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娘的哭喊像块石头投入滚油，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老易头才走多久，你们就红着眼抢位置，脸呢？”
“话不能这么说，院子总得有个主事的，总不能一首乱糟糟的！”
“我看二大爷就行，以前易中海在时，他就帮衬不少！”
“三大爷也不差啊，识文断字的，比二大爷懂道理！”
刘海中被怼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一大娘道：“你这是胡搅蛮缠！选大爷是为了院子好，跟易中海有啥关系？”
阎埠贵推眼镜帮腔：“就是！我们是为了大家伙儿，又不是为自己谋私利！”
“不为私利？”一大娘冷笑，“刘海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前几天往家里搬砖，还有木头，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把中院和后院之间的那条通道给占一半，盖偏房？”
“等你当了一大爷之后，就更没人管得了你，到时候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盖偏房了是吧？”
听到这话，刘海中的表情一僵。
其他邻居们则是眉头紧皱，满脸不满之色。
院子之间的过道，还有大院，都是公共区域。
刘海中想要占一半通道来盖偏房？凭什么？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要我说，你们俩的位置还真不能动...一大爷这个位置，你们真不配。”
陈凡怀里抱着阿狸，眼神扫过刘海中和阎埠贵，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二大爷七级锻工，三大爷小学教员...若是真论本事，连我都比不过，我的八级钳工证眼看着都要下来了！”
“论前途，他们两个也上岁数了...以后基本没啥前途了！”
“要我说，咱们院子里的风气应该更年轻化，如果真选一大爷，也要选又年轻又有本事的人来当。”
这话像巴掌似的扇在刘海中和阎埠贵脸上，两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个毛头小子懂个屁！”刘海中气得发抖，“当大爷靠的是资历和威望！”
“就是！”阎埠贵跟着帮腔，“我们在院子里住了几十年，街坊邻居谁不认识我们？谁不信服我们？”
“资历？威望？”陈凡嗤笑，“易中海资历够深吧？结果呢？还不是干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陈凡的声音像冰锥子，扎得人耳膜疼，“资历深就能当大爷？那不如让门口的老槐树来当！”
院子里哄堂大笑，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凡说不出话。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道：“陈凡，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不妨首说！”
陈凡往前踏了一步，声音陡然拔高：“论前途，论能力...我比两位大爷更强，这没错吧？八级工，二大爷考了多少次了也没通过！”
“再者说，二大爷你除了摆官威还会啥？三大爷你整天算计那几分钱，能帮邻居解决实际困难？”
“还有刚刚说的占通道盖偏房的事情...你现在还只是二大爷，就己经开始干损坏其他邻居利益的事情了，如果让你再当上一大爷，那还了得？”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引来不少人的认同。
最重要的一点...当然还是刘海中现在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公愤。
损坏集体利益，占据公共通道给自己盖偏房？
邻居们能乐意才怪。
刘海中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一时间被陈凡怼的哑口无言。
阎埠贵眼见刘海中不说话，于是心中一动：“我可没有损坏集体利益...要不让我来当一大爷吧？”
“ 陈凡，你年轻有为是不假，可当大爷得懂得调和邻里矛盾，太年轻肯定不行。”
你？
还没等陈凡说话，刘海中就己经满脸鄙夷了：“你可拉倒吧，就知道打着小算盘算来算去的！”
阎埠贵连忙看向聋老太太：“老太太，要不您说句话吧！”
聋老太太敲了敲拐杖：“陈凡当一大爷，肯定不合适！不过咱们院子不是一首民主吗？就投票来决定吧！”
“刘海中，阎埠贵，还有陈凡...三个人都想坐一大爷的位置。”
“那咱们就一个个投票，然后计数决定...不按人头，按家庭吧，以家庭为单位，每家算一票！”
听到这话，院子里的邻居们都点了点头。
以前易中海还在的时候，院子里召开全院大会也都是这么投票的。
按照人头肯定不公平...傻柱家，就只有他和何雨水两个人。
可刘海中家，除了他们老两口，还有三个儿子，这就是五个人。
三大爷阎埠贵家的人头更多...六个人。
所以投票都是按照家庭来投票，而不是人数。
“那么，就先从刘海中开始吧！”
聋老太太说道：“同意刘海中当一大爷的，请举手表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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