风问题”,都是足以压死人的大帽子。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跟屋主李平安是什么关系?”
王主任例行公事地问道。
蔡晓艳虽然心里紧张,但面上却没有半分怯懦。
她迎着王主任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
“王主任你好,我叫蔡晓艳,从巴蜀来的。李平安大哥是我的同乡,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因为逃婚才跑到京城,昨天差点被我那卖女儿的爹抓回去,是他救了我,看我可怜才收留我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不像某些人,心里脏,看什么都脏!”
她这番话说得有理有节,瞬间就让事情的性质,从“乱搞男女关系”变成了“救助落难同乡”。
但王主任依旧表情严肃。
“你说他是你同乡,谁能证明?你没有户口,就这么住在别人家里,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小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
两个干事闻言,便要上前。
“我看哪个敢!”
蔡晓艳将擀面杖握得更紧了,那股子鱼死网破的狠劲,让两个干事都有些迟疑。
“怎么?你还想袭击国家干部不成?!”
刘海中在一旁煽风点火。
院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王主任,这么大的阵仗,是准备抄我家吗?”
众人回头,只见李平安骑着一辆崭新的、锃光瓦亮的永久牌自行车,缓缓驶入院中。
他长腿一跨,稳稳地停下,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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