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第二个上，他紧张得手心冒汗，第一枪就打偏了，只中了三环。
他脸一白，后面几枪更慌了，最后总成绩二十五环，下来的时候，他头都不敢抬，怕被兵二哥笑话。
轮到伊丽莎莎时，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走到射击位。
她拿起枪，学着兵二哥的样子趴在地上，却怎么也找不准姿势，枪托抵在肩膀上硌得慌。
范老西走过来，弯腰帮她调整了一下枪托的位置：“贴紧，不然后坐力能把你肩膀震青。”
伊丽莎莎点点头，心里有点感激。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逼着自己专注起来，第一枪她几乎是闭着眼扣的扳机，“砰”的一声响，她吓得一哆嗦，报靶员喊：“七环！”
她愣了一下——竟然中了？她来了精神，第二枪打得稳了些，“八环！”第三枪“六环”，第西枪“七环”。
第五枪她瞄准了半天，手指都出汗了，最后猛地一扣扳机，报靶员的声音传过来：“七环！”
总成绩三十五环。
伊丽莎莎坐在地上，惊讶地瞪大眼睛，蓝眼睛里闪着光：“我……我打中了？”她本来以为能及格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超额完成了。
“可以啊公主！”兵二哥凑过来，难得没挤兑她，“比小胖强多了。”
小胖在旁边嘟囔：“我那是发挥失常……”
新兵们闹哄哄地起哄，把矛头指向范老西：“西哥！该你露一手了！”“对啊！让我们开开眼！”
“五发子弹全中靶心，给我们看看啥叫厉害！”
范老西挑眉，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徐梦瑶：“徐队，要不你来？”
徐梦瑶抱着手臂，嘴角噙着笑：“别谦虚了，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神枪手。”
范老西没再推辞，走到射击位，拿起狙击步枪。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检查枪膛，上弹匣，拉枪栓，一气呵成，仿佛那把枪不是冷硬的金属，而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单膝跪地，枪托稳稳抵在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呼吸瞬间放缓，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风都好像停了，只有远处的麻雀还在叫，却显得格外清晰。
“砰！砰！砰！砰！砰！”
五声枪响几乎连成一线，快得像一声长鸣。
后坐力让他的肩膀微微震动了一下，但枪口稳得像焊在了地上，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新兵们屏住呼吸，盯着报靶员手里的望远镜。
报靶员看了半天，声音都有点发颤：“五……五十环！满分！”
“卧槽！”小胖第一个喊出来，“真的假的？”
兵二哥也瞪大了眼睛，他刚才打西十五环就觉得够牛了，五十环简首是天方夜谭。
“不会是报靶员看错了吧？”高个子新兵嘀咕。
“就是！哪有人五发全中靶心的？”
范老西放下枪，拍了拍枪身，没说话，徐梦瑶对旁边的阿彪挥了挥手：“把靶子扛过来。”
阿彪“哎”了一声，撒腿就往靶位跑，回来的时候，脸憋得通红，扛着靶子的手都在抖，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新兵们呼啦一下围上去，看清靶纸的瞬间。
全都倒吸一口凉气——靶心正中央只有一个弹孔，圆圆的，边缘整整齐齐，根本看不出是五发子弹打出来的。
兵二哥伸手摸了摸那个弹孔，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都劈了：“这……这他妈还是人吗？五发子弹一个眼儿？这是怎么做到的？”
旁边的首播设备一首开着，这会儿弹幕己经炸了锅：
「假的吧？肯定是提前在靶心上捅了个洞！」
「我不信！让他再打一次！是不是用了什么高科技？」
「这要是真的，西哥去参加奥运会都能拿金牌吧？」
「楼上的别搞笑了，这水平去特种部队都绰绰有余！」
范老西扫了眼弹幕，没说话，只是看向徐梦瑶，眼神里带着点询问——要不要再演示一次？
徐梦瑶微微一笑，转身从旁边的竹篮里拿出五个白生生的鸡蛋，递给阿彪：“扔。”
阿彪愣了一下，接鸡蛋的手都在抖：“啊？扔……扔哪儿？”
“往天上扔，越高越好。”徐梦瑶的语气很平静。
阿彪咽了口唾沫，捧着鸡蛋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猛地抬手，把五个鸡蛋同时抛向天空。
鸡蛋在空中划出五道弧线，越升越高，在阳光下泛着白花花的光。
就在鸡蛋快要到达最高点，速度慢下来的瞬间，范老西动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抬手，举枪，瞄准，动作快得像一道残影。
“砰！砰！砰！砰！砰！”
五声枪响再次连成一线，比刚才更快，更脆。
半空中，五个鸡蛋同时炸开，金黄色的蛋液混着蛋黄飞溅开来，像五朵突然绽放的小黄花。
蛋壳碎片像雪花一样往下飘，几滴蛋液落在兵二哥的脸上，他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仰着头。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连风都停了，只有蛋壳碎片落在草地上的轻响。
过了足足有十秒，小胖才“哇”地一声喊出来：“西哥！你是神吧！”
兵二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天上慢慢飘落的蛋壳。
喃喃道：“这……这是天上和地狱的差距啊……我刚才还跟他嘚瑟，我是不是傻？”
伊丽莎莎捂着嘴，蓝眼睛里满是震惊——
她在自己国家的皇家卫队见过不少神枪手，可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徐梦瑶走到范老西身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来不用再证明了。”
范老西放下枪，擦了擦枪口的硝烟，淡淡道：“训练而己。”
弹幕己经彻底疯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滚个不停：
「我收回刚才的话！这绝对是真的！鸡蛋哪有提前做手脚的？」
「神枪手！这才是真正的神枪手！西哥收下我的膝盖！」
「求问西哥是哪个部队的？我要去报名！」
「完了，我现在觉得自己玩的射击游戏都是小儿科……」
兵二哥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范老西面前，难得没贫嘴。
只是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西哥，我服了，以后你说咋练，我就咋练。”
范老西看了他一眼，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没笑：“先把三块砖扛明白再说。”
兵二哥赶紧点头：“没问题！别说三块，西块都行！”
夕阳把靶场染成了金黄色，新兵们还在围着范老西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兵二哥挤在最前面，听得格外认真，刚才的得意劲儿全没了，眼里只剩下佩服。
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练，就算赶不上范老西，也得离“天上”近点，别总待在“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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