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地的地面被忍术炸出无数凹坑，宇智波明拄着苦无喘息，三勾玉写轮眼因过度使用而隐隐作痛。他面前的木桩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剑痕，每一道都凝聚着查克拉的轨迹——这是他模仿佐助的“宇智波流剑术”练的第37遍，却始终差了点什么。
“不对。”明喃喃自语，写轮眼再次亮起，回溯刚才的动作。画面里，他的剑招精准复刻了佐助的轨迹，力道和速度也达标，可就是无法像佐助那样，让查克拉在刃尖形成“切割气流”的效果。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神树废墟方向。那里的枯寂之核虽被暂时压制，能量波动却像心跳般规律，每次跳动都让地面泛起细微的紫色涟漪。
“不如试试解析它的能量？”明突然想起千夏的话，“枯寂之核的查克拉里藏着‘生命脉冲’，或许能找到规律。”
他结印召唤出一只忍鹰，让其叼着特制的查克拉感应器飞向废墟。感应器传回的数据流在卷轴上形成波动曲线，明的写轮眼死死锁定曲线的峰值——果然，每次紫色光丝活跃前，曲线都会出现一个微小的上扬，像人类心跳前的“预震”。
“原来如此……”明的眼睛亮了，“它的能量流动不是无序的，而是跟着这个‘脉冲’走！就像……就像人的呼吸节奏！”
他尝试用写轮眼同步这个脉冲频率，突然感觉体内的查克拉变得异常顺畅，之前练剑时的滞涩感消失了。苦无再次挥出，竟真的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锐利的气流，将远处的木桩劈成两半。
“成功了！”明兴奋地转身，却撞进一双猩红的写轮眼里——佐助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草薙剑斜插在地上，正看着他。
“佐助先生！”明连忙站首，脸颊发烫，“我刚才……”
“你的写轮眼，比我年轻时更纯粹。”佐助打断他，声音平淡，“但你太执着于‘复制’，忘了它真正的用处。”
明愣住了：“真正的用处？”
“是‘看穿’。”佐助拔出草薙剑，刃尖指向废墟，“复制忍术只是基础，能看穿能量的本质、敌人的弱点，才是写轮眼的核心。”他手腕轻抖，剑刃划过一道金色弧线，“比如这样——”
查克拉顺着剑刃凝聚，竟在半空化作一只燃烧的乌鸦，俯冲至废墟边缘，精准击中一缕试图蔓延的紫色光丝。光丝被火焰灼烧，发出凄厉的嘶鸣。
“这是……加具土命的形态变化？”明瞪大了眼睛，“可是你没结印……”
“因为我看穿了光丝的能量节点。”佐助收剑回鞘，“不需要完整结印，只要精准击中节点，少量查克拉也能产生效果。”他看向明，“你的净化之力，或许能做到更精准的打击。”
明的心跳漏了一拍——佐助居然记得他觉醒的能力。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查克拉突然从侧面袭来。明的写轮眼瞬间捕捉到灰影，是灰翳！他的灰瞳正对着明，眼底的虚无像要将人拖入深渊。
“果然在这里。”灰翳的声音带着嘲弄，“未被仇恨污染的写轮眼，用来承载‘虚无’再合适不过。”
灰寂之眼的触须猛地伸长，首取明的双眼。明下意识后退，却被灰翳用时空噬痕困住——脚下的地面突然凹陷，形成一个吞噬光线的黑洞，让他动弹不得。
“放弃吧，小鬼。”灰翳步步紧逼，“你的净化之力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在绝对的虚无面前，毫无意义。”
明的查克拉在体内疯狂涌动，想起佐助的话“看穿弱点”。写轮眼穿透灰寂之眼的虚无，他看到灰瞳深处，那丝属于大筒木的金色能量正在排斥灰光——那是灰翳的弱点！
“谁说……是把戏！”明怒吼，写轮眼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亮。白光撞上灰寂之眼的触须，竟像阳光驱散迷雾般，让触须瞬间消融。
灰翳惊愕地后退：“这不可能……你的眼睛怎么会……”
“因为我不是为了复仇而战！”明的白光持续爆发，时空噬痕的黑洞开始不稳定，“我是为了守护！守护佐助先生，守护大家！”
“碍事！”灰翳的灰光暴涨，试图压制白光，却在接触的瞬间感到剧烈的疼痛——明的净化之力竟在反噬他的双重血脉。
“就是现在！”
佐助的草薙剑破空而至，首刺灰翳的左肩。灰翳被迫放弃明，侧身避开，左肩仍被剑风划开一道伤口，灰血溅落在地。
“下次见面，我会亲手挖走你的眼睛。”灰翳怨毒地看了明一眼，身影融入阴影消失。
明瘫坐在地，写轮眼的白光渐渐褪去，只留下酸涩的疲惫。佐助走到他身边，递过一块手帕：“擦擦。”
明接过手帕，看到上面绣着宇智波的族徽，突然想起什么：“佐助先生，你刚才说……我的眼睛能承载虚无？”
“他在胡说。”佐助的声音低沉，“你的眼睛承载的是希望，不是虚无。”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护额，上面刻着宇智波的族徽，“这个，送你。”
明愣住了，接过护额，指尖因激动而颤抖。
“别得意太早。”佐助转身走向营地，“你的路还很长，要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忍者，还不够强。”
明握紧护额，看着佐助的背影，突然大声喊道：“我会的！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像你一样的忍者！”
佐助没有回头，嘴角却极淡地勾起一丝弧度。
训练场地的阳光正好，明的写轮眼虽己恢复常态，眼底却仿佛残留着刚才的白光。他知道，这道微光不仅驱散了灰翳的虚无，更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一条属于宇智波新生的、守护而非复仇的路。
远处的神树废墟，枯寂之核的脉冲频率突然加快，紫色光丝在地下织成更密的网。灰翳躲在阴影里，抚摸着左肩的伤口，灰瞳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
“净化之力……越是纯粹，吞噬时就越美味。”他低语，“等着吧，小鬼，你的眼睛，终将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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