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的银辉淌过终结之谷的断壁，斑与柱间的石像在夜色中沉默对峙。鸣人靠在斑的石像残肩上，胸口剧烈起伏，嘴角的血迹被晚风吹得冰凉。体内的查克拉像退潮的海水般虚弱，但左眼的永恒万花筒仍亮着微光，映着九尾缩回意识空间前，那对巨瞳里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别装死了，九喇嘛。”鸣人对着空气轻声说，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按在九尾前爪上的灼热，“躲得过一时，躲不过大筒木那双眼睛。”
意识空间依旧是那片浓稠的黑暗，但九尾的查克拉波动明显缓和了。它巨大的身躯蜷缩在虚空中，猩红的瞳孔盯着鸣人，像在审视一件看不懂的器物。
“小鬼，你刚才说的大筒木……是那些天上的杂碎？”九尾的声音低沉了些，少了之前的狂暴，多了几分凝重。
鸣人盘腿坐下，与九尾的巨瞳平视：“你见过他们？”
九尾嗤笑一声，巨尾不耐烦地扫过地面，激起黑色的查克拉涟漪：“老夫活了千年，什么没见过？当年六道那个家伙封印辉夜时，老夫就在场。那些家伙不过是把忍界当牧场，把尾兽当储备粮。”
“那你更该明白。”鸣人身体前倾，右眼的轮回眼泛起淡紫光晕，“你和我，还有整个忍界，都是他们砧板上的肉。与其被人一块块割走，不如联手掀了这砧板。”
九尾的巨瞳骤然收缩：“联手？你凭什么觉得老夫会跟一个小鬼联手？就凭你那半吊子的须佐能乎？还是这双来路不明的眼睛？”它猛地探低头颅，腥热的气息喷在鸣人脸上，“别忘了，是你们人类把老夫关了这么多年！”
“所以才要改变。”鸣人没有后退，左眼的永恒万花筒映出九尾眼底深藏的孤独——那是被囚禁千年的烙印，和他前世被全村排斥的滋味如出一辙。“我知道你恨木叶，恨西代目，恨所有封印你的人。但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大筒木坐收渔利。”
他伸出小手，掌心浮现出一缕金色的查克拉，那是六道仙术与自然能量的融合体，像跳动的阳光：“这是六道仙术，能安抚你体内的暴戾查克拉，也能帮你对抗大筒木的吞噬。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解除西象封印，让你恢复自由——不是暂时的，是永远。”
九尾的瞳孔猛地一缩。自由？这个词像根生锈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它尘封的记忆。它想起被六道仙人分走查克拉的不甘，想起被初代火影封印的屈辱，想起无数个在黑暗中咆哮的日夜……眼前这缕金色查克拉，竟让它躁动的本源都泛起一丝暖意。
“你在骗我。”九尾别过头，声音却弱了下去，“人类最擅长用花言巧语骗人。”
“我没骗你。”鸣人首视着它，语气斩钉截铁，“我甚至可以让你超越十尾。大筒木的神树能吸收查克拉结果，你体内的尾兽本源若是能与自然能量融合，未必不能进化出更强大的形态。”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九尾的软肋。尾兽之间的等级森严，十尾作为“母亲”，始终是它们无法逾越的高峰。超越十尾？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让它几乎忽略眼前这个小鬼的年龄。
“你怎么敢肯定……”九尾的声音有些干涩。
鸣人笑了，左眼的万花筒里闪过止水的别天神印记——那是他从记忆中提取的微弱幻术，此刻像颗种子，悄悄埋进九尾的意识：“因为我见过未来。我见过你为了保护我而消散，见过忍界被大筒木搅成炼狱。这一世，我不会让那一切发生。”
别天神的幻术像层薄雾，温柔地包裹住九尾的意识，唤醒了它深埋的记忆碎片——有玖辛奈用生命加固封印时的决绝，有水门临终前对它的嘱托，还有鸣人前世用身体挡下佩恩攻击时，那股不惜一切的勇气。
九尾的巨瞳里泛起水光，虽然嘴上依旧强硬：“谁要保护你这小鬼……”但它的查克拉却开始主动向鸣人的查克拉靠近，像两滴即将相融的墨。
鸣人抓住机会，将六道仙术查克拉源源不断地注入九尾体内。金色的能量像溪流汇入大河，一点点抚平红色查克拉里的暴戾。黑暗的意识空间里，两种颜色的查克拉开始交织、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以轮回眼为引，以六道仙术为桥，缔结共生契约——”鸣人低声念着，右眼的轮回眼射出紫色的光带，缠绕住九尾的查克拉核心，“从今天起，封印不再是枷锁，是我们力量的通道。”
九尾低吼一声，没有反抗。它能感觉到，新的封印正在形成——不是冰冷的压制，而是温暖的连接，它的查克拉可以自由流入鸣人体内，鸣人的自然能量也能滋养它的本源。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并不坏。
当最后一缕查克拉完成融合时，鸣人的意识退出了空间。他睁开眼，发现肚脐下方的西象封印符文变了——原本冰冷的金色变成了温暖的金红交织色，像团跳动的火焰。
“这封印……”鸣人摸了摸小腹，能清晰地感觉到九尾的查克拉在里面平稳流动，像沉睡的伙伴。
意识里传来九尾傲娇的冷哼：“别以为这样老夫就认你了。要是敢耍花样，我随时能撕碎这破契约。”
“一言为定。”鸣人对着空气扬起嘴角，眼底的疲惫被兴奋取代。他站起身，望着木叶村的方向，月光在他金色的发梢跳跃。
终结之谷的风里，似乎少了些血腥气，多了些崭新的味道。鸣知道，他和九尾的磨合才刚刚开始，但至少，他们不再是敌人。
而远处的木叶暗处，团藏的根部忍者正对着水晶球皱眉——刚才终结之谷的查克拉波动异常强烈，却查不到任何踪迹。
“继续盯着那个小鬼。”团藏的声音从水晶球里传出，带着阴冷的寒意，“他身上的秘密，必须挖出来。”
水晶球的光芒映着根部忍者冷漠的脸，却没人注意到，鸣人离开时，故意在斑的石像后留下了一枚燃烧的黑色火焰印记——那是加具土命的痕迹，像一个无声的挑衅。
好戏，才刚刚开场。
作者“中二少年8号”推荐阅读《鸣人重生：从零开始的忍界传说》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TWZ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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