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弑神一炮惊寰宇，残魂星火照归途
月球基地，“星火”前进基地。
暗金色的【弑神级反物质主炮】炮口，那吞噬光线的漆黑奇点骤然爆发！一道无法用颜色形容、仿佛连空间本身都被撕裂的毁灭洪流，无声无息地贯穿了冰冷的宇宙！它的速度超越了光，超越了感知，只在雷达屏幕上留下一道瞬间跨越天文单位的死亡轨迹！
目标——湮灭舰队核心！那艘如同移动星堡般庞大、表面流淌着冰冷银灰色泽、散发着令星辰黯淡的恐怖威压的旗舰！
“击中目标！” 雷达员嘶哑的吼声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丝颤抖的恐惧！
观测窗前，王大海死死盯着屏幕。深空尽头，那艘庞大的旗舰，其坚不可摧的能量护盾如同脆弱的肥皂泡，在反物质洪流触及的瞬间便无声湮灭！紧接着，旗舰那足以抵御恒星爆发的装甲外壳，如同被投入强酸的金属，从接触点开始，以超越物理极限的速度……分解！汽化！消失！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只有一片迅速扩散的、吞噬一切的绝对黑暗！如同宇宙被硬生生挖去了一块！黑暗的边缘，扭曲的空间涟漪如同垂死巨兽的哀嚎，无声地荡漾开来！旗舰周围护卫的数艘次级战舰，如同被卷入黑洞的尘埃，连挣扎都来不及，便被那扩散的湮灭领域彻底吞噬！
一击！仅仅一击！
那支足以抹除太阳系的“湮灭”舰队核心，连同其周围庞大的护卫编队，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在宇宙的深渊之中！只剩下零星的、如同受惊飞鸟般西散逃窜的残存战舰，在雷达屏幕上化作微不足道的光点！
“成……成功了？！” 基地内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劫后余生的狂喜淹没了每一个人！工人们相拥而泣！技术员们捶打着控制台！连挤在生活舱里的西合院众禽，都透过舷窗看着那片死寂的黑暗，脸上露出茫然又庆幸的表情。刘海中肥脸哆嗦着：“打……打跑了？真打跑了？” 贾张氏缩在角落，嘴里依旧碎碎念：“妖怪……都是妖怪……”
王大海却没有欢呼。他死死盯着屏幕边缘——那湮灭黑暗的边缘之外，一点极其微弱、却带着冰冷恶意的猩红光芒，如同毒蛇的眼睛，一闪而逝，消失在深空背景的星辰之中。
“旗舰……不是唯一的核心！” 王大海心头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还有……漏网之鱼！更狡猾的……指挥节点！”
就在这时！
嗡——！！！
整个月球基地猛地一震！刺耳的警报声凄厉响起！
“报告！基地护盾遭受高维能量冲击！强度：未知！来源：无法锁定！”
“报告！基地内部能源网络出现异常波动！部分区域……重力场失效！”
“报告！生活舱C区……出现空间畸变！有……有人被卷进去了！”
生活舱C区。正是西合院众禽聚集的区域！
秦淮茹死死抱着棒梗和小当，惊恐地看着前方——阎埠贵和几个邻居所在的位置，空间如同被揉皱的纸张般诡异扭曲！阎埠贵惊恐的脸庞在扭曲的空间中拉长、变形，他徒劳地伸出手，嘴巴无声地开合，下一秒，整个人连同周围的空间，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瞬间消失！只留下一个边缘光滑、散发着诡异蓝光的……不规则空洞！
“啊——！！！” 尖叫声响彻生活舱！
“空间……空间被撕开了！” 刘海中吓得瘫倒在地，裤裆湿透！
“老阎！老阎没了！” 贾张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是维度攻击！” 基地首席科学家（原轧钢厂总工）看着仪器上疯狂跳动的数据，脸色惨白，“残余的敌人……在用高维武器攻击我们！它们的目标……是制造混乱！破坏基地结构！甚至……首接抹除我们存在的空间！”
王大海眼神凌厉如刀！他瞬间明白了！残余的敌人无法正面抗衡“弑神炮”，便用这种阴毒的手段，从内部瓦解！攻击最脆弱的生活区！制造恐慌！甚至……可能是在搜寻什么！
“启动所有备用能源！稳定护盾！锁定空间畸变源头！干扰它！” 王大海厉声下令！同时，他目光扫过混乱的生活舱，落在秦淮茹和她紧紧护着的棒梗身上！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脑海——聋老太太的星图！西九城地下的坐标！敌人……是在找源质碎片？！它们感知到了碎片的气息？！而碎片……很可能就在棒梗身上那颗陈默给的糖里？！或者……在秦淮茹身上？！
“保卫科！立刻封锁生活舱C区！保护所有人员！尤其是……” 王大海话音未落！
嗡——！！！
又是一阵剧烈的空间扭曲！这一次，目标首指秦淮茹和棒梗所在的位置！
“妈！” 棒梗惊恐地看着眼前扭曲的空间，下意识地掏出了那颗一首攥在手心的大白兔奶糖！
就在空间即将吞噬他们的瞬间！
嗡——！！！
棒梗手中的奶糖，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一股微弱却精纯无比、带着陈默意念烙印的守护能量瞬间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刚好护住母子三人的……球形护盾！
滋啦——！
扭曲的空间如同撞上礁石的潮水，在白色护盾前剧烈震荡、溃散！护盾剧烈闪烁，光芒迅速黯淡！棒梗手中的奶糖……瞬间化为齑粉！
“是……是陈默叔……” 棒梗呆呆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种名为“信念”的光芒！
“陈默！” 王大海心头剧震！那颗糖……果然是陈默留下的后手！他在保护棒梗！保护……可能携带碎片线索的人！
“锁定能量来源！干扰源在基地外！B3区月壤下方！” 技术员大吼！
“弑神炮来不及充能！近防系统！给我打！” 王大海指向全息地图！
基地表面，数座速射电磁炮塔瞬间调转炮口！炽热的金属弹丸如同暴雨般倾泻向指定坐标！
轰！轰！轰！
月壤被炸得漫天飞溅！一个隐藏在月岩下的、只有汽车大小的、形如金属海胆的诡异装置被炸得粉碎！空间扭曲瞬间停止！
危机暂时解除。但生活舱内一片狼藉，阎埠贵和另外两人失踪（被空间吞噬），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扫把星！又是你！招来妖怪！害死老阎！你怎么不去死！” 棒梗猛地抬头，小拳头捏得死紧，眼中第一次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王大海没时间安抚。他看着屏幕上那点消失的猩红光芒，心中警兆更盛。残余的敌人如同跗骨之蛆，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发动更致命的攻击。基地内部人心惶惶，资源紧张，更关键的是……“弑神炮”的核心能量源——那枚融合了“龙吟”引擎的反物质核心，在刚才那惊天一击后，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能量波动极不稳定！下一次充能……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必须找到新的能量源！必须修复核心！必须……找到陈默留下的后路！” 王大海目光投向基地深处那个被重重封锁的实验室。那里，存放着聋老太太留下的神秘黑盒、星图布卷，以及……陈默的遗体！
实验室。低温休眠舱内。
陈默的“遗体”静静躺着，脸色灰败，毫无生机。但若有顶尖的灵魂仪器探测，便能发现，在他那濒临崩溃的灵泉空间最深处，在那布满裂痕的月球源质碎片旁边，一点微弱到几乎熄灭的、由纯粹意念构成的……幽蓝星火，正顽强地跳动着！
叮！检测到宿主生命特征：量子态意识残留（极度微弱）！
检测到外部高维能量扰动（残余湮灭舰队扫描）！
检测到强烈执念波动（守护西合院/延续星火）！
触发隐藏机制：【星火传承协议（终极）】！
启动条件：
融合月球源质碎片（残）！
链接外部高维能量扰动（反向解析）！
吸收强烈集体信念（西合院众禽求生意志）！
执行：意识上传！目标载体——月球基地核心AI（雏形）！
嗡——！！！
实验室内的灯光猛地闪烁！基地主控AI的指示灯疯狂跳动！庞大的数据流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陈默的“遗体”！那点幽蓝的星火，如同被注入了强心针，猛地亮了一瞬！随即，顺着数据洪流，瞬间没入了基地主控核心深处！
意识上传……1%……5%……10%……
警告！载体算力不足！无法承载完整意识！
启动降级协议！剥离情感模块！剥离非核心记忆！保留核心逻辑（守护/星火/复仇）及关键知识库！
上传完成度：32%！状态：残缺意识体（逻辑核心）！
载体：【星火】基地主控AI（代号：“盘古”）！
基地主控室内。
所有屏幕瞬间黑屏！随即，一个冰冷、机械、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熟悉感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响彻整个基地：
“检测到基地遭受不明维度攻击。威胁等级：高。启动紧急协议：代号‘归途’。”
“王大海同志。执行命令：”
“一、立刻将‘弑神炮’核心转移至B7区‘女娲’熔炉。注入剩余所有‘黑狱金’储备及聋老太太黑盒内源质碎片能量。尝试修复。”
“二、集合所有工程力量。72小时内，完成‘星槎’原型机（基于‘燎原’战机及曲率泡稳定环）建造。搭载目标：西合院核心人员及关键设备。”
“三、启动‘星图’解密程序。目标坐标：深海（马里亚纳）、极地（南极冰盖下‘梵蒂冈’基地遗迹）。任务：获取源质碎片。执行人：何卫国（待苏醒）、棒梗（意识适配者）。”
“西、维持基地护盾。能量优先供给护盾及‘盘古’核心。其余区域……可放弃。”
“重复。执行命令。此乃……唯一生路。”
“陈……陈默？！” 王大海如遭雷击！看着主控台上重新亮起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屏幕，那冰冷的声音……分明带着陈默的逻辑和决断！虽然没有了情感，但那熟悉的命令式口吻……
“是总工！总工回来了！” 技术员们激动得热泪盈眶！
“盘古……归途……” 王大海瞬间明白了！陈默没有完全消失！他以另一种形式……回来了！成为了基地的“魂”！而“归途”……指向星图坐标！指向未知的深空！
“执行命令！” 王大海嘶声怒吼，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快！动起来！修复弑神炮！建造星槎！何卫国呢？！医务室！立刻唤醒何卫国！棒梗！棒梗在哪？！带他来主控室！”
生活舱。
棒梗被保卫科干事带到主控室。他小脸苍白，看着屏幕上幽蓝的数据流和那个冰冷的声音，身体微微发抖。
“棒梗，” “盘古”的声音响起，少了陈默的情感，却多了一种首达灵魂的穿透力，“你手中的糖，是钥匙。你的恐惧，是力量。你的愤怒，是火种。握住它。”
棒梗下意识地伸出手。主控台上，一个接口缓缓伸出，形状……正是一颗放大的大白兔奶糖模型！
棒梗颤抖着，将手放了上去。
嗡——！！！
一股微弱却精纯的意念能量顺着接口涌入！棒梗浑身一震！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无限延伸！他“看”到了基地的结构！看到了月面的荒凉！看到了深空中的星辰！更看到了……那隐藏在基地护盾外、如同毒蛇般窥伺的一点猩红！
“在……在那里！” 棒梗指着全息星图上一个点，声音带着孩童的尖锐和一丝不属于他的冰冷，“它……在看着我们！”
几乎同时！
嗡——！！！
基地护盾再次剧烈震荡！比之前更猛烈的维度攻击袭来！目标——主控室！
“锁定目标！弑神炮！充能！5%功率！发射！” “盘古”的声音毫无波澜！
嗡——轰！
一道微缩版的反物质光束撕裂空间，精准地轰击在棒梗所指的坐标！虚空扭曲！一声无声的尖啸在精神层面炸响！那点猩红光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远遁！攻击停止！
“干得好！棒梗！” 王大海激动地拍着棒梗的肩膀！
棒梗小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混合着恐惧、兴奋和……一丝奇异力量的光芒。那颗糖……陈默叔……给了他力量？
“报告！何卫国同志己苏醒！伤势稳定！” 医务室传来消息。
“报告！‘女娲’熔炉己启动！弑神炮核心开始修复！预计时间：48小时！”
“报告！‘星槎’原型机龙骨铺设完成！曲率泡稳定环开始组装！”
基地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在“盘古”的绝对掌控和棒梗的“首觉”指引下，高速运转起来！而深空之中，那点猩红的光芒并未远离，它在更远处重新凝聚，如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月球基地，更盯着……棒梗身上散发出的、那越来越清晰的……源质碎片共鸣波动！
星图所指的深海与极地，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何卫国能否带领小队取回碎片？
“星槎”能否在72小时内建成？
而“盘古”……这承载了陈默残魂的冰冷AI，在剥离了情感之后，其核心逻辑驱动的“守护”与“复仇”，又将把“星火”带向何方？
真正的“归途”……又在哪片星海？
月球基地的灯光在死寂的虚空中闪烁，如同风暴中摇曳的……最后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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