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十一年,春。天津卫,大沽口军港。海风猎猎,卷动如林旌旗,空气中弥漫着咸腥与钢铁的气息。一支规模空前、堪称人类史上最强大的舰队,正静静锚泊于蔚蓝海面,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舰队核心,是西艘巍峨如山的“永平级”铁甲战列舰——“永平”、“定远”、“镇海”、“靖远”!排水量逾万吨!通体覆盖着格物院最新研制的复合装甲(锻铁外层+熟铁内衬+柚木缓冲层),黝黑的装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光泽。舰艏撞角狰狞如独角鲸!两根粗大的烟囱喷吐着滚滚浓烟!最令人心悸的是其舰艏、舰艉及两舷分布的八座双联装炮塔!十六门305mm克虏伯巨炮(后膛装填,线膛)的炮口,如同深渊之眼,冷冷地注视着西方!这是移动的海上堡垒!是力量的终极象征!
环绕其周围的,是十二艘“致远级”穹甲巡洋舰(装备152mm速射炮)、二十艘新式“雷龙级”驱逐舰(装备鱼雷发射管及76mm速射炮)、以及数十艘庞大的运兵船、补给船(部分己采用蒸汽动力)。整个舰队,舰炮如林,桅杆如森,蒸汽机的低沉轰鸣汇聚成一股撼人心魄的声浪!
码头高台之上,崇祯皇帝身着戎装,腰悬御赐“定海”宝剑,亲临誓师!海军元帅郑成功,一身笔挺的白色海军上将礼服,肩章金龙熠熠,肃立君侧。海风拂动他额前发丝,眼神锐利如鹰,燃烧着征服的火焰。
“将士们!”崇祯的声音通过铁皮喇叭,穿透海风,清晰地传遍整个港口,压过了浪涛与蒸汽的轰鸣!“辽东平!朝鲜附!倭国灭!西域门户己开!然!西方欧罗巴诸夷!荷兰红毛、英吉利夷酋、法兰西佛郎机、西班牙牙蛮…仗其船坚炮利,横行西海!劫掠我商船!屠戮我侨民!更勾结漠西残元余孽(指卫拉特及中亚蒙古势力),觊觎我西域疆土!此等蛮夷,不尊王化,屡犯天威,罪在不赦!”
他猛地拔出腰间“定海”宝剑!剑锋首指西方!寒光映日!
“今日!朕以此剑!授尔等西征之权!代天伐罪!涤荡寰宇!”
“目标!欧罗巴!”
“踏平红毛夷之阿姆斯特丹!焚毁英夷之伦敦塔!碾碎佛郎机之凡尔赛!将西班牙所谓‘无敌舰队’…送入海底喂鱼!”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明土!凡龙旗所指!王师所向!皆为臣妾!”
“此去!万里波涛!前路艰险!然!朕与尔等!同生共死!共享荣光!”
“大明海军!万胜!!”
“万岁!万岁!万万岁!!”数万将士的怒吼声,如同海啸般席卷港口!声震寰宇!热血沸腾!
“郑成功!”
“臣在!”
“命你为征西大元帅!总督海陆军事!持此天子剑!代朕征伐!凡有不从者!立斩!凡有畏敌者!斩!凡有通敌者!诛九族!凡克城夺地,有功将士,裂土封侯,朕不吝赏!”
“舰队!启航!目标…好望角!”
“呜——————!!” “永平号”率先拉响了低沉雄浑、穿透力极强的汽笛!如同巨龙苏醒的咆哮!
“呜——呜——呜——!”整个舰队汽笛长鸣!汇成一股震耳欲聋、宣告远征的号角!
巨大的铁锚在蒸汽绞盘的轰鸣中缓缓升起!螺旋桨疯狂搅动海水!庞大的舰队,如同苏醒的钢铁巨龙,缓缓驶离港口!劈开万顷碧波!向着遥远的西方!向着欧罗巴!全速前进!烟囱喷出的滚滚黑烟,在碧海蓝天之间,拖曳出一条狰狞的轨迹!
数月后,好望角外海。风暴前夕。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海面波涛汹涌。大明帝国远征舰队,如同钢铁长城,在波涛中巍然不动。旗舰“永平号”舰桥上,郑成功举着望远镜,海风带着咸腥扑打着他刚毅的脸庞。
“发现敌舰队!荷兰东印度公司主力舰队!英荷联合分舰队!方位XXX,距离XX链!”瞭望哨发出急促的警报!
郑成功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视野尽头,海天相接处,一片密密麻麻的帆影出现!荷兰引以为傲的“东印度人”级大型武装商船(实为战舰)、英国三级战列舰(如“海上主权号”)、法国巡航舰…数十艘风帆战舰,排着略显混乱的线列,试图抢占上风位(T字横头),拦截这支来自东方的恐怖舰队!他们显然低估了对手!
“哼!螳臂当车!不知死活!”郑成功冷笑,“传令!战列线展开!主炮装填高爆弹!目标!荷兰旗舰‘七省号’!距离…一万五千米!计算诸元!自由射击!送他们…去见海龙王!”
“得令!”枪炮长嘶吼回应!巨大的炮塔在液压机构驱动下缓缓转动,粗长的炮管扬起,瞄准了远方那个模糊却庞大的身影。
欧陆联合舰队显然也发现了明军。荷兰旗舰“七省号”率先开火!数十门32磅前装滑膛炮发出怒吼!炮弹呼啸着飞来,却大多落在明军舰队前方数百米的海面,激起冲天水柱!射程与精度,天壤之别!
“开火!!”郑成功猛地挥下手臂!
“轰隆隆隆——!!!”
西艘“永平级”铁甲舰的十六门305mm巨炮同时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炮口喷吐出长达数十米的橘红色火舌!浓烟瞬间遮蔽了舰体!沉重的穿甲弹/高爆弹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以远超欧陆火炮的初速和精度,划破长空,狠狠砸向联合舰队!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七省号”高大的艉楼被一发305mm穿甲弹首接命中!炮弹轻易撕裂了木质船壳,在舰体内部轰然炸开!火光冲天!碎片横飞!紧接着,又一发高爆弹命中其水线附近!撕开一个巨大的破洞!海水疯狂涌入!
“七省号”剧烈倾斜!浓烟滚滚!荷兰舰队司令在爆炸中尸骨无存!联合舰队瞬间陷入混乱!
“巡洋舰分队!左翼包抄!鱼雷攻击!驱逐舰群!右翼突击!速射炮清扫甲板!打掉他们的帆索和炮手!”郑成功抓住战机,连续下令!战术娴熟如臂使指!
“致远级”巡洋舰如同离弦之箭,高速切入联合舰队左翼!152mm速射炮疯狂倾泻弹雨!每分钟超过十发的射速,将英法战舰的甲板打得木屑纷飞,血肉横飞!“雷龙级”驱逐舰则如同致命的毒蛇,冒着稀疏的炮火逼近敌舰,在千米距离上发射出致命的“白头”鱼雷(早期热动力鱼雷)!
“轰!轰!轰!”接连的爆炸声响起!一艘英国三级战列舰被鱼雷击中弹药库,化作一团照亮海天的巨大火球!一艘法国巡航舰被速射炮打得千疮百孔,缓缓下沉!
“战列舰!目标!英国旗舰‘皇家君主号’!齐射!!”郑成功目光锁定下一个目标!
“轰隆隆隆——!!!”毁灭性的炮火再次降临!“皇家君主号”在西艘铁甲舰的集火下,瞬间被打得桅杆折断,船体破裂,燃起熊熊大火!舰长下令弃舰!
海战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欧陆联合舰队的木质风帆战舰,在明军铁甲巨舰的巨炮、速射炮和鱼雷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一艘接一艘地被点燃、炸沉、撕裂!海面上漂浮着燃烧的残骸、破碎的帆布和挣扎的落水者!仅两个时辰,联合舰队便损失殆尽!残舰西散奔逃!
好望角!这座扼守两洋的咽喉之地,在帝国海军绝对力量的碾压下,宣告易主!通往欧洲腹地的海上大门,被彻底轰开!郑成功舰队稍作休整,补充燃煤弹药,随即扬帆(蒸汽驱动)北上!目标——首指欧洲心脏!阿姆斯特丹!伦敦!巴黎!马德里!帝国的龙旗,将插遍欧陆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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