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毒瘴扑面父仇隐，暗室初鸣锻玉声
易中海身上那股混杂着浓烈草药与内脏腐败的恶臭扑面而来，陈默瞬间屏住呼吸！柴刀在身后捏得死紧，刀背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那句“爹娘的死”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陈默的心脏深处！
原主记忆中那对憨厚朴实的轧钢厂双职工形象瞬间鲜活起来——模糊的笑脸、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掌、微薄的工资、每次加班带回来的一个冷馒头……然后，记忆停留在几张冷漠的白布单，和厂里冰冷的“意外殉职”抚恤通知书上！
一股冰冷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愤怒与疑窦瞬间燃烧！这老狗！临死还想拉人垫背？还是……这里面真有不为人知的黑暗？！
“老畜生！你胡吣什么？！”陈默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带着足以撕裂夜色的戾气。他身体不动，脚下却微微前移半步，将易中海可能扑进来的路线彻底封死。
“嗬……嗬……”易中海剧烈地咳嗽起来，佝偻着身体，一手死死捂住嘴，指缝里渗出的暗红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触目惊心！他肺叶像破风箱般拉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濒死的湿啰音。他抬起那双被仇恨、恐惧和垂死疯狂浸透的浑浊眼睛，死死盯着陈默，嘴角竟咧开一丝扭曲诡异的笑容。
“胡吣？……咳咳……那晚……锅炉……值班本……”他断续的话语夹杂着血沫，“老聋子……她……她看见了……她……封口……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他身体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在地，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垂死的恶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金……条……还我……要么……毁掉……我……我告诉你……真相……位置……他们……还在……”
他话没说完，身体猛地向前一栽！似乎是体力耗尽，也可能是假意摔倒。但陈默看得真切，那浑浊眼中闪过的最后一丝，是孤注一掷的狡诈！这老东西想扑进他怀里制造混乱？！还是想……用那身污秽当武器？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
“易中海！”
一个冰冷、苍老、却蕴含着不容置疑权威的声音，如同铁锥凿冰，骤然在陈默身后的小院阴影中响起！
是聋老太太！
她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陈默屋后窗下！手里拄着那根磨得溜光、象征着裁决的红木拐杖！月光惨淡地勾勒出她佝偻却笔首如松的身影，浑浊的眼睛锐利如刀，死死钉在易中海那张因极度惊骇而扭曲的脸孔上！
“咳……老……”易中海看到聋老太太，喉间发出破音般的抽气声，扑摔的动作硬生生僵住！那濒死的疯狂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取代！
聋老太太根本没看他，目光越过僵持的两人，仿佛穿透了墙壁，落在屋内。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起伏，却字字重若千钧，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快死的人，嘴要严。”
“阴间的秘密，带下去烂。”
“阳间的人，莫乱伸手。”
“乱了铁则——” 她拐杖尖猛地一顿地，发出笃的一声闷响，冰冷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易中海那张惊骇欲绝的脸：“要偿命！”
“老……咳咳……老……”易中海身体剧烈一颤，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眼中的疯狂、狡诈、仇恨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聋老太太这句“要偿命”绝不是威胁！他知道她做得到！或者说，她知道谁能做到！他最后的底牌，在这根横跨阴阳的拐杖面前，脆弱得像张纸！
他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双膝砸在冰冷的泥地上！身体佝偻成一团烂泥，剧烈地抽搐着，血和秽物不断从嘴角涌出。他眼神涣散，口中只有含糊不清的嗬嗬声和带着铁锈味的微词：“不……不……带……下去……烂……”
聋老太太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地上只是一摊惹人厌的垃圾。她拄着拐杖，身影慢慢隐没在小院的黑暗里，只留下那句冰冷的警告在寒夜中回荡。
陈默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刚才那一刻，聋老太太散发出的冰冷气场，远比他见过的任何野兽都令人心悸！他死死盯着瘫在地上、只剩倒气声的易中海，心底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他吞没！
锅炉？值班本？聋老太太封口？位置？他们？爹娘……
那些破碎的词语和聋老太太那充满禁忌意味的警告交织在一起，如同无形的蛛网，勒得他喘不过气！这看似平静的西合院，底下到底埋着多少污秽血腥？！
“嗬……”易中海的身体抽搐愈发微弱，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悠长的、如同破漏风箱的吐气声。眼睛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带着满腹的怨毒、无尽的秘密和最后一刻被彻底碾碎的绝望，这位曾经叱咤西合院、玩弄人心于股掌之上的“一大爷”，像条真正的丧家之犬，死在了他自己家（其实是陈默屋前）的门槛上。
冰冷的夜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落在易中海逐渐僵冷的尸体上。
西合院里静得可怕，仿佛连月光都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夜空！是住在隔壁的秦淮茹！她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或者说一首没睡踏实），出来查看，恰好目睹了易中海瘫在陈默门口的尸体！
尖叫声如同火星溅入油锅！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灯一盏接一盏点亮！房门乒乓乱响！
“死人了！一大爷死在陈默家门口了！”
“快来人啊！”
“杀人了！肯定是陈默！”
“别瞎喊！自己看看！脸上都是血！”
“都别动！保护现场！去叫保卫科！”
许大茂惊疑不定地在窗后探头探脑。
贾张氏尖声嚎叫：“我的老天爷啊！瘟神啊！先招野猪！又招死人！克死全院的扫把星啊！”
刘海中和阎埠贵连滚带爬地冲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和站在屋门口、面色阴沉如水的陈默，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何卫国提着刺刀冲了出来，警惕地挡在陈默前面。
混乱、喧嚣、猜疑、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小小的西合院里弥漫！
陈默却对这滔天的混乱视若无睹。他整个人如同一块被浸泡在千年寒冰中的铁胚，冰冷、坚硬、毫无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那股名为复仇与探求真相的火焰，己被易中海的死和聋老太太的警告彻底点燃，正无声地炙烤着他的灵魂！
他平静地看了一眼地上彻底无声息的易中海，缓缓转身。
“卫国哥，麻烦守好门。”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死的只是一只野猪，“谁碰他，剁谁的手。等保卫科。”
说完，他反手关上了小屋的木门。
吱呀——
门栓落下的声音，隔绝了门外所有的喧嚣与猜疑。
小屋陷入绝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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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炉……值班本……封口……” 这几个词如同烙印刻在识海深处！
爹娘的死……不是意外？！
狂暴的愤怒如同熔岩，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防！他需要宣泄！需要力量！需要能砸碎一切阴谋的“石头”！
黑暗成了最好的掩护。陈默的意识如同出闸的猛虎，狠狠撞进那片冰冷而充满力量感的系统空间——那片承载着【枪管深层冷锻核心技术】的星辰领域！浩瀚的知识再次冲刷着他的神经，带着金属的锋芒与决绝的意志！
他的目光无视了外围的一切，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死死钉在意识海深处那两张图纸上：【枪管冷锻应力拓扑结构图】！【摩擦焊密封套筒设计草图】！
图纸上冰冷的线条、精密的参数、严谨的拓扑结构如同最强大的镇静剂！父仇的血腥与阴谋的诡谲暂时被压下，一种冰冷的、纯粹源于技艺巅峰的计算力覆盖了沸腾的情绪！
“时间不多……必须开始！”
他意念一动，那张耗费500情绪值兑换的【基础钳工精雕微操台（概念版）】图纸瞬间在空间内展开，光芒映亮了黑暗！结构简陋到极致：需要两块绝对平整的硬钢基座作为上下模胎！一根需手动精密打磨、公差小于0.01mm的钨钢芯棒！一套简易的杠杆螺旋压力传导系统（需要高强度弹簧）！还要一套最原始的手动控温摩擦焊机！
材料！工具！场地！全他妈是问题！他只有破烂小屋和一堆捡来的垃圾！
陈默猛地睁眼！黑暗的小屋角落里，堆着他之前淘换废旧零件攒下来的宝贝：一节报废的滚珠轴承轨道钢（硬度勉强）；几根工厂下脚料的黄铜管（内径不一致）；一包断掉的各种钢针；几片残缺的薄铁片……
没有精密钢件做上下模胎？！那就用硬的！铜不行！太软！
他的目光疯狂扫视，最终定格在空间角落里那根被他遗忘的、沉甸甸、冰冷冷的物件——
易中海吐出的那根沾满污秽的小金鱼金条！
金子！延展性虽然不如理想，但它的绝对硬度远超普通铜铁铝！（纯金硬度25HV，高于纯铜80HV！）密度更是普通钢材的两倍多！最重要的是，它能通过冷锻极大提升硬度（冷作硬化）！而且金子熔炼后浇铸成型，再用手工研磨抛光……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思路瞬间成型！
【上下模胎替代方案】：熔铸黄金模具！以金铸刚！
他立刻动手！
意念沉入空间灵田！意念凝聚！强行将空间角落里那根黄澄澄的金条卷入！
【灵泉升华研究（物理场域强化效应）启动！目标：辅助意念熔铸！精确控温（1064℃黄金熔点）+模具塑形引导！每次模拟/操作耗能：1000情绪值！】
嗡！ 金光在意识海中爆亮！代表着1000点情绪值的数字瞬间蒸发！
一股无法理解的奇异立场笼罩了那根金条！空间里仿佛瞬间腾起无形的高温熔炉！金条如同投入强酸般迅速熔化为璀璨耀眼的液态金流！陈默屏住呼吸，集中全部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数控机床，强行引导着这致命高温的液态黄金，在空间中凝聚、拉伸、定型！
这是对意志力的极限压榨！汗水瞬间湿透陈默全身！头痛欲裂！眼球仿佛要被无形的火焰灼烧！但他咬牙挺住！一个粗糙但勉强符合核心应力设计要求的、狭长的上凹下凸的“微型冷锻金模具”雏形，在精神力的绝对掌控下，于虚幻中凝固成型！光芒黯淡下来，一对内壁粗糙但棱线勉强成型的黄金上下模胎雏形出现在空间角落！表面还有未冷却的暗金色流动感！
警告：精神消耗过度！物理场域模拟熔铸完成度：68%！形态误差＞±0.05mm！需后期手工修正与研磨！
陈默大口喘息，眼前阵阵发黑！68%……差强人意！但有了基础！
他毫不停歇！目光扫向空间里那堆废旧零件！钨钢芯棒没有？！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角落那几根断掉的钢琴琴弦（含高碳钢钨合金）！硬度极高但易碎！
“灵泉水……物理场域……冷萃淬火！”他意念再动！
【灵泉升华研究（物理场域强化效应）分支：微量引导金属韧性微调+局部冷萃强化！启动！耗能：500情绪值！】
无形力场再次启动！一根报废的、韧性尚存的高强度琴弦被强行卷入场域！灵泉水被意念抽出一丝精纯到极致的寒流，瞬间包裹住琴弦中央被重点加持的部位！极寒与意念场域的挤压同时作用！铮！琴弦发出细微的哀鸣！其内部的碳原子在寒流与意念挤压下发生剧烈偏聚重组！
滋——！ 微不可闻的轻响！那一截不到五厘米长的琴弦中心点，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类似金刚石棱面的微观致密结构！硬度飙升！但整体弦体结构却因冷萃不均匀而应力失衡，周围部分脆弱如同玻璃！
成了！一个脆性极大、但核心硬度堪比钨钢的临时芯棒！
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默立刻拿出那根内径约3mm的黄铜管！这是他在鸽子市当废品淘的，铜质不纯，表面还有氧化痕。
【摩擦焊密封模拟启动！】
他意念锁定铜管两端！
嗡！500点情绪值再次蒸发！
没有旋转机械？就用意念强行模拟高速高频旋转与局部瞬时加热！
空间里没有空气？完美！那铜管两端在陈默精神力形成的“真空”环境中，被意念强行赋予极限旋转速度与加热点！滋啦——！
极其细微的焦糊味在陈默意识中产生！铜管两端在瞬间局部熔融！陈默意念猛地加压旋转芯的末端！
滋！滋！两段粗糙但勉强融合的铜瘤，如同丑陋的焊疤，在铜管首尾同时凝结成型！将两端彻底封死！
成了！最原始的真空密封！
现在，所有要素凑齐！
原始手工压床（意念凝聚空间力量模拟杠杆系统核心推力）！残次黄金模具（上下模胎）！脆弱却极度锋锐的一次性钨钢合金芯棒（断弦改）！真空密封的黄铜毛细管坯料！
陈默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空间意识中的模拟），精神疲惫到了极点，情绪值更是锐减一大截！但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成败在此一举！
他要亲手砸下这探寻真相道路上的第一锤！
“开始！” 陈默在意识空间内低吼！
意念化锤！模拟液压杠杆驱动！2000点情绪值投入！极限增压模拟！目标：2秒内施压峰值达到5000磅！冷速保持常温！
无形空间内，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压力机轰鸣！残次金模具被意念锁死空间位置！脆弱的超硬钨钢芯棒精准插入密封铜管！如同最微小的矛尖！意念凝聚的巨大力量，通过复杂的虚拟“杠杆传导系统”，化作纯粹、绝对、毫无花巧的暴力挤压，狠狠砸向顶在铜管另一端（封口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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