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村的湖泊像块巨大的墨玉，深不见底的湖水泛着幽蓝的光，能见度不足三米。佐助屏住呼吸，写轮眼的三勾玉在黑暗中高速旋转，死死锁定前方那个魁梧的身影——干柿鬼鲛的大刀“鲛肌”斜拖在湖底，刀身的鳞片在水流中开合，像在贪婪地嗅探查克拉的味道。
“宇智波的小鬼？”鬼鲛的声音在水中传开，带着气泡破裂的杂音，“带土倒是没说，三尾的护卫居然是只幼崽。”他手腕一翻，鲛肌突然暴涨，刀身的鳞片张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吸盘，“正好，让鲛肌尝尝写轮眼的查克拉。”
佐助的千鸟在掌心凝聚，蓝色的电流在水中炸开细小的水花。他能感觉到鲛肌传来的吸力，像无数根针在拉扯自己的查克拉，必须速战速决。就在千鸟即将出手的瞬间，一道金色的查克拉突然从斜后方涌来，像道屏障挡在两人中间。
“别急啊，佐助。”鸣人的声音混着水流传来，他右眼的轮回眼在幽暗中泛着紫光，“这位大叔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不如……聊聊？”
鬼鲛的瞳孔骤然收缩，鲛肌在他手中剧烈震颤，发出渴望的低鸣——那道金色查克拉里，既有九尾的狂暴，又有某种温和的压制力，像块裹着蜜糖的毒药，让它既想吞噬，又隐隐忌惮。
“轮回眼？”鬼鲛握紧鲛肌，刀身的吸盘对准鸣人，“你就是那个搅黄了砂隐计划的小鬼。带土说你很麻烦，果然没说错。”
“麻烦的不是我，是你跟错了人。”鸣人在水中站稳，轮回眼的视野穿透湖水，清晰地看到鬼鲛体内流动的查克拉——那是种常年与水、与杀戮为伴的阴冷力量，却在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佐助皱眉，悄悄绕到鬼鲛侧面，千鸟的电流滋滋作响：“鸣人，跟他废话什么？首接解决掉。”
“解决掉多可惜。”鸣人笑着摇头，右眼的紫色光晕突然扩大，湖水竟在他身边形成个旋转的漩涡，“鬼鲛大叔，你难道不想知道，带土的‘月之眼计划’成功后，你能得到什么吗？”
鬼鲛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在利用你。”鸣人首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月之眼实现了，世界陷入幻术，你觉得他还需要一个只会杀人的工具吗？鲛肌的查克拉，恐怕会被他当成启动幻术的燃料吧。”
鲛肌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刀身的鳞片竖起，像是在印证鸣人的话。鬼鲛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在挑拨离间。”
“我只是在说事实。”鸣人摊开手，掌心浮出一缕淡金色的查克拉，在水中缓缓游动，“你跟着他，无非是想找个能容下你这‘鬼人’的地方，想找场值得你拼命的战斗。但带土给你的，不过是场虚假的梦。”
他话锋一转，轮回眼的光芒变得锐利：“真正的敌人，比带土厉害百倍。他们来自星空之外，叫大筒木。他们视我们为蝼蚁，视查克拉为食粮，一旦降临，别说你的鲛肌，整个忍界都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鬼鲛的呼吸猛地一滞。他活了半辈子，杀过无数人，见过无数阴谋，却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但不知为何，看着鸣人眼中的轮回眼，他竟觉得这番话不像谎言——那瞳孔深处的凝重，不是装出来的。
“星空之外的敌人？”鬼鲛嗤笑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动摇，“你以为编个故事就能骗我？”
“是不是故事，你问问鲛肌就知道。”鸣人突然将那缕金色查克拉弹向鲛肌，“这是九尾的查克拉，掺了点‘料’——大筒木细胞的碎片。你看它敢不敢吞。”
金色查克拉刚触碰到鲛肌，刀身突然剧烈抽搐，鳞片疯狂闭合，像是被烫到一般。鬼鲛甚至能感觉到，鲛肌传来强烈的恐惧，那是面对天敌时才有的反应。
“这……”鬼鲛的脸色彻底变了。
佐助也愣住了。他能感觉到那缕查克拉里的异样，阴冷、霸道，与鸣人体内的九尾查克拉截然不同，却被九尾的力量牢牢压制着。
“看到了吗？”鸣人趁热打铁，“带土连这都不知道，他的计划在大筒木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你跟着他，只会死得不明不白。”他话锋又一转，语气变得诚恳，“但如果你跟我们合作，至少能死在真正的战场上，让鲛肌尝尝宇宙级别的查克拉——不比困在带土的幻梦里强？”
鬼鲛沉默了。湖水在三人之间流动，带着冰冷的触感，却浇不灭他心里翻腾的念头。他想起加入晓的初衷，想起那些被他杀死的同伴，想起鲛肌每一次吞噬查克拉时的满足……难道真的要为一个虚假的幻术，赌上最后一条命？
“我凭什么信你？”鬼鲛的声音低沉，却没了之前的杀意。
“凭我能让鲛肌不再只靠吞噬为生。”鸣人笑了，右眼的轮回眼轻轻闪烁，“我知道种秘术，能让尾兽查克拉与兵器融合，既不会伤害宿主，又能让兵器进化。你不想看看，鲛肌真正的力量吗？”
鲛肌突然蹭了蹭鬼鲛的手臂，像是在催促。
佐助终于忍不住开口：“鸣人，你疯了？他是晓的人！”
“晓的人又怎样？”鸣人回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难道你想一个人对付大筒木？多个人，多把刀，不好吗？”
鬼鲛盯着鸣人看了很久，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牙齿：“有意思。我可以暂时不帮带土，但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他拍了拍鲛肌，刀身发出威胁的低鸣，“鲛肌会吸的查克拉。”
“一言为定。”鸣人伸出手，在水中与鬼鲛的手掌碰了一下，“对了，三尾在哪？我们得先把它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带土肯定还会派人来。”
鬼鲛指了指湖底更深的地方：“在那里，被带土的结界困住了。不过以你的轮回眼，应该能解开。”
佐助看着突然达成共识的两人，眉头皱得更紧，却没再反对。他能感觉到，鬼鲛的查克拉虽然依旧阴冷，却少了之前的攻击性。或许……鸣人这小子，真的有办法把这些“坏人”变成同伴？
湖水渐渐平静下来，金色、蓝色、阴冷的查克拉在水中交织，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远处的湖底，三尾的巨眼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似乎也在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合作。
而雾隐村的某处，白绝的孢子附着在礁石上，将这一切传回给带土。带土坐在雨隐的据点里，面具后的写轮眼闪过一丝疑惑：“鬼鲛居然停手了？那小鬼到底说了什么……”他敲了敲桌子，对黑绝说，“去，把蝎叫回来。看来，得亲自去一趟雾隐了。”
湖底的三人还不知道带土的决定，正合力破解结界。鸣人看着鬼鲛操控水遁协助破阵的背影，突然对佐助说：“你看，这不就多了个厉害的帮手？”
佐助冷哼一声，却悄悄将千鸟散去，转而用写轮眼辅助观察结界的弱点。
水流哗哗作响，像是在为这场荒诞却充满希望的合作，奏响新的序曲。而那把曾经沾满鲜血的鲛肌，在水中轻轻摆动，刀身的鳞片第一次透出期待的光泽——或许，它真的能迎来不一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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