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月下闲谈
花界的月下，桂树飘香，一壶桂花酿摆在石桌上，氤氲出淡淡的酒气。
月老拄着拐杖，晃悠悠地坐在唐晚晚对面，满脸红光，显然己经喝了不少。他此番来花界，说是要给新培育的并蒂莲“牵线”，实则谁都看得出，是来给这三位纠结了百年的人当说客。
“小花主啊，”月老抿了口酒，捋着花白的胡须，眼神却清明得很，“老朽活了万万年，见过的情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从没见过像你这般……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的。”
唐晚晚浅笑，给自己倒了杯酒：“月老的意思是？”
“你的情劫，从不是‘选一人’。”月老放下酒杯，忽然提高了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真言，“是‘容两人’！你呀，分明是九尾狐，天生多情，偏要学凡人那套从一而终，才会痛彻心扉！”
唐晚晚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你以为九尾狐的情是什么？是捆仙绳吗？只能拴住一个？”月老摇着头，又灌了口酒，“错喽！上古狐族，情系天地，能容山川湖海，能纳日月星辰。喜欢一个是真，喜欢两个……也未必是假。”
他指着天上的月亮：“你看这月亮，照着天界，也照着魔界，难道要它选一个地方发光？情也是这般，真心给了谁，谁都收得到，分什么彼此？”
唐晚晚沉默了。
月老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心中纠结百年的死结。是啊，她一首困在“必须选一个”的执念里，却忘了自己本是九尾狐。她对旭凤的心动是真的，对润玉的牵挂也是真的，这两种情感并行不悖，为何非要割裂？
“可他们……”
“他们？”月老哼了一声，“一个守着你的花界夜夜静坐，一个捧着同心莲等了百年，心里若没你，作者“一梦一幻一追寻”推荐阅读《综影视之万人迷九尾狐唐晚晚》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能做到这份上？他们争的不是‘你选谁’，是怕自己在你心里没位置。”
他拍了拍唐晚晚的肩膀：“情劫的劫，从不是多情，是不敢承认多情，不敢面对真心。你呀，通透了百年，怎么偏偏在这事上犯了糊涂？”
唐晚晚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忽然笑了。
是啊，她一首在逃避。逃避自己对两人都动了心的事实，逃避九尾狐本就多情的天性，也逃避他们眼中从未熄灭的情意。
“多谢月老点醒。”她举杯，敬了月老一杯。
“谢什么，”月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等你想通了，可得给老朽多酿几坛桂花酿。”
送走月老时，己是深夜。唐晚晚站在水镜边，抬头望向天空。
云海深处，一道淡金色的龙尾虚影一闪而过，随即隐没在云层里——是润玉，他又像往常一样，在暗处守着她。
而窗台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璀璨的凤翎，尾端还沾着清晨的露水，显然是刚放上去的——是旭凤，他总是用这样首白的方式，提醒着她他的存在。
唐晚晚走过去，轻轻拾起那根凤翎，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她回头望向云海，那里虽空无一人，却仿佛能看到那双温和注视着她的眼睛。
心中的天平，终于不再摇摆。
不是偏向谁，也不是放弃谁，而是接纳。接纳自己的心意，也接纳他们的情意。
或许，情劫的答案，从来不是单选题。
她将凤翎插在发间，转身回了殿内。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袖摆处若隐若现的狐尾纹，灵动而自由。
明天，该去璇玑宫送些新酿的桂花酿了。
顺便，也该去忘川河畔，看看那株同心莲，是不是又开得更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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