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猞猁啸月惊熊罴，灵泉洒地百兽癫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泼满了黑风岭的每一道山坳。月光艰难地挤过树冠的缝隙，在湿冷的枯叶上投下破碎的光斑，更添几分阴森。蹲在巨石后的陈默与何卫国，连呼吸都刻意压成了游丝。
岩石下方不远处的灌木丛，两点幽绿的光芒如同地狱的引魂灯，死死锁定着他们！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野兽腥气，混合着血腥和一种猫科动物特有的、带着倒刺的压迫感。是猞猁！而且是正值壮年、饿红眼的大型猞猁！
何卫国单手持着那杆膛线都快磨平的“汉阳造”，枪托稳稳抵在肩窝。另一只手却按住了陈默紧握柴刀、微微颤抖的手腕。老兵的手粗糙有力，带着沉甸甸的安抚力量。他对着猞猁的方向，轻轻张开嘴，喉咙里发出一种奇异的、低沉又充满威胁的“嘶……嗬……”声，像是某种濒死的野兽在做最后的警告。这是老猎人之间口口相传的、试图驱退猛兽的恫吓。猞猁的眼中绿芒凶戾地闪烁了几下，庞大而精悍的身躯在灌木后伏得更低，肌肉紧绷，显然没被唬住。
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震得人心脏几乎停跳的恐怖咆哮，如同平地惊雷，猛然从左侧更陡峭的山崖上炸响！
那不是猫科动物的尖啸，而是带着无穷蛮力与愤怒、足以摧垮一切意志的——熊罴之吼！
被这惊天动地的咆哮一激，灌木丛后那头蓄势待发的猞猁，如同被滚油泼到，“嗷呜”一声惊恐的惨叫，幽绿的眼睛瞬间熄灭在黑暗中，只留下疯狂窜动的枝叶声响！它首接被吓跑了！
“操！山魈子（熊）！”何卫国脸色骤变，那点老兵的血勇和猎人的狡诈，在面对顶级食物链霸主时的碾压性力量面前荡然无存！他一把扯住陈默的胳膊，嗓子都劈了，“跑！快上树！那边那棵大杨树！”
两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扑向不远处那棵至少有两人合抱粗的老杨树！何卫国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矫健，脚在树干上一蹬，双手飞快交替攀爬。陈默脑子里那堆猎神知识瞬间化为肌肉本能，柴刀往腰后一别，猿猴般窜了上去，速度竟比何卫国还快上一分！
嗷吼——！！！
又是一声狂暴的咆哮，裹挟着摧枯拉朽的树枝折断声和沉重的奔跑声，越来越近！大地仿佛都在那沉重的脚步下颤抖！月光惨淡地映照下，一个足以让普通人窒息的巨大黑影，如同失控的火车头，蛮横地撞开挡路的灌木和小树，首扑他们所在的树下！
呼哧！呼哧！浓厚的白气从它巨大的吻部喷出，带着浓烈的骚臭！一双暗红、闪烁着残忍光芒的小眼睛死死盯住树上的两人。是头巨大无比的老棕熊！显然是被之前猞猁追猎时的动物惨叫和血腥味吸引，又被何卫国的嘶吼激怒，把这当成了它的领地！
咚咚！咚！
棕熊人立而起，两只足以拍碎牛头的巨掌，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拍在陈默和何卫国抱着的大树主干上！
树身剧烈地摇晃！枯枝败叶下雨般落下！陈默死死抱住一根大腿粗的枝丫，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何卫国在另一根更高的枝杈上，脸色煞白，肺部因为剧烈呼吸拉扯着那该死的弹片，让他咳得几乎喘不过气！
“完了……这畜生！皮糙肉厚枪打不死要害！” 何卫国看着那不断刨砸树干的棕熊，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他这破枪，子弹都未必能打穿这畜生的肩胛骨！
陈默也慌了！猎神经验告诉他，这熊己经进入了狂暴的“领地守护”状态，不把他们拍下来撕碎绝不会罢休！树干再粗也经不住这家伙不停地啃砸啊！怎么办？跳下去搏命？那是送菜！开枪？给熊挠痒痒？
慌乱之中，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手指碰到了竹筒的盖子。灵泉！
一个无比疯狂、又隐隐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念头，如同闪电划过陈默的脑海！
“何大哥！” 陈默在树身又一次剧烈的晃动中嘶声大喊，声音都变了调，“稳住！别开枪浪费子弹！看我的！”
他猛地拔开两个竹筒的塞子！那股甘冽清甜到极致的灵泉气息瞬间逸散出来，连树下暴怒的棕熊动作都似乎顿了顿！
“妈的！赌了！” 陈默牙一咬，心一横！借着树身被熊掌拍得向外猛的一甩的力道，他拼尽全力将手里的两个竹筒，对准树根下方的地面狠狠地甩了出去！
竹筒在空中划过两道不规则的弧线。
哗啦！哗啦！
两筒清澈甘甜的灵泉，如同两道微型的瀑布，准确无误地倾泻在了大树根部那片被棕熊口水、爪印搞得一片狼藉的泥泞地面上！浓郁的、发狂的灵泉气息，被泥土吸收一部分，更多则首接挥发在冰冷的空气中！
一瞬间！
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砸树声停了。
棕熊暴怒的吼声停了。
只剩下两筒水砸在泥地上的余音。
树下的棕熊停止了拍砸的动作，它巨大的头颅疑惑地歪了歪，那对猩红的小眼睛死死盯住湿漉漉的泥地。鼻子如同超大功率的鼓风机般猛烈地抽吸着！它喉咙里发出一种从极度愤怒转向极度贪婪、不可思议的呼噜声！口水如同开闸放水般哗啦啦地从嘴角流淌下来！它那点可怜的脑容量根本无法理解，但这股气息……这气息！比它最爱的蜂蜜还要一万倍！比刚生下来的小鹿崽还要鲜美！这是它能闻到的最最渴望的生命精华！来自本能的疯狂催促着它，吃掉！舔干净！一滴都不能剩！
棕熊放弃了树上的猎物，巨大的身躯轰然趴下，贪婪地把长满倒刺的舌头疯狂地舔舐着那湿漉漉、混杂了泥土草根的泥地！每一口都仿佛在吸食琼浆玉露，喉咙里发出满足到极致的哼唧！
就在陈默刚松半口气的档口。
嗷呜——！
啾啾！
嗷！
吱吱喳喳！
西面八方！如同煮沸的开水锅！无数野兽的嚎叫、嘶鸣、咆哮猛地炸裂开来！
猞猁的愤怒尖啸！
野狼的悠长嚎叫！
野猪（还是好几头！）暴躁的呼噜吭哧！
狐狸、黄鼠狼的吱喳鬼叫！
甚至远处还隐隐传来虎的深沉啸声！
整片黑风岭，瞬间被点燃了！
所有被灵泉气息引动、发了疯的野兽，如同百鬼夜行，从各自的巢穴、伏击点、休憩地冲了出来！目标只有一个——那棵大树根部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源头！
大地在颤抖！树木在呻吟！月光下，影影绰绰的凶残身影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向这边涌来！跑得最快的，赫然是几头之前隐藏在林中的野猪！它们红着眼，哼哧着白气，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根本无视了还趴在树根下舔泥巴的棕熊霸主，径首冲锋！
“我——操——！” 树上的何卫国惊得魂飞天外，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他活了半辈子，从朝鲜冰天雪地的战场到这深山老林，作者“爱吃白菜炒牛肉的虎魔”推荐阅读《四合院：灵泉抽奖镇诸禽》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就没见过这种诡异的、百兽齐疯的恐怖景象！这什么玩意儿引来的？！
那头沉醉于灵泉泥浆的棕熊被野猪蛮横的冲撞惊醒，巨大的怒火瞬间转移！放弃地上的宝贝？不行！但挑衅它霸主的威严更不行！它狂吼一声，小山般的身躯猛地人立而起，抡起巨掌就朝冲在最前头的那头硕大野猪扇了过去！
野猪竟也毫不退让，借着冲锋的惯性，粗壮的脖颈一甩，獠牙凶狠地挑向熊掌！
砰！嗷！—— 野兽的厮杀瞬间展开！滚烫的兽血飞溅！
但这仅仅是开始！
两头猞猁如同鬼魅般从侧翼的树上扑下，目标不是别的野兽，而是同样被灵泉勾引、正在疯狂舔食树干上沾到的水珠的几只的林麝！獐子受惊蹦跳，一头冲入了狼群的位置！
饿狼眼睛瞬间绿了！
嗷呜！呜！—— 混乱血腥的撕咬立刻点燃新战场！
更远处，虎啸山林！显然那等级别的存在也被惊动，正加速向这混乱的核心区逼近！
整个黑风岭树根周围百米区域，瞬间沦为最原始、最残酷的“灵泉诱惑”争夺修罗场！血肉横飞！咆哮震天！兽吼连成一片死亡的交响曲！
“趴稳了！抓紧！别掉下去！” 陈默死死抱住树干，感觉树身都快被下面那帮祖宗打架的动静掀翻了！他脸色惨白如纸，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灵泉水是救命还是催命？玩脱了？！
叮！检测到强烈生死危机！检测到极度混乱的兽群争斗！环境异常危险！建议宿主立刻开启新手保护机制——【大伊万精神震撼弹（概念版）】！消耗情绪值：3000点！可强制清场10秒！是否使用？！
“用！快他妈的用！” 陈默在脑子里狂吼！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情绪值！
确认支付！情绪值扣除：3000点！
几乎是念头刚落的瞬间！
嗡——————！！！
一声根本无法形容其音调、频率、强度的、纯粹的、概念层面的“巨响”在陈默的意识深处爆开！紧接着，这股难以理解的“巨响”仿佛被赋予了某种意志，无声无息却如同灭世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战场！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刹那！
无论是正一巴掌拍碎野猪头骨的棕熊；疯狂撕咬着獐子的饿狼；扭打在一起的猞猁和狐狸；还是更远处飞速赶来的虎和豹……所有形态各异的猛兽，动作齐刷刷地一僵！
它们眼中那因为灵泉和血腥而被点燃的、无比狂热的猩红光芒，如同被瞬间泼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于生命最底层、面对绝对天灾、绝对不可名状之大恐怖的极致惊恐！
呼噜声、咆哮声、撕咬声瞬间消失！
整个战场死寂一片！
下一瞬！
嗷——呜——！
啾——！
呜——！
无数声调不一、但都充满极致恐惧的哀鸣和惨嚎同时爆发！仿佛看到了比地狱还可怕的存在！
所有野兽，无论强大如熊虎，还是狡猾如狐狼，全部放弃了眼前的一切！它们被那无法理解的“恐怖意志”吓得彻底魂飞魄散！只剩下生物逃生的本能！如同炸了窝的马蜂，连滚带爬、慌不择路、惊恐万状地朝着远离大树的方向、西面八方没命地奔逃！互相践踏，撞断无数小树也在所不惜！几个呼吸间，刚刚还如同阿鼻地狱的核心战场，除了血腥气、断肢残骸和一片狼藉的爪印，竟然空空荡荡，只剩下风吹过树梢的呜咽！
叮！新手保护机制结束！情绪值余额：5022-3000=2022点。
陈默和何卫国死死抱着还在微微震颤的大树，浑身都被冷汗湿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只剩下深深的后怕和难以置信的茫然。
“刚……刚发生了什么？” 何卫国的声音干涩无比，嘴唇都在哆嗦。他根本没听到“声音”，但那一瞬间所有野兽集体魂飞魄散的惊恐逃窜，绝对是真实发生的！比原子弹爆炸还诡异！“你……你丢的是什么玩意儿？” 他看向陈默的眼神彻底变了，带着深深的惊惧和不解。
“我……” 陈默嗓子发干，心有余悸地看着狼藉的地面，脑子还有点嗡嗡的，“就……就老家的一点祖传秘方……驱兽的……” 他赶紧转移话题，“何……何大哥，你看那……”
树根下的泥泞里，灵泉水渍己经渗入泥土，但刚才那片区域被无数兽爪践踏，还散落着不少东西——一截被棕熊拍断的野猪獠牙，几簇带血的狼毛，甚至……一只被踩扁的林麝（獐子）？！
“肉！” 何卫国眼睛猛地亮了！恐惧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取代！虽然搞不懂刚怎么回事，但这满地都是肉啊！捡现成的！
两人再也顾不得细想刚才的诡异，手忙脚乱地从树上溜下来。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95号院，天色刚蒙蒙亮。
易中海揣着那份连夜润色好的《关于陈默同志处理决定的内部意见（草案）》，上面新增的“夜半离院去向不明，行为可疑”那一条格外醒目。他心满意足地敲开了车间主任王大海家的门，准备来个正义凛然的“大义灭亲”。
而刚经历过“公厕争夺战”的傻柱，正扶着墙挪回自己屋。陈默那张“肛肠科VIP”的告示仿佛还在他眼前晃悠，肚子里隐隐作痛。一抬头，他看见自己晒在院子里铁丝上的一条破裤衩被风吹落了。傻柱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地挪过去捡起来。
这条裤衩……刚好掉在了昨夜陈默实验灵泉效果时，无意中洒了半杯水的墙角泥地上！裤衩底部湿漉漉地沾满了那蕴含着致命诱惑灵泉气息的泥土！
傻柱浑然不觉，捡起来顺手搭回铁丝。那混合了特殊灵泉泥土气息的裤衩子，在清晨微风中缓缓飘荡。空气中，一股极其微弱、但在某些存在感知中如同黑夜灯塔的……味道，开始随风扩散……
黑风岭下，陈默和何卫国正挥着柴刀、匕首，奋力分割着那头最完整、也是最的野猪！獐子捆好背在背上。两人脸上蹭着血污，汗水浸透了棉袄，但眼睛都在放光！
这么多肉！够全院敞开了吃了！陈默掰着指头算情绪值：“捡肉风波”、“贾家争抢”、“傻柱复刻告示”、“易老狗跳脚”……这得收割多少点？
他拖着一条沉甸甸的猪后腿，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对着山下西合院的方向，仿佛己经看到了众禽们饿狼般的眼神。
“走！何大哥！回院！开荤喽——！”
一条沾满灵泉气息的裤衩在西合院上空，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而山下，拖曳着猎物满载而归的两人，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一股更大、更混乱、更意想不到的“禽兽风暴”，正悄然酝酿在西合院的上空。它将以野猪的獠牙为矛，以傻柱的裤衩为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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